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伍臨 > 前夫的逆襲 | 上頁 下頁 |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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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這究竟算什麼鬼呀? 可恨又可笑的,居然是她允許自己、放任自己犯下這樣的大錯。 他酩酊大醉,神智迷亂,情有可原,而她呢?她是百分之百清醒的人,竟依然守不住理智,輕易的被他挑弄成功,更甚者,她比他還要饑渴狂野。 喔,不,最該死的是她自己,不是宣至澈。 在計程車上,當他的第一個吻落下時,她便毫無招架之力的隨他起舞,再當他一進飯店房間就急躁的把門關上,粗暴的扯去她的第一件衣服時,她就知道自己真的徹底完了,再也沒有一絲絲回頭或喊停的餘地。 …… 是,她是清醒,但在他咄咄逼人且不顧一切的霸道需索下,根本清醒不了。 「嫩晴,你為什麼生氣?」宣至澈抓住她停在他鼻尖的手指,平靜的問。 「你還問?」第一句話便有如火上加油,狠狠的惹怒已經暴跳如雷、萬分火大的她。 「有什麼不妥嗎?」他輕蹙眉頭,眼光濛濛,露出不解的神情。 「宣至澈,我們上床了,你知道嗎?」她崩潰的呐喊。 「沒道理不知道。」上床就上床,她犯不著那般激動。「我還知道我們一夜翻來滾去,熱呼呼的,銷魂美妙極了。嫩晴,你好香,也好美,我好猛……」好猛又好棒,天生「硬漢」,真不是蓋的。 「住口!你還講?」她一把縮回自己的手指,氣得跳腳。 「我們夫妻倆床上運動超契合,說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應該沒人反對,所以,為什麼我不能講?」他靠躺在床頭,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 「因為……因為那是不對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既然離婚了,就不該再在一起做……」行為不像話,連言語都失常,她猛地住嘴,恨不得咬斷舌頭。 「做什麼?」他煽情的微微挑動眉頭。 「不該再一起睡覺,做不該做的事。」她垂下眼,氣虛了。 「可是我就是喜歡跟你睡覺,一輩子隻想跟你睡覺。」 「你瘋了,都什麼時候、什麼狀況了,你還跟我說一輩子?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到底面不面對現實?」昨夜他爛醉如泥,若說他對離婚一事完全沒印象,她並不會多加怪罪,但是今晨,酒意退了,人也醒了,他還在裝什麼瘋、賣什麼傻? 不,不像,他一點也不像白癡,就別再冒充白癡來玩弄她、找她碴了,好嗎? 她已難受、自責得快死掉了。 「離婚……」他若有所思的沉吟。 「是的,離婚,你宣至澈,我賀嫩晴,我們兩個離婚了,別懷疑。」她咬牙強調,真想敲破他的腦袋瓜,看看裡頭裝了什麼會破壞人記憶力的東西。 「不算數。」他淡淡的開口。 「啊?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說他不是白癡,他還真像白癡。 瞧他那副無賴樣,她簡直對牛彈琴,腸胃被他氣得都打一百個結了。 「昨天的離婚,不算數。」他平靜得像是什麼壞事都沒發生過。 「不算數?為什麼不算數?白紙黑字,有律師見證,為什麼不算數?」把婚姻當兒戲,或許僅供親友街坊笑談,但是把法律當兒戲,警察是有權管的。 而他是想怎樣?目無法紀,不把律條當回事也沒關係,但是彼此各一張配偶欄空白的新身份證,他也好歹尊重一下吧! 「嫩晴,我不要跟你離婚。」頑皮的孩子氣一發作,耍賴是唯一的護身器。 「先生,來不及了。」別說今天來不及,就算昨天他臨時反悔,她都不依。 「總之,我不要你離開我。」 「來不及、來不及,說什麼都來不及了,我一定會離開你的。」 面對無賴,多說無益,她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隨即轉身進入浴室。 醉後的一夜,荒淫的一夜,羞恥的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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