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舞影 > 小男人的春天 | 上頁 下頁 |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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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穀看著她嫣紅的臉,笑著說:「讓我多表現嘛!」 「我怕你太謙虛啊!」忻恬看著他,崇拜的說。 幼谷看著杜父,認真的說:「從小我就對樂器很有興趣,高中開始便學著寫寫東西來自娛,但並不局限於流行或是古典。」 「會什麼樂器呢?」杜父問。 「都會些皮毛而已,惟獨對鋼琴比較可以。」幼谷謙虛的說。 「那古箏呢?」杜母有點興奮的問。 「略有涉獵。」幼穀淡笑。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來試試。」杜母說著,站起身來。她可是古箏的愛好者。 「媽,人家還沒吃飽耶!」忻恬叫著。 「忻恬,沒關係,我向伯母討教討教。」幼穀輕拍著她,跟著杜母走到客廳的那架古箏前。 杜母坐下來,試了幾個音後,彈起了著名的「出塞曲」,古典而悠揚的琴聲回蕩在室內,令人沉醉其中。 一曲彈罷,幼穀輕輕的鼓掌,讚美的說:「伯母真是好琴藝,我可不敢獻醜了。」 「音樂沒有好壞,只有感不感人,試試看吧。」杜母慈愛的笑著。 「那我就選簡單的茉莉花好了。」幼穀說完,專注的撥弄著琴弦。原本旋律簡單的茉莉花,在幼穀略加修飾音後,變得清新而又婉約,另有一種迷人的味道。 一曲既終,杜家夫婦同時鼓掌稱讚:「果真是多才多藝的男孩子。」 「伯父伯母抬愛了。」謙虛的態度加上自信的眼神讓幼穀增添了幾分藝術家的氣息。 「我就說嘛,爸媽,幼谷不是蓋的喔!」忻恬驕傲的說。 「當然不是『蓋』的,是『生』的啊!」杜父搖搖頭,調侃女兒。對眼前矮小的卓幼穀,他雖然打心眼裡讚賞,但看著女兒高就的身段跟他站在一起的模樣,心裡還是略有微詞。 這次的會面就在輕鬆而又帶點考驗的氣氛中結束了,杜家夫婦從頭到尾都笑笑的與幼谷對談,並沒顯露出特別的態度,讓幼穀稍稍放下了心上的石頭。 「怎樣。我就說多才多藝的你什麼都不用怕的,你看,我爸媽又沒對你另眼相看。」忻恬開心的說。 幼穀緊張的說:「忻估,答應我,若是你父母對你說了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忻恬笑著拍他一下,樂觀的說:「緊張什麼,他們一定不會反對的啦!」 「不管,一定要記得。」幼穀堅持著。 忻恬好笑的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故作正經的答:「是!遵命。」 ※ 補習班的課是忙碌的,加上忻恬是新進的年輕老師,許多較年輕的上班族都會報名她的課,使得忻恬的課較別的老師還多。當然有不少的男學員是另有所圖,只不過一向活潑大方而又不拘小節的忻恬壓根兒沒察覺到他們的意圖。 忻恬一進入教室,便聽到學員的七嘴八舌: 「愛麗塔,你明天有空嗎?」 「愛麗塔,我們明天要去郊遊耶!」 「愛麗塔跟大家一起去嘛!」 「是啊,去啦去啦!」 「愛麗塔,我們負責接你。」 「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們來就好了。」 「你只負責吃!」 忻恬受不了的搖搖頭,大喊:「停!」 每個人都聽話的停了下來,看著忻恬。 「我們先上課,活動的事我們私下討論好嗎?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耽誤了你們的課程。」忻恬慎重的說。 「喔!」全班無異議的同意了。忻恬的上課方式是跟大家打成一片,她覺得學員都是成年人,在社會上也有個地位了,不需要她板起臉來,像教小朋友一樣,所以只是她認真的要求,大家都會服從。 只是大家蠢蠢欲動的熱情還是在下課的那一刹那全部爆發出來,大家圍著她,要求著。 忻恬為難的看著大家期待的臉。不是她不願去,而是明天是她和幼穀見面的日子,怎麼可以犧牲?什麼日子都可以,就是假日不行啊! 「呃,明天啊……不行耶。」 「為什麼?」大家叫著。 「明天我有事情。」忻恬笑著說。 「很重要嗎?我們都希望你能去啊!」 「很重要!」忻恬毫不考慮的點點頭。 突然,有個學員大聲的喊叫:「你是不是要去約會,所以不跟我們同行?」 忻恬不作正面回應,只是甜蜜的笑著,大夥兒看在眼裡,都心知肚明,也不好意思再強迫。只是,又有另一個學員提出建議:「那就把他一起約出來嘛!」 「對啊對啊!讓我們看看忻恬的男朋友嘛!」大家感興趣的附議。 忻恬堅定的搖搖頭。「不行,目前我還想把他藏起來。」她知道幼穀的個性,他排斥刻意的亮相,那會讓他感到相當不自在,而這是她最不願看到的事。 「那麼神秘啊!」男學員口氣微酸的說。 「真是幸福。」女學員則是羡慕的說。 「那我們就改天再約忻恬好了,別為難她了。」凱文突然說道,語氣中有著難以察覺的落寞。 「對不起,我先走了。」忻恬瀟灑的揮手道別。 大家一哄而散,只有凱文站在原地看著忻恬漸去的背影,兀自發呆著。 ※ 回到家,忻恬洗完舒服的熱水澡後,便躺臥在床上邊看書邊等著幼穀的來電。不意外的,幼穀在十一點時準時的打電話來。 「喂。」 「幼穀!」聽恬開心的叫道。 「怎麼,聽起來很期待的樣子。」幼穀打趣著。 「當然啊。」忻恬笑著說。 「明天我回高雄。」幼穀說著。 「真的嗎!」忻恬開心的叫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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