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舞影 > 小男人的春天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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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恬轉過身準備離去,手卻被幼穀輕輕的握住,她冷冷的回頭看向他。 「別這樣,等送她回去了,我有話要跟你說。」幼穀輕聲的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不聽怎麼知道?別讓大家等你。」幼穀堅持著。 忻恬默默的上了車,而坐在身旁的黛安娜也出奇的沉默。 吉普車停在一處專為烤肉露營而設的場地,兩人無言的下了車,走在涼爽、幽深的小徑。兩人都沉默著,一直走到了盡頭,豁然開朗的出現一片滄茫的大海。迎著海風,幼穀斜椅在橫木旁,聲音被海風吹得飄忽: 「再見到我,你有什麼不同的感受?」 忻恬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把眼光定在無邊際的大海。「自信、從容、隨性、閒適、沉穩。」 幼穀笑了,看著忻恬被飄揚的髮絲微遮的臉龐,他滿足的說:「只有你認識完全的我。」 「是嗎?」 「當然。」 「你忘了個人。」忻恬離開木台,往台下的岩石而去,幼穀跟了上來。 幼穀的視線緊盯著忻恬搖搖晃晃的身影。「她只是我的朋友,如此而已。」 「你真的不瞭解女人!」忻恬直挺挺的站著。 「或許,但你不瞭解我和她之間的情感,所以你會這麼以為。」幼穀與她並肩而站。 「我不想瞭解。」天!卓幼穀,你還真殘忍——忻恬如是想著。 「我們是朋友、是知己、是同好,就是不可能是情人。」幼穀淡淡的說。 「那是你以為!」 幼穀再往前走,更接近白浪滔滔的海。「不,這是我和她的共識。」 「你太低估了感情的發生。」忻恬撥弄著亂髮。 「有些事情不需太明白,那會破壞了美感,就讓它霧裡看花,豈不美好。」幼谷拾起小石子投向海。 「那是不負責任的說法。」忻恬有氣。 「不,有些關係都是我們自己搞壞的,明明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卻因為我們既定的觀念而使得信任蕩然無存。」 忻恬有地震懾于幼穀的論調。 「我和她彼此互信、互諒,彼此都知道底線在哪裡,也都聰明的不想去逾越它。」幼穀自然而然的陳述著。 「我感受得到她的感情,對你。」忻恬回想著黛安娜的眼光。 幼穀輕笑。「我知道。」 「那你竟然視若無睹!」忻恬憤然的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幼穀。 「如果是你,你是要選擇當一輩子的朋友,還是選擇當沒有結果的情人,最後連知心的朋友都做不成?」幼穀回頭看著她。 「何以見得沒有結果?」 「一段沒有相對的感情會永久嗎?」 「你……」 「我是說真的。我不否認黛安娜確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但……」幼穀突然不語。 忻恬譏諷的問:「怎麼,連你自己都找不到合理化的藉口來解釋?其實你是有些動心的。」 幼穀低下頭,沉思著。 忻恬看了他良久,突然掉頭就走。「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幼穀上前拉住了她,急切的說:「忻恬。」 「什麼都不必說,我不想聽。」忻恬絕然的說。 幼穀放開了她,不再說話。 「我想回家了。」說完,忻恬自顧自的往回走。 幼穀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沉默的把她送回家去。 經過幾天的觀察,凱揚發現幼穀和忻恬好像還在原地打轉,這實在讓他跳腳。 這幾天,幼穀正配合著公司的攝影組上山下海的拍照片,並且著手寫些手劄以及新歌,似乎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看來該是自己出馬的時候。唉!盧凱揚啊,你怎麼像個太監呢!人家都不擔心了,你急個什麼勁兒?但是沒辦法啊!誰教未來的老婆有令,如果沒如期讓那兩個麻煩的人物言歸於好,那麼他們的婚期就無限期延後。天啊!那不是要他的命嗎?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凱揚還是勉為其難的當太監。 凱揚約了忻恬,看看時間,也該出發了。走過幼穀的房間,突然他的電話響起,凱揚直接的走進去幫他接。 放下電話,發現桌上成堆的資料中凸出半截信封,收信人名字竟是杜忻恬!凱揚一時好奇,拿起來一看,才發覺郵寄的地址竟是美國,而日期也是幼穀在美國的期間。凱揚確定是幼穀的字跡,心中靈光一閃,他拿起其中的幾封,走出幼穀的房間,往相約的地點而去—— 「最近看你心情不大好喔。」凱揚試探著。 「還好啦,職業倦怠症吧!」忻恬懶懶的答。 「那天你們談得怎麼樣?」凱揚不想浪費時間。 「他沒告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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