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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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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血的舉動、她的眼淚、她可愛的動作勾起他過去的想法? 嗯,他必須承認,除了一身的泥巴外,成人版的君君的確是可愛的,就算是生氣也一樣可愛,像被踩到尾巴喵喵抗議的小貓,生氣或撒嬌都同樣可愛,詭異吧,他居然會認為生氣的女人很可愛? 有毛病…… 「不管不管,你要帶君君回家吃飯!」 「我不知道走不走得開,我正在開會。」傅東嶽說謊不打草稿。 「算了,不求你了,我叫東岩來幫忙好了,東岩和君君是同行,他們一定很有話聊,坐車也才不會無聊!」那日午宴,兒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君君帶走的魯莽行為,東岩回到會場後,可是一五一十全部告訴大家了,哇,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家兒子居然是個大醋罎子啊? 呵,會嫉妒、會吃醋,就代表兒子有一丁點在意人家嘍? 「兒子,你覺得如何啊?讓東岩幫我接君君來家裡吃飯好不好哇?」傅母很感謝東岩臨時插一腳,而且也不介意故技重拖。 這一招的確很受用,只見傅東嶽開始猶豫了,他揉著眉心,懊惱的神情在獨自一人的車內完全展露出來。 「媽,不用麻煩東岩了,或許我可以抽個空去接她。」他避重就輕地說。 「真的?我可以相信你嗎?你不會讓我空等一場吧?算了算了,還是我請東岩幫忙比較妥當——」 「媽,不用了……我會去接。」這是傅東嶽的答案。 「七點前回來。」傅母很滿意。 然後結束通話。 和母親結束通話的同時,一輛黑色Land Rover Range Rover頂級越野休旅車從車道駛近,然後停在「熊氏」總部大門口,他看到君君從副駕駛座跳下車,接著駕駛座的車門開啟,一名高大的男人走下車,嗯,完全符合凱馨所說的條件,高大又帥氣,他一臉凝重地看著那名男人追上君君—— 「喂,子君。」 覃子君停住腳步。 熊大中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小氣鬼,都過去的事了,幹麼還這麼在乎?誰沒過去啊!你表哥我過去的情史和女人也是一長串,你看你表嫂有哪一個會怕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啊,我現在有多麼鍾情和忠心于你表嫂。別理那個女人啦,神經病一個!」 「誰說我在乎了?要不是他父親以生病相逼,我爸爸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我才不會嫁給他呢!都二十多年沒聯絡的人了,我跟他和陌生人沒什麼不同!」覃子君倔強地揚高下顎。 熊大中呵呵笑,又揉了表妹頭髮一把,這小妮子的頭髮像寶寶一樣柔軟,他嚴重懷疑子君的頭髮根本沒有隨著年紀成長。「嘿,可別嘴硬喔,表哥怎麼會不瞭解你?如果不是有一點在乎,你會同意這門婚事才怪!」 「哥——」覃子君覺得有點糗,像被挖出某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似的。 熊大中哈哈大笑,摟住小表妹纖細的肩。「難道不是嗎?不過啊,唉,熊家的小公主要嫁人了,我看最捨不得的還是我們這些表兄弟。」 「哥,我姓覃,不姓熊好嗎?」覃子君賞了他一個白眼。 熊大中再哈哈大笑。「對吼,你姓覃喔,不知道姨丈可不可以妥協,讓你認祖歸宗,改姓熊比較合適,你身上的建築靈魂,流的可都是純正熊家人的血液啊!」 這個話題親人動不動就愛拿出來聊,尤其她現在在建築業真的闖下一些名堂,親人更得意了,討論的次數也就更多啦,不過,這些當然都是背著她爸媽討論的,否則以老爸的脾氣,要是知道有人意圖篡改他寶貝女兒的姓氏,就算只是說笑的,老爸也會氣到拿掃把和他拚命吧! 「哥,你又來了,我真的姓覃啦!」覃子君嘴角漾著笑。 熊大中歎了口氣。「唉,可惜,可惜——」 「哥,謝謝,我很好,你不要擔心。」覃子君很明白表哥只是想逗她開心,她這群表兄弟都是面噁心軟的大巨人。 熊大中用力摟著表妹的肩膀,給她力量。「這才是咱們熊家最驕傲的公主!什麼都不用怕,勇往直前就對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娘家永遠都是你的靠山,要是那個姓傅的小子敢欺負你,我就開挖土機跟他拚命!」 覃子君大笑。「好啦,我知道了啦!哥,你不是還要趕去工地?」 熊大中低頭看了看腕表。「對厚,我光遊說你來姓熊都忘了還有正事要辦,怎樣?要不要趕快改姓?」 「喂——夠了喔!」覃子君笑著,小粉拳捶在表哥肩膀上,看起來很可愛。 「好啦好啦!」熊大中放開表妹。「我要去忙了,別忘了你四點還要幫我主持會議喔?」 「不會忘的,放心。」 熊大中上車走人,覃子君臉上掛著微笑目送,喧囂熱鬧的手機鈴聲在此時卻突然響起,她接起手機。「喂,我是覃子君。」 「你在哪兒?」 覃子君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傅東嶽? 她清清喉嚨。「喔,我等會兒要開會。」 開會?他不知道她和男朋友約會時心裡還掛記著公事啊?那麼親密的氣氛,他這個旁觀者光看都醉了,何況是當事人的她? 「那在開會前呢?你在哪兒?」 「傅東嶽,你怎麼了?」覃子君聽出他古怪的語氣。 「沒什麼,我只是認為你在開會之前應該有個約會。」傅東嶽冷冷地勾起嘴角。 覃子君皺眉,是她聽錯了嗎?她怎麼感覺他在生氣? 「我沒有約會,而且我沒有在開會前約會的習慣……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東嶽看著前方的人兒,今天她雖然還是穿著襯衫和休閒褲,但沒有沾到半點泥巴,頭髮因為自然鬈和發質柔軟蓬鬆的關係一樣在空中亂亂飛,可經由男朋友揉搓過就更加淩亂了…… 他的拳頭不自覺握緊,這下不用再對自己心中的想法有所疑惑了,這是嫉妒,他明確地感受到自己的妒火。「你的車呢?」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我的車?」覃子君更糊塗了。 傅東嶽輕描淡寫地說:「我媽要你晚上來家裡吃飯。」 覃子君向來聰敏,一點就通。「喔,我懂了,因為你母親邀請我吃飯,又要指派你當司機是不是?」她扯著苦笑。「你放心,我會自己去,你不用來接我。」 她是笨蛋,才會在乎那個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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