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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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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很抱歉。」 「除了抱歉你還能說什麼?你是不是很想嘲笑我,我同時喜歡上的兩個人居然都是你!」 梅惟寧抬起頭。他的控訴她不能接受,心裡的受傷,讓她不顧一切,只想反擊。「我沒有嘲笑你,真的沒有,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了,你一定希望我二十四小時都像Winne吧?因為我的洗髮精和Winne一樣,我的手鏈和Winne一樣,我給你的感覺似乎有點像她,所以你才會喜歡『梅秘書』的,是不是?』 宗齊搖頭。「你不該騙我!」 梅惟寧萬念俱灰,哀傷地跌坐在沙發上。「騙你是我不對,我道歉。」 宗齊苦笑,下垂的肩膀有著深深的無奈。「原來是這樣,我懂了,無論是 Winne還是梅惟寧,都傷了我的心,你覺得道歉有用嗎?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正流著血?」 宗齊疲憊地轉身。為了回來見她,他兩天當三天來用,搭了四個小時的飛機,通關,再由桃園機場趕到她家,只是想見她一面,抱抱她,親親她,然後晚上再趕回日本。 「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你……」 只是,他說再多也沒用了。 宗齊邁開腳步,走出梅惟寧的家。 梅惟寧捂住臉,痛哭失聲。 再怎麼遲鈍和天真,可可也明白自己闖了大禍,她在梅惟寧身旁坐了下來。「Winne,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 梅惟寧搖頭,淒涼地噙開笑。「沒關係了……」 她淚眼迷蒙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她想起很多事,想起他的揶揄和調侃,想起他足以讓人氣得發抖的孩子氣與任性,想到他吃著早餐滿足的模樣……她想了很多,想的都是他的笑容,他對她的好,只是現在都不見了—— 她失去了他。 她的世界失去了幸福的光亮。 終曲 半個月後,宗齊由日本返回臺灣。原本早該結束的工作,他主動延後了十天才回來,因為有些人、有些事,讓他觸景傷情,那種痛是好比在未癒合的傷口上再補上一刀。 只可惜,離開半個月,他思念的情緒並沒有因初時被欺騙的憤怒而減少,反而因為越來越長的分離與焦躁而更加痛苦。這半個月的沈澱,只是讓他更瞭解一件事——他沒辦法忘了她。 他想了很多,從剛開始的生氣、不諒解,到時間讓憤怒慢慢淡去,他逐漸想起那些共事、共處的時光。以兩人將近一年的相處與認識,他知道,她絕對不是個以遊戲人間為樂的女人,她不會有心欺騙他,她說她不是故意的,就一定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發現自己真的好想她,想念兩人在一起的時光,想念她用心變化的早餐,想到她的笑,還有那可以氣死人的拗脾氣…… 司機在入境大廳外等候著他,他接過副總經理的行李,置於車廂後。 「副總一路辛苦了。」 「謝謝。」 宗齊上車,車子駛上車道。 「梅秘書呢?」他忍了半個月,不問任何人,也不准任何人提起她的事,只是遇到公司的同事,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她的狀況。 司機惋惜地歎了口氣。「梅秘書辦理工作交接後,就離開公司了。」 「交接?!」 「對啊,聽說是梅秘書主動請辭的。」 錯愕的宗齊二話不說,撥了宗磊的手機。 「你同意她的辭呈?!」 「放過她吧,宗齊,她的心不見了,我沒必要用一個隻會哭的秘書。」 只會哭。 他的胸膛不由得感到一陣抽痛。 宗齊怔怔地將電話掛上。 他給司機梅惟甯家裡的地址,車子一路直奔臺北市區。 到了她家樓下,他下車沖上樓,但怎麼按門鈴都沒人回應。 鄰居太太發現了他。「別按了,梅小姐回高雄了。」 高雄? 他不知道她在高雄還有家? 宗齊想到了那只受傷的小貓,他下樓,坐上車子,告訴司機大嫂動物醫院的地址。 「她離開了,Lucky先留在這裡,不過惟寧有提到等Lucky拆除骨釘後,她就會來接它回家。你們怎麼了?她離開臺北的那天早上,有來看Lucky,她好憔悴,眼睛腫得跟雞蛋一樣,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說,只說她離職了,要回高雄的家。」 宗齊沉重地閉上眼。 「沒事。」 唐羽心歎了口氣。「惟寧說你愛的是Winne。」 他撇撇嘴角,苦澀地笑。 唐羽心嚴肅地看著他。「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惟寧,只是因為她像Winne才喜歡她,那宗齊,這段曖昧就到此為止,你最好別再去打擾她,至少有一天再相遇時,你們還是朋友。」 宗齊搖搖頭。「我不想和她只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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