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午綾 > 抵押詭計!? | 上頁 下頁
十一


  「對了,你今年要回家過年嗎?」她狼吞虎嚥地吃完一碗飯,才猛然想起過年的事情。

  不是她不盡人情,而是該回家的時候本就該回去,不要像她這個不孝的女兒,把母親給惹火了,今年過年就別想回去過了。

  要孤獨過年的,只要她一個人就夠了。

  「不回去。」他是私生子,老媽很早就過世了,老爸又因為家中事業太大的關係根本無暇管他,所以他回去也沒用,「你呢?」他反問她。

  她倒是不一樣,父親和母親都還健在。

  「不說這個了!既然你不回去,那就跟我去朋友那裡打麻將好了!」柔水光覺得沒必要把家中的情況和他說,便逕自決定了他的去向,反正他是她的傭人嘛!當然隨便她使喚;

  「麻將?」他是聽過這東西,不過怎麼玩他倒沒有多大研究。

  「那是什麼?」他不明就裡地,問著。

  身為中國人卻不知道麻將一詞,甚至不明白它的用途,看來他實在不配稱得上是中國人。

  「就是一塊塊的…你不會打?」不會吧!原來他不會打,看來無法中途換人了,得一路打到底呀!萬一今年手氣不好,她不就死了!

  「嗯!」說他是中國人也不太正確,因為他有一半的法國的血統,而另外一個原因是,根本沒人教他。

  「沒關係!吃完飯後我來教你!」念頭一轉,柔水光便打定主意要親自下海教他摸一把,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萬一被那一群好友們瞧見她帶去的人不會麻將,不就難堪了?

  ***

  高樓大廈蓋滿街的都市叢林裡,一棟相當顯眼的大樓裡,丹雪雅正在這棟大樓的最頂樓喝著茶,她悠閒地欣賞著夜景。

  正當她在享受著上等的蘇格蘭紅茶時,一位穿著整齊的男傭手執電話走了過來。

  「丹小姐,有你的電話,是月城先生。」男傭不疾不徐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丹雪雅眉一挑。哎呀!是貴客哩!早上她曾打電話找他,他卻說他沒意願,怎麼現在改變主意,要答應了嗎?

  「拿來。」

  「是。」男傭把電話給了丹雪雅。

  (喂,雪雅嗎?)一道有力的聲音傳采。

  「我是。」丹雪雅回答。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被人捷足先登了嗎?)她早上那通電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令他聽得一頭霧水,後來瞭解後才意識到不妙。

  「對方是你認識的人,怎麼,你想要回來了嗎?」丹雪雅訕笑著,仿佛在嘲笑電話那頭的人。

  (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如果你放得下『姬』那銀髮人兒,很歡迎你回來。」丹雪雅笑道。

  (囉嗦!姬那傢伙絕對不可能拿我怎麼樣的!)他大聲咆哮。

  「是嗎?那我就代替你去照顧姬好了!」如果月城看上的人不是柔水光,那他和姬也算很配的一對,可惜姬對他有意,他卻喜歡水光,真複雜的三角關係呀!

  不過她叫月城回來是來撮合水光和歐平雨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你別教壞人!上次就是因為你,害我一到日本就被姬用八爪章魚般的手給纏住。)

  「我是叫姬正視自己的感情!」

  (別管那個了!我會找時間回去!你也快來日本……別吵啦!筱瀧!)身旁似乎有人纏著他,他不悅地吼了一聲。

  「姬在你旁邊?」有趣了!他們為何會在一起?值得關切!

  (我要掛了!)天啊!再聽下去,恐怕丹雪雅會知道一切。

  「那我就等著……」聽到電話掛斷聲,丹雪雅笑了。「好戲……」

  哼哼哼……這一趟日本行,應該會很好玩喔!

  她很期待,更是興奮。

  「就是這樣,你懂了嗎?」打了個呵欠,柔水光有些精神不濟地說著。因為昨天凌晨才睡的關係,導致她嚴重的睡眠不足,任誰都受不了這種虐待,自然會打起呵欠來。

  從晚飯後就開始教起歐平雨麻將的規則,可是就算用最簡單的方式去教,還是免不了要說兩個鐘頭;這玩意兒雖然是國粹沒錯,可是要教起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事。

  話雖如此,不過她老是覺得在教他的兩個鐘頭裡,歐平雨一刻也不放過似的直盯著她瞧,雖說別人說話時,是要看著人沒有錯。但是有必要像他這樣盯著自己不放嗎?她很懷疑他是不是聽進去了。

  萬一他沒在聽……哼哼。

  「嗯……」他拿起桌上寫滿玩法的白紙,收起像蛇一般盯著獵物的眼神,看了看白紙,沒多久就瞭解麻將是如何玩了。一向領悟力頗高的他,要學這種東西實在是很容易,更別說是直接下場玩了。「我懂了,那我們先來玩一下好了,小賭一下應該沒問,題吧?」他對自己是很有信心啦,不過不實習一下也不行。

  愣了一下,柔水光想到自己也才要測試他,沒想到他還比自己先一步說出來,便答應道:「好啊!順便測試一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那要拿什麼東西賭?」歐平雨腦中升起一種能再見到柔水光穿女裝的模樣。想到這,他的嘴角不由得往上翹。

  坐在他對面的可是柔水光,一看見他那不懷好意的笑,身體頓時顫抖了下,從那笑容她似乎可以猜出歐平雨一定不安好心。

  初中時有個女同學為了證明在別人背後說壞話時當事人會因此打噴嚏,而結果正如那個同學所說的。

  因此,後來她就把人臉上的表情當參考。

  雖然這樣很可笑,不過她還是信了。

  「就這樣吧!我一年免費抵押給你作為賭注,至於你嘛,我不想要你的錢,所以如果你輸的話,就要在我面前穿女裝。」歐平雨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而柔水光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

  哇咧!她快吐血了。

  「為什麼?」他要讓這個家不得安寧嗎?「我一點也不希望你把自己抵押給我,因為我巴不得你走!」她不滿地抱怨。

  「我會做很多事耶!而且這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你真沒眼光,難道你要我像今天一樣,扛著你上班嗎?」他不是瞎子,當然知道今天早上的風波,甚至知道自己帶給她煩惱。

  他也不想再給她煩惱啦!誰會希望心愛的女人煩惱的原因是自己?

  「不用了!」柔水光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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