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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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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投來的目光還有幾分迷茫,紀寬輕笑著搖了搖頭。「早知道你宿醉的症狀會這麼難受,昨天我就阻止你喝酒。」他起身替她擰了條熱毛巾。「不過你也真厲害,在婚宴上,我根本看不出來你醉了。」 「可不是麼,我的酒品比酒量好多了。」她順勢調侃自己。 當她掀起被褥、打算撐坐起來接受他的好意時,陡地覺得渾身涼颼,這才發現除了貼身衣褲外,身上沒其他布料。 這會兒,她清醒了,很清醒、很清醒! 硬生生抑下想要尖叫的衝動,她力持鎮定地拿被褥攏住身體,勉強對他綻了個大方的笑。「麻煩你打開右邊的衣櫃,左下第一層抽屜裡有我的家居服,謝謝。」 紀寬依她的話去做。 「哦,對了,Sean,我想除了我的酒品比酒量好之外,還有件事可能你也不知道,那就是我、沒、有、裸、睡、的、習、慣。」 身後傳來她的補充說明,紀寬再也克制不住,哈哈笑了出來。 雖然是在利益交換的情況下認識她,但三個月來,和她相處真的很舒服。集美麗與聰明於一身,難怪舒繞珍的目標鎖定富家子弟,她確實有釣金龜婿的本錢。 按她說的,打開右邊的衣櫃,當他正要拉開左下方的抽屜時,注意力卻被另個東西吸引住了. 一隻絨毛熊寶寶? 衣櫃的底層鋪有乾淨柔軟的毛毯,而它就端坐在上面。這不是他的,那就肯定是舒繞珍帶來的了。 「找不到嗎?」瞧他定在衣櫃前不動,於是她問。 抓起熊寶寶,向繞珍搖了搖。「這是你的?」 「喂喂喂!你的動作不要這麼粗魯,JoJo會痛哎!」她著急得差點跳了起來。 「JoJo?這只熊?」他沒看過她這種表情,即便是剛剛春光乍現的時候。 「什麼這只熊、那只熊的,真沒禮貌!JoJo就是JoJo。」圓亮的眸直直地瞪他。 不過就一隻絨毛熊寶寶嘛她認真的程度教紀寬瞠目結舌。 「好好好,JoJo請坐。」紀寬小心翼翼地將熊寶寶放回原處。嘖,前一分鐘,她的幽默聰明才教他覺得欣賞萬分,怎麼她馬上就像換了個人似地。 「衣服我就放在第一個抽屜的最上面。」她提醒。 「我看到了。」 舒繞珍從他手中接過衣服,迅速套上身,微笑著向他點頭致意。「謝啦!」 看樣子,她回復他熟悉的那個Vicky了,紀寬浮起淡笑。「毛巾冷了,我重新擰一條。」 「沒關係、沒關係!我自己來就行了。」她伸手,跟他討毛巾。 「我幫你,不好嗎?」舉手之勞而已,有差這麼多嗎?紀寬不解。 「現在神智清醒多了,能做的還是自己來嘍!」繞珍直接從他手中拿了毛巾,倒是另一個問題得先弄清楚。「洗手間,我是用房間裡的,還是客廳的?」有些人對洗手間的使用權特別在意。 他的手一攤。「都行,我無所謂。」 「唔」尋思半晌,她做了決定。「我還是用外面的,分清楚會比較好。」 「OK,沒問題!」雙手交抱在胸前,他點了點頭。 紀寬瞅著她步出房間的背影,莫名地,心頭湧起許多問號。對她的基本資料,他了若指掌,但對於她這個人呢?他又瞭解多少?! 念頭一轉,他唇際慣有的笑,像琴弦忽斷,倏地收了起來——這種容易走火的好奇,能避則避,這樣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啊! 毛巾浸在溫水裡,撈起擰乾,然後將臉埋送進去 嗯,好舒服哪!享受肌膚被濡濕的熱氣包圍著,暖烘烘的,仿佛受人呵護似地有種莫名的安心;再用兩隻拇指微微用力按了按太陽穴,果真大大減輕了宿醉的不適感。 多數女人,從「小姐」晉升到「少婦」就是身價大跌,但她卻相反,她的身價是從這天開始往上飆漲。婚前一個月,紀寬就已經將他在陽明山的別墅過戶給她,又與她相偕在臺北信義計劃區選購了一間四房兩廳兩衛的電梯公寓,當然也在她的名下,還有一筆不小的款項分次匯進她的銀行賬戶。而且,她相信,就算這場婚姻提前結束,光贍養費就足以供她這輩子衣食無憂。 紀寬確實說得出、做得到。在三個月的相處裡,對這一點,她印象可深咧! 舉個發生在半個月前、情人節的例子吧—— 情人節當天,晚間八點半,她與紀寬剛在華納威秀看了場電影,走走晃晃,恰好來到臺北市政府前廣場舉辦的「絕對真情演唱會」。 「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我們邀請情侶們到臺上參加熱吻比賽。比賽將由天王任旭擔任評審,從參賽情侶中選出『最佳絕配獎』和『熱力無限獎』。」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強力召募志願參賽者。 「Vicky,咱們上去玩玩。」提議的人是紀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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