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無悠 > 玩物大老闆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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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別擔心我。”常歡沒事似的笑著回答:“不過關於工作的事還是要謝謝你和你老公,幫我和范仲達說一聲,改天請他吃泡面。” 吳悠笑笑地掛下了電話,常歡說要請仲達吃泡面的事還真實踐過一次。那次是因為常歡的機車忘了加油,罷工在半路上,心疼計程車費的她只得打電話向吳悠求救,沒一會兒的時間,范仲達便提了桶汽油出現在常歡的面前。 事發的隔天傍晚,常歡就拿了一個大碗的“滿漢大餐”跑來,說要當作謝禮,弄得仲達哭笑不得。 這就是常歡,得人恩、必言謝。 第一天上班千萬不能遲到,常歡在昨天晚上不斷地警告自己,但是難得能不在半夜時分才爬上床睡覺,她還是貪圖的睡了個夠。直到疑似鬧鐘的聲音把她從夢中吵醒。 照例從被窩裡伸出手打算按掉鬧鐘,等到在床邊的木櫃上撲了個空,她這才聽清楚了響繞在她房內的聲音原來是電鈴。 “來了啦,催魂呀!”常歡不耐煩的朝門的方向喊著,擾她清夢者,斬! 開了門,一瞧見來人之後,她所有的睡意全消失了。關振寰,他來幹什麼? “秘書小姐,你該不會是想在家用隔空取物的特異功能幫我整理卷宗吧!”關振寰好整以暇的在門邊站立著。 “呀!”常歡這下子終於正視到牆上的鐘,不得了!都已經九點多了,她的新老闆居然親自來催了。她立即將門“碰”地一聲關上,預備動手梳洗換裝。 “叩叩”兩聲,門外又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 不得已,常歡又打開了門,這會兒卻看見關振寰那張英俊的臉變了樣,手掌還扶在鼻樑上,眼眶有些兒晶瑩的悶著聲音說:“你的門……我的鼻子……” 常歡不解的拿下他的手,這才看見他居然流了鼻血! “你沒事用鼻子撞我的門幹嗎?”常歡驚呼說道,然後拉了他進來。“你先躺下來,我去拿冰塊。” 關振寰捂著發疼的鼻樑,想掐死常歡的念頭再度油然而生,明明就是她那樣毫無預警又粗魯的關門撞上了他英挺的鼻樑,居然還敢指責是他撞門?用鼻子撞門?又不是小木偶! 常歡很快的從小冰箱裡拿出冰塊用毛巾包著,放在他鼻子上之後,說:“你自己拿著,我要去換衣服。” 連醫療都要自助皿?振寰真是欲哭無淚,虧他昨天那麼好心的替她療傷,真是……差別也太大了吧!嗚,他的鼻子!自憐之後,看見了她還跛著腳步走向浴室,禁不住還是關心的問:“你的腿傷怎麼樣了?” 常歡拿著衣服一回身,口氣沒有多好的回答:“你又不是華佗再也,你這個蒙古大夫沒把我的腿變瘸,我已經很阿彌陀佛了。”昨天痛的她一夜沒好眠,這賬當然得算在他頭上。 “你——”振寰氣的指著她卻說不出話來,”會兒之後卻又神秘兮兮的揚起嘴角偷笑著。 “幹嗎?一會兒氣一會兒笑,一大早就發神經。”常歡不明所以的問著。 “你這麼大的人居然穿凱蒂貓的睡衣?”振寰是真的覺得好笑,不過和她實在很配,一樣的可愛。 常歡的臉一下子刷紅,她都忘了自己這身打扮是不宜見客的。迅速的抄起了腳上的拖鞋往振寰身上砸去,她尖細著嗓音抗議:“我穿什麼要你管,治好你的鼻子啦,待會兒可不等你。”她“碰”地一聲甩上了浴室的門。 總算是扳回一城了!振寰在心底竊笑著。 但很快的,他的心情隨著地環視這小屋子裡的陳設而沉澱下來,這小屋的面積充其量只和他的浴室差不多大,可是這屋裡除了一個人的旋身活動空間之外,幾乎都被東西占滿了。單人床、床頭櫃上擺了一面鏡子和一些簡單的化妝品,看來是兼做梳粧檯用了,塑膠衣櫥佔據了牆邊的一角,還有一個小電風扇和看來像被人丟棄在回收廠的中古小冰箱,一個外出踏青時用的瓦斯爐上面還擺著水壺,這裡,簡陋而乾淨。 他忽然有點兒能體會為何常歡開口閉口都談錢的原因了。一個女孩家獨立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看得出來是有點辛苦的。 浴室的門打開了,常歡已經換好衣服出來,看見振寰仍賴在她床上躺著,禁不住拐著腳上前,預備拉起他,她的閨床只是暫時借他躺,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只顧著用力,卻完全忘了自己因為腳傷已經失去了平衡感,施力的結果不但沒拉起振寰,反而結結實實的倒向他,上半身直接貼上了他的胸膛。 嗯,沒想到她看似發育不良的身材其實還挺有料的,胸前那撞上的柔軟感讓他備感舒服,雙手本能的環上了她的腰。 “你都習慣這樣直接投懷送抱的嗎?”心裡滿足,但嘴巴可控制不了的發賤。 常歡何曾和一個男人這樣“親密”過?打從她進入社會之後,她一直將自己保護得很好,即使有愛慕者表示心意,多半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後也會打退堂鼓,像這樣胸貼著胸的事,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心頭已經夠慌了,耳裡還聽到他的揶揄,常歡氣得忘了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衣食父母,硬是用手指彈著他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鼻頭,惡狠狠說道:“我才沒那麼沒眼光,要投懷送抱也要挑個好的送。”起身背對著他整理著自己的衣著,一邊不停的深呼吸以阻止快要跳出的心臟。 振寰捂住鼻子也站了起來,陰沉著臉問:“你說什麼?我有哪裡不好?” 常歡皺著眉,想仔細聽他伊伊哦哦在說些此件麼,後來還是忍不住上前把他的手拿下,說:“你捂著嘴說話,鬼才聽得懂。” 可惡的女人,可惡的常歡!振寰瞪視著她,一步步走向前逼近她,問著:“我有哪一點令你挑剔的?” 要不是他們才認識不久,要不是他們一見面就像兩隻刺蝟般不停的用話激著對方,常歡會以為振寰正說著文藝句裡的求愛對白。即使她可以不誤會他的話,但他咄咄逼人的眼神還是給了她強大的壓迫感。 不過是開個玩笑,他這麼認真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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