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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幼穀感受到忻恬的冷漠,竟有些落寞。「我會處理的。」靜默了數秒,幼穀艱困的問:「你過得好嗎?」

  忻恬突然有些氣惱,不客氣的回答:「很好,不勞你費心。」

  幼穀默默接受,又忍不住問道:「他對你好嗎?」

  忻恬愣了一下。什麼意思?突然,她想起那天的巧遇。難道……「對你來說不重要吧!」忻恬模糊的答。

  「很重要!」幼穀立刻接口。

  忻恬被他話中的急切給震懾,但還是挖苦的說:「是嗎?」

  「相信我,我從不騙你的。」幼穀發自肺腑的說。

  「……」是啊,他真的從不騙她,甚至是疼愛她的,但他給她最深刻的禮物竟是讓她承受不起。

  「忻恬……」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忻恬直接的問。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是要告訴你,我回來了。」

  幼穀沙啞的聲音裡有著不容懷疑的堅定。

  熱淚沖上了她的眼眶,她用左手捂住了嘴以防痛哭失聲,強壓下心頭的酸楚,些微激動的說道:「你以為你回來了能改變什麼?我還是我,而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

  「我還是我!」不容置疑的口吻中有著強烈的情感。

  「不要自欺欺人了。」忻恬的眼前忽然出現幼穀輕擁著那個美麗女子的畫面,而那女子熱情的吻上了幼穀……

  「那只是表像,你知道的,名利之於我不算什麼。」

  「那你何必公開?」忻恬尖銳的質問。

  「我……」幼穀遲疑了片刻,低喃著:「我只是想證明。」

  「證明?」忻恬重複著。

  「總有一天,你會瞭解我的用意。」幼穀意在言外的說。

  「如果我永遠都不懂呢?」

  「我相信你會懂的。」幼谷信任的說。「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拜。」

  忻恬望著不斷發出嘟嘟聲的話筒,頹喪而苦惱的放下電話,氣自己的餘情未了,更氣自己無法狠下心來漠視他。

  ***

  「嗨!安,我們來了。」遠遠的,傳來一陣叫喚。

  和凱揚並肩坐在草地上遠眺大海的幼穀很快的回過頭,揮揮手。

  「嗨!你們總算回來了。」說著,幼穀和凱揚站起身辨迎接他們。

  」是啊,看地圖,臺灣小小的。其實玩起來還真要一段時間哩!」黛安娜搖著手上的地圖笑著說。

  「是啊,而且不負福爾摩沙的美譽喔!」看起來健康而又陽光的喬治也說著。

  「我早說過啦。臺灣是個不錯的地方,現在相信我了吧?」幼穀用著流利的英語和他們交談著,看看身旁的凱揚,介紹著:「這位是我的超級換帖兄弟,名叫凱揚。」

  凱揚看他們努力的說著自己的名字,不免失笑。便對著大家說:「我看還是叫我Ken就好了。」

  「Yeah,這樣好稱呼多了,沒辦法,我們的中文實在不好。」另一位甜美的女孩笑著。

  幼穀驚奇的看著凱揚,讚賞著:「沒想到你的英文也不賴!」

  「簡單的行而已。你們都講得太快了,這一路上還得靠你翻譯。」凱揚不好意思的說。

  「安,你的朋友挺帥的喔!」黛安娜豪情的說著。

  「他可是萬人迷喲!」幼穀點頭如搗蒜的附和著。

  「看得出來。」喬治看著凱揚,點點頭。

  「太抬舉我了。」凱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是公認的。」幼穀接著拍拍手,精神抖擻的說:「我們向南臺灣的度假聖地出發嘍!」

  「喲!出發嘍。」一群來自美國的熱情年輕人歡呼著跟上幼穀的腳步。

  幼穀帶著他們去玩水上活動,來自美國的他們一看到清澈湛藍的海水,莫不一古腦的跳下水去,當起快樂的人魚。黛安娜更是對著原本不想下水的幼穀猛潑著水,大笑著:

  「看你還坐不坐得住!」

  幼穀先是閃躲著,但還是被她潑了一身,無奈的他只好沖下海以牙還牙。

  「好啊,看我怎麼修理你!」

  一時之間,只見幼谷和黛安娜滿場追著跑,原本和其他人玩得開心的凱揚發現他倆其樂融融的模樣,有些失神。而其他的人一見幼穀也下海了,紛紛上前幫著黛安娜,可憐的幼穀被當成充氣娃娃似的拋向大海。

  黛安娜拍著手大叫:「哈哈!太棒了,安,你輸了。」

  安妮和喬治看著奮力游泳的幼穀,笑著:「安只要遇上黛安娜就沒轍了。」

  「他在美國都是和你們這樣相處的嗎!」凱揚感興趣的問。

  「是啊,他是個熱情的大男孩。」安妮儘量找簡單的詞匯說著。

  「他在臺灣難道不是這樣嗎?」喬治不相信的問。

  「是是是!」凱揚笑著點頭。

  一天下來,極度興奮的活動讓大家都疲憊不已,送黛安娜等人回到旅館後,幼穀和凱揚也拖著無力的

  凱揚邊脫下衣服,邊道:「喂,我看你和那個叫黛安娜的女孩好像特別好。」

  幼穀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的答:「是啊,她就是我跟你提的那個女孩。」

  「也是報上的那個。」凱揚接口。

  幼穀淡笑。「我知道你一定會誤會,但是黛安娜就是這麼熱情而心無城府的女孩,和她相處,你不必擔心她會有其他的用心,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開心而已。」

  「是嗎?但我看她看你的眼神總是閃亮亮的。」

  「她明白那是不可能的,而我認為每個人都有欣賞別人的權利。」幼穀不在意的笑著。

  「你一點都不怕傷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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