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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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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你說我該怎麼辦?”常歡和趙璜喝完咖啡後便來到吳悠家中大吐苦水,錢珊珊的吵鬧和趙璜的心意表白,她全報告了。 “你覺得關振寰對你怎麼樣?”吳悠先問她。 常歡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大致上還算不錯吧,但有時很跋扈、霸道,蠻不講理,像只沙文豬。”她嘟著嘴說。 “什麼時候會那樣?”吳悠再問,她必須慢慢引導歡歡正視心中的感覺。“是不是當你身邊有別的男人出現的時候?” 常歡紅了臉蛋兒,因為她知道悠悠想說什麼,而且還真悠悠給說中了。 吳悠笑著拉過常歡的手漫步在庭園前的草坪上,像個大姐姐一般的開導著說:“你想想,如果一個男人因為在意你而對別的男人吃醋,那麼你還忍心罵他是一隻豬嗎?” “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常歡瞠了她一眼。 吳悠收起笑容,正色的說:“感情的事誰都說不準的,最要緊的是先問問自己的心意,如果你也喜歡關振寰,就別讓所謂的門戶配成為你的阻礙,關振寰為了錢珊珊侮辱你的事而大發雷霆,已經足以證明他和錢珊珊的關係並不如你想像中的以為……” “那也不能代表什麼!”常歡不以為意的說:“男人多的是喜新厭舊的案例不是嗎?” “即使振寰也是案例之一,那麼還是表示他喜歡你這位新人,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試試和他發展看看,也許你們會有結局也說不定。遊戲人間的男人多半只有兩種,一是純粹拈花惹草,采了這蜜又急著飛向那花;另一種就是因為還沒遇見生命中的真愛,所以不斷尋覓。以你對振寰的瞭解,你覺得他是屬於哪一種?” “你是要我賭賭看?”常歡問得有些兒心慌。 “歡,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不是嗎?在我們無法預知未來會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我們不都是在以過程拼搏結局嗎?” “我不是賭徒。” “我也不是。”吳悠緩緩地開口說:“所以我在過程中並不是以僥倖的機運率去看待我和仲達的交往,想反的,正因為我不是賭徒,所以更加小心翼翼的珍惜這次機會,我用心經營著感情、努力追求著幸福,而結局就是現在這樣,我賭贏了。” 人生是一場賭局嗎?常歡看著吳悠對於感情的堅定眼神,這個從小和她一同生活到大的好姐妹,她竟然從不知道吳悠面對感情時也有過這樣的掙扎,某些方面,悠悠比她有勇氣多了。 “好好考慮吧,感情不是紙上猜謎,也不是撕著花瓣數他究竟愛不愛你,這事非要親身經歷了才會有答案。不過我要你知道,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支持你。”吳悠給了常歡一個大大地擁抱,傳遞了鼓勵的力量。 身為歡歡的好姐妹,吳悠當然希望她也能得到幸福,如果不是因為實行一夫一妻制,吳悠甚至願意將仲達分享出來。如今眼見歡歡身邊也出現了一個人中之龍,她當然衷心祝福有個美好的結果發生。萬能的天父呀,如果您能聽見我的祈禱,就請保佑歡歡能見得一個好歸宿吧! 當常歡從吳悠家離開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是深夜了。掏出鑰匙正預備打開門,冷不防地從巷子裡竄出一個黑影,還分不清來者是誰,她的後腦勺便產生一陣痛處,之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關振寰和唐光磊在辦公室裡煩躁的來回踱步走著,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十點,常歡卻依然不見蹤影,這樣的情況實在有些不尋常。打過電話去她家,電話線響到都快冒煙了還是沒人接聽,振寰也差了人去找,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回報。 這該死的趙璜究竟把常歡怎麼了?昨天從這兒離開之後,他究竟把常歡帶去哪兒了?!就算趙璜是令常歡行為失常的頭號嫌疑犯,但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想貿然的質問趙璜,因為那樣也代表了他在質疑趙璜的人格。 又過了一會兒,去找人的人回來了,對振寰回報著說:“我只在地上看見這一串鑰匙,屋裡根本沒有人,友右鄰居也沒人看見她。” 振寰認得出那是常歡的家門鑰匙,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振寰和光磊互看了一眼,似乎都知道事情不妙了。尤其是光磊,他驀然想起了上次錢珊珊臨走時撂下的狠話,禁不住為常歡的安全擔憂起來。 像是經過事先巧妙地安排,振寰的行動電話恰巧響起,而對方只是簡單的給了一個口信,說著:“如果想要常歡平安無事的回去,先把三千萬現金準備好,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遊戲規則你應該很清楚了,不用我重複著不許報警的廢話吧!保持電話的暢通,兩小時以後我再聯絡你。”說完就幹淨利落的收了線。 電話嗡嗡作響的聲音傳人耳膜裡,振寰還是握著電話僵在原地,一臉的不能置信。綁架?他從來就沒想過這樣的社會案件居然也會在他身上上演!平日只當是新聞消息,今日才感覺到那種切膚之痛。 “怎麼了?”光磊看見神色有異的振寰,禁不住憂心的問。 “常歡被綁架了,對方開口三千萬。”振寰簡單的說,腦筋恢復冷靜的飛快轉著,三千萬沒有問題,但要調動三千萬的現金是需要花一些兒時間的。 “你打算怎麼辦?” “付錢贖人。”振寰毫不考慮的回答。 “一時之間上哪兒拿三千萬現金?”光磊禁不住嚷了出來。 “是有點兒困難,所以我要你幫我通知財務部,把公司裡可以調動的現金全提出來,其餘的我來想辦法。”振寰迅速的作了裁決,展現一個男人在處理危機時的魄力。 光磊銜命正欲離開時,桌上的電話鈴聲又讓兩人停止了所有動作,想著這綁匪也未免太沉不住氣了吧! 接起電話,振寰沉默的聽著,表情卻更為嚴肅起來,眉頭全皺到一堆去了。掛下電話後,振寰沉重的告訴光磊:“瑪莎病危了。” “怎麼……事情全擠在一塊兒發生了?”光磊簡直不能相信這樣的巧合。 可不是嗎?常歡失蹤、瑪莎病危,這兩個擁有親密關係的女人居然同時出事了,這樣的巧合卻是令人棘手。 “通知吳悠吧,瑪莎病危了,她們兩個總要有一個人在她身邊。”振寰對光磊交代著,他能為瑪莎做的已經不多了。 兩個人分頭進行著事情,每一件都是時間緊迫,不等人的。 一棟破舊的屋子裡,常歡雙手雙腳被捆綁的躺在破爛不堪的草席上,昏昏沉沉的意識裡只感覺得到後頸的疼痛像千軍萬馬壓境一樣的難受,努力的睜開眼睛,屋內黑壓壓的看不清楚環境,卻隱約可以聽見一男一女的對話。 “電話我已經打過了,也照你所說的開價三千萬,等錢到手後,你可別忘了我的那部分。”男的壓低了聲音說。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女聲懷疑的說:“你是不是打死她啦?否則她怎麼睡了這麼久?” 這聲音,熟悉到令常歡完全清醒過來。 “錢珊珊?”常歡喊著。 氣氛靜默了一下,像是沒有料到會這麼快被揭穿身份。 “你——居然聽出我的聲音?”錢珊珊拿著手電筒接近常歡,強烈的光芒直射她的眼瞳,森冷著說:“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讓你活著指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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