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伍薇 > 不完美老公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當然有問題!」朱迪流下眼淚。「天啊,我快受不了了,一個是我好朋友,一個是我前男友,我要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談戀愛的?!」

  顧昀絮內心強烈的愧疚感一下子全被掏了出來,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滑落。「朱迪——」

  祁立言緊擁著妻子,不讓昀絮走近朱迪。他要和小顧一起,他不要她獨自承受一切。

  「時候不重要,昀絮是我的妻子,這才是重點。」

  朱迪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忍住暈眩。「夠了,我不想聽。」

  她轉身,拉著自己的行李。

  「你不是結婚了嗎?怎麼會回來?」就算發現自己對她沒感覺了,他仍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朱迪沒有回頭。「我離婚了。」

  「所以才回頭找我?你以為我還會在原地等你?」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點起伏。

  朱迪轉身,淚眼楚楚地看著他。「對,我以為你還是我的。」

  祁立言不發一語。他平靜地看了看朱迪,再看了看小顧蒼白的表情,心裡感到隱隱作痛。他的感情、他愛誰,他很清楚。

  朱迪轉身,拉著行李箱離開。

  沉默,空氣死寂得可怕。

  顧昀絮抹去眼淚,彎腰撿起地上的水蜜桃。

  她側著臉,偷偷覷著他面無表情的臉色。

  從婚後到剛才,立言捨不得她做任何事,有東西一定是他提,東西掉一定是他撿,他不曾讓她自己彎腰撿東西……

  她的淚水無法停止。這代表什麼?

  她的幸福至此為止了嗎?

  第七章

  懷孕讓顧昀絮的體質變得很怪異,常常忽冷忽熱,每晚上床睡覺時,空調必須調到二十二、三度,否則會熱到睡不著,但到了半夜,又會冷到發抖,也因為這樣,祁立言養成了每晚起床調節空調溫度的習慣。

  每到半夜,他就會起床將空調調整到二十七度,讓她能睡得安穩。

  顧昀絮坐臥在床上,床的另一邊是空的。

  她看著分離式冷氣機儀錶板上的冷光顯示溫度在二十二度,看來祁立言今天有心事耽擱了,這咱狀況讓她感到無度和害怕,她下了床,移動腳步,將空調關掉。

  她深吸了口氣,隨手拿了件披肩披上,走到客廳。

  漆黑的客廳中,祁立言坐在沙發上,安靜沉思。

  顧昀絮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頭輕輕地靠在他肩膀。

  「怎麼沒睡?」他舉起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她扯著笑。「突然睡不著。」

  祁立言注意到妻子身上披肩,他皺了皺眉。「我忘了調空調。」

  她搖頭。「不是空調的問題,只是突然醒來,沒事的。」

  「對不起。」他吻著她的發,調整坐姿,讓妻子能更舒服地依偎在他懷中。「你要多睡一點,一個人睡等於兩個人睡。」

  「聽起來好像我很重要。」

  「是啊。」

  他手掌覆上她隆起的小腹。「寶寶乖嗎?」

  「乖,像我一樣。」她朝他笑了笑。

  他凝著她的眼,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不安,遂抱緊她。「小顧,我愛你。」

  「嗯,我知道,我也愛你啊。」她偎在他懷裡。

  「你是我老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顧昀絮頓了下,梗著聲說:「當然,我們還有結婚證書當證明,賴不掉了。」她將手放在他手心上,手掌一大一小,一個黝黑充滿力量,一個白皙、纖細且柔軟,形成了明顯的對。

  比朱迪的出現對他造成一定程度的衝擊,而且在夜半時分持續發酵,他無法入睡,想了很多,明知道自己對朱迪已經沒有男友私情,但由於小顧夾在其中,讓他不能用太強硬、太激烈的態度面對朱迪,畢竟小顧和她仍是朋友。但,無論如何,他還是要跟小顧自清,他不希望她亂想。「小顧,朱迪是朱迪,我們是我們,我和她不會有任何交集。」

  「嗯,我知道。」她選擇相信他。

  他輕輕一笑,吻著她的發。

  她同時選擇靜靜陪伴。

  對,朱迪和他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和他、和寶寶才是現在式和未來式,她要對他們有信心。

  她笑了笑,仰起頭,在丈夫的唇邊輕輕印下一吻。

  不過,就算他結她承諾,她也選擇相信他,但朱迪的出現確實讓他們平靜的生活起了變化。

  第二天,朱迪約顧昀絮談判。

  十多年的友情因為一個男人而變了調,兩人間的氣氛凝重得可怕。

  「我見過老柯,他說你是因為懷孕,不利得已才嫁給立言的。」朱迪開宗明義,要厘清的就是三人之間的關係。

  她顧昀絮的人生向來無欲無求,隨遇而安,但現在不同了,她有了孩子、有了家庭,她必須挺身護衛。「老柯的話能信嗎?」

  朱迪和老柯算熟識,老柯曾追求過朱迪,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朱迪如果放假,一定會到老柯的店裡跳舞、喝酒。

  「你可以解釋。」

  「我沒有必要解釋。你到底想怎麼樣?是想確認他的心裡還有沒有你?」她的語氣微微顫抖著。

  朱迪十指緊握,眼神淩亂。「我心裡很不舒服,我的女朋友和我的男朋友居然結婚了?昀絮,你要我怎麼接受?」

  顧昀絮直直地盯著她。「朱迪,你結婚了,而且,當初也是因為你要和法國佬結婚,所以才和立言結束關係的不是嗎?」

  「但是,事情不該是這樣的……」朱迪含著淚。

  顧昀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要不然事情應該是怎樣?我依舊單身?他應該苦守在臺灣,等你有一天結束和法國佬的關係後再回來找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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