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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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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墾丁的凱揚正與遠在美國的幼穀通著電話—— 「怎麼樣,還適應嗎?」凱揚問。 那頭傳來的是幼穀略顯乏力的語調:「還好,這邊的研究環境的確好很多。」 「聽起來你的精神不是很好,很累嗎?」 「我倒覺得如果忙一點會比較好。」 凱揚了然的勸著:「幼穀,人都到幾千里外的地方了,就把臺灣的事情放下,讓自己的心淨空,再回來才會有全新的心情。」 「我正在努力,只是……談何容易?」幼穀語氣中有著明顯的牽掛。 「她辭掉補習班的工作,上臺北找維維散心。」凱揚主動的報告忻恬的近況。 「那很好啊!」幼谷寬心的說。 「你也要振作,否則你當初誇下的海口不就是個屁!」凱揚率直的說。 「哼,要不是認識你太久了,真會被你的用語給破壞了美好的幻想。」幼穀輕斥著。 「老兄弟了,還顧什麼形象。」凱揚不在意的說。 「謝謝你的情報,我可以專心做事了。」幼穀精神一振的說。 「看來這帖特效藥還得服用一段時間喔!」 「我儘量啦!」幼穀感謝凱揚總是在言語之間為自己打氣。 「好啦,拜。」凱揚收了線,倒向身後的大床。都一個多月了,幼穀還是會打電話回來問問忻恬的消息,他是否該多事的告訴忻恬呢?隨手打開收音機,一首陌生的歌曲傳來,深情中帶著心痛的曲調,讓凱揚不自覺的閉上眼專注聆聽,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聲響起—— 「喂,我是盧凱揚。」 「凱揚啊,睡了嗎?」電話那頭傳來維維甜甜的聲音。 「沒,聽到你的聲音就醒了。」 「真的嗎?你今天辛苦嗎?要接下幼穀的工作。」 維維貼心的問,她知道星期二是凱揚最忙的時候。 「不會。忻恬不是在旁邊嗎?」 「是啊,怎麼樣?」 「維維,儘量不要在忻恬面前談到幼穀吧,免得她難過。」凱揚細心的說。 維維突然掩著話筒說:「可是我希望他們能和好耶!」 「那也得等幼穀回來再說啊!」 「所以我要有意無意的提一下嘛!」 「你啊,別老是……」凱揚的話被維維的問話給打斷了: 「你在聽『冷風』嗎?」 凱揚愣了一下,笑了。他太習慣維維這種跳躍的說話方式。「這首歌叫『冷風』啊?新歌嗎?」 「柯志倫的新歌啊!」 「你怎麼這麼瞭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昵!」 「這張專輯跟第一張一樣出色耶!」維維讚美著。 「對了,剛剛幼穀打電話回來了。」 「真的!那他有沒有說什麼?」維維急急的問。 凱揚沉吟著,考慮到忻恬正在維維家,而維維那心無城府的個性鐵定什麼都會說出來,他決定稍作保留。「沒什麼,只是說說在那邊的狀況。」 「那你……」維維正要繼續說什麼,卻突然驚叫:「忻恬,怎麼了?怎麼了?」 凱揚嚇了一跳,急急的問:「維!怎麼了?」 維維匆匆的說了句:「忻恬莫名其妙的哭了,先拜了。」便掛了電話。 凱揚只能對著嘟嘟的話筒乾瞪眼。 放下電話的維維拍著忻恬的背,關心的問道:「好好的,怎麼突然哭了?」 忻恬只是搖搖頭,帶著濃濃的鼻音要求著:「維,可不可以再放一次這首歌?」 維維恍然大悟。「就為了這首『冷風』?」 「你放嘛!」忻恬不耐的說。 維維無言的再次按下播放鍵,霎時,深情而又悲痛的樂曲再次縈繞在房裡—— 終於 我失去了你 一個和煦的午後 人來人往的機場 交疊著悲喜與歡憂 漠視你盈然的雙眼 斷然遠去寧願相信這是一場鬧劇 自憐 是分手的理由 像是一陣冷風吹過 支離破碎的世界 將伴著我走向天涯愛 你或許是最好的藉口 冷冷的風 吹得我不知所措 為何你會成為那道刺骨的寒風 這樣的結局是不是上天註定的安排 冷冷的風 吹得我不知所措 請相信我這不是我真實的情感 在我把真心遺落在你那裡的時候 冷冷的風 聽到最後一個音符停歇,忻恬把自己埋在棉被裡,讓心痛的淚水放肆的狂飆。 維維無言的陪著她。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忻恬悶著聲音問:「這是誰的歌?」 「柯志倫的新歌。」 「是小男人寫的嗎?」 「詞曲都是他。」維維拿起歌詞本端詳著。 忻恬抬起淚痕斑斑的臉,奇怪的自言自語:「奇怪,怎麼這麼巧!」 「有什麼不對嗎?」維維好奇的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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