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午茶 > 一起穿上藍白拖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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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倚在門邊,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我要關門了。」被他盯得渾身燥熱,白雪臉紅心跳關上門,暗自調整呼吸,腦海裡不由自主想起上次來到他家時與韓霜的通話內容——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什麼的…… 白雪捧著發燙的雙頰,頭搖得像波浪鼓似地,阻止自己腦海生出任何綺思,等到她洗完發沖完澡,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後,拿起藍海的T恤往身上一套,才領悟到藍海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原因。 啊!他根本是故意的。 她將T恤下擺往下扯,依然覺得赤裸雙腿一陣涼意,雞皮疙瘩頓時起了滿身,她小心翼翼的低喚,「藍海?」 外頭沒有任何動靜,白雪謹慎的再次揚聲喊,「藍海?」 一秒、兩秒、三秒……依然沒有任何回應,她預估著浴室到床鋪的距離,在內心默數一、二、三,做足心理準備便要開門往床鋪衝刺,計算如何以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被單將自己包裹得密密實實。 結果,門一開,她便落入了他的擁抱裡。 「噢。」衝刺的速度之快,撞得她鼻子一陣疼。 「你做什麼跑這麼快?不怕滑倒嗎?!」他輕斥。 「我……」她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無法老實說出自己內心的矜持演練,鼻間嗅聞到他同樣也是沐浴過後的清新,便轉開話題問:「你也去洗澡了?」 他嗯了一聲,同時將剛才抽空去前院摘來的花插在她右耳上。 「這什麼?」她莫名。 「扶桑花。」他低聲說:「明天你就插著這朵扶桑花去上班。」戲謔中有著認真的意味。 白雪卻被他逗笑,原本所有的羞怯、矜持或是不自在,這一瞬間全數消失無蹤。「你是認真的嗎?」 「嗯,當夏威夷的土著女郎把扶桑花戴在右耳上,就是代表著我已經有愛人了。」他在她耳畔深情呢喃,同時也在宣示,他對她的佔有欲。 §第十章 白雪渾身輕顫,被他眼中濃烈的執著給吸引了去,掛在嘴邊的笑緩緩褪去成了嚴肅,她抬手撫過右耳上那朵豔紅扶桑花,同時也將他的那句話烙上了心版,當她還在不知所措時,他已悄悄將她圈擁入懷。 她呼吸微窒,雙手貼靠在他熱燙的胸膛,清楚感受他心口一下又一下激烈的撞擊,她咽了咽口水,視線不敢稍移,貝齒咬著下唇,絲毫不知她這個咬唇動作落入他眼底,成了妖嬈難擋的誘惑。 他氣息裡夾雜著草原與花的清新,那一呼一吸間將她耳畔的扶桑花瓣輕輕吹拂,引起耳頸一陣難以形容的搔癢,白雪帶著點期待,垂眸時的眼角餘光瞥見他正緩緩俯下頭,朝她唇瓣逼近。 她閉起眼,允許了他的親近,任由他以纏綿的吻,細膩描繪她的唇形,在他愈漸熾熱緊密的擁抱下,她本是繃緊的雙肩漸漸放鬆,她雙手環抱他的頸,讓兩人之間再也沒有隔閡,熨著彼此的身體。 「白雪……」他呢喃,將她攔腰抱起走回床鋪,他雙臂撐起,一雙烏黑深眸中鑲嵌無數晶燦星辰,在那美麗點綴之下,承著她溫柔帶笑的倒影。 白雪再次伸手抱住了他的頸,默然邀請他一起感受這夜的悸動,她可以感覺他的撼動,那連帶深刻的情緒同時也影響了她,陌生的情欲令她像朵迎風搖曳的嬌憐小花簌簌輕顫。 他的吻、他的愛撫,刺激著她每一寸肌膚最敏感的知覺,白雪嚶嚀一聲,在他為自己褪下衣物的同時,也主動伸手為他褪去身上的衣褲。 當兩具渴望對方的軀體赤裸相擁時,他們心有靈犀地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這絲絨般的四肢交纏,是世界上最美好又幸福的溫暖。 *** 燭光搖曳,空氣裡有著淡淡清甜的柑橘香,白雪困極了,打了個呵欠,而身後的男人卻貪得無厭地以吻流連在她的背、她的臂、她的頸,那陣陣癢意像是打從心底,帶著電流般地令人發麻,她實在累壞,直接舉雙手投降,呻吟哀求,「我已經說了一萬遍我愛你了,讓我睡覺吧。」 藍海聞言笑出聲,「哪裡有說到一萬遍!」 外頭夏雷陣陣,窗外開始飄起間歇性的毛毛雨,白雪盯著燭火,指著那墜落在地的扶桑花,頓覺好有「玫瑰瞳鈴眼」的意境,當場趴枕嗚咽演了起來,「你都蹂躪我一萬遍了還想要怎樣,我就跟那朵花一樣,好累、好困、好想睡……」此刻她內心真是寒風吹起細雨迷離。「沒有說到一萬遍,那我愛你一萬年總行了吧!」 他被她悲苦的模樣逗得發噱,忍不住又在她細緻光滑的背脊落下一連串細碎的親吻。 「快睡吧,小白。」他拍了拍她。 「你叫我什麼?!」她抬頭,眯眼看向他。 「小白,你可以叫我大藍,如何?」他咧嘴,笑得既迷人又性感。 她皺皺鼻子。「為什麼不能叫得浪漫一點?你叫我雪,我叫你海……」惡,她抖了一下,正巧接收到他遞來的訕笑。「小白和大藍也不錯,挺通俗的,就這樣吧。」喚起來也沒有肉麻當有趣的感覺,白雪適應得挺快,轉眼之間便附議了。 他拍了拍她的頭,盯著她眼下累出的半圈黑影,心生不舍,出聲催促,「趕快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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