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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荊堂……」她困難地喚道,視線則難堪的左右飄著。

  他握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接受他憤怒的注視。「親愛的,就算你背叛了我,我還是要給你一個甜蜜的假期,這是我們的蜜月旅行,請原諒我,寶貝,我無法隨你同行,我必須招待今天婚禮的賓客,這是新郎的職責。」

  她恐懼地瞪著他。「婚禮?!」

  他放開她的下巴,掬起她的手,拇指輕撫著她細滑的手背,動作雖然溫柔,卻帶給莫容潔深深的壓迫感,荊堂輕聲地說:「是啊,新娘身體微恙,但婚禮照常舉行。親愛的容容,別用脆弱的眼光看著我,你還不瞭解我一向說到做到的臭脾氣嗎?」

  「不、不可能有婚禮的……」她顫抖地說。

  他冷笑,用力將她扯進懷裡,怨憤地低吼:「當然會有婚禮,莫容潔,就算你不愛我,終究,你還是我的妻、我的人,你跑不掉。」

  「荊堂……」她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她掙扎,長到這麼大,她是第一次感到無比的恐懼。「放開我——」

  他俯視著她,黑眸好冷好冷,拉緊的唇角像欲斷的琴弦,冷冷地說:「放開你?為什麼?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怎能放開你?你是我的新娘,我怎麼能夠放開你?」

  突然,他打橫抱起了她,用力將她丟在大床上,她轉身想跑,他卻迅速地壓制住她的身體,他拉高她的雙手,有力的腿制住她雙腿的掙扎,檯燈帶來充足的光線,他看到她額頭上新的瘀青,箝制的行動突然震住,他以食指輕觸傷口,犀利的黑眼中閃過半秒的不舍,在莫容潔還沒察覺時,荊堂已在下一秒起身,沖到門口,打開門,大聲叫著手下的名字。

  荊堂斥責的日語快速流利,他在指責手下怎麼可以讓她受傷,手下解釋了她的不配合,趁著這個空檔,莫容潔沖下床,躲進浴室,用顫抖的手鎖上門。

  她虛軟地跪坐在地,眼眶的淚如大雨般傾瀉而下——

  天啊,她該怎麼辦,要是真的結婚了,她這一切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開門。」

  她不能跟荊堂結婚的。她在心裡悲喊著。

  「你以為我是捨不得你嗎?莫容潔,折磨你是要經由我的手,這是我的權利。」他替自己失控的關心解釋。

  「讓我走……」她哭喊著。

  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你想走?」

  「對。」

  「給我一個理由。」

  「讓我走!」

  砰!

  浴室的門在下一秒被荊堂用力踹開。

  「啊!」莫容潔抱頭尖叫。

  「你是不是要說,你不愛我,所以要我放你走?!」

  他攫住她的雙臂,粗魯地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怒吼著:「我不可能讓你走,你是我的妻、我的人,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從我的手掌心逃走,除非等我玩膩了、甜頭嘗足了,不要你了,才會放你走!」他心痛的怒吼道。

  他抱起了她,回到房間。

  「荊堂!」她大叫。

  兩人同時跌落在大床上,他發瘋似地吻著她,大手用力扯開她的外套,扯破她的襯衫,鈕扣四散,濕熱的吻落在劇烈跳動的胸口上,她拚了命掙扎,哭喊著:「放開我,荊堂,你不要這樣——」

  過去甜蜜著火般的期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恐懼,如果他真的以暴力的方式要了她,老天,她該怎麼辦?

  「為什麼?這是我的權利!」他粗暴地吻住了她。

  「荊堂!」

  然後他嘗到她微鹹的眼淚……

  「放開我……」她泣不成聲。

  荊堂看著她,看著她淚流滿面且充滿懼怕的小臉,回憶來到求婚的那一夜,那一夜是女眷們的「淑女之夜」,他認為他應該給她一個求婚的儀式,而越是困難的環境,往後回味起來也越甜蜜,於是他來到母親陽明山的住所,硬是闖過家中微笑守衛的僕人,當著媽媽和乾媽面前擄走了他的新娘,在皎白的月光下,他真心承諾將守護她一生一世,此生不渝、此生不棄,那一夜,她的淚水沾濕了小臉,臉上的表情盡是幸福和滿足……

  但現在對比起她的無情,他只覺得自己愚蠢得要命!他信了愛情,他信了她給他幸福的假像,他誤以為她就是他的未來、他的一切,但結果卻什麼都不是,所有的承諾全化為那封該死的簡訊——其實我不愛你。

  他低咒,跳開她身體,扯起她的手腕拉起她。「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要背叛我?!如果你不愛我,為何要作踐自己接受我的追求?」

  面對他厲聲的指控,她無法辯解。

  荊堂低著頭推開她,離開大床,開門走了出去,上鎖。

  我愛你,我愛你,荊堂,我真的愛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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