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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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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唯一住在別墅的女人。」林娟打開車門,攤開手請她下車。 阮若萍搖頭,此舉動比解釋來得更加肯定和感傷。 林娟撇撇嘴,那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確信阮若萍的否定並非虛假,但林娟仍不認為自己的判斷有錯,真正錯的是蕭名雲還看不清他的心已有阮若萍,且只容納得下她。 當阮若萍走下車,宋護衛便搔搔頭說道:「那我是不是不用接送阮小姐了?」 「我會送她回去。」 阮若萍一進入車內,驚愕發現偌大的車上還坐著一個男人。 對方禮貌地向她頷首。 「你好……」阮若萍移不開視線,不是因為這男人有張可以與蕭名雲相較的俊臉,而是她對這有道刀疤的面容好像不陌生。 正自她忙著翻找記憶,他像是早看穿她的思緒,徐緩地說: 「我們見過面。」 經他一提,阮若萍先是為他驚人的洞悉能力吃驚,緊接著又難為情,因為在想起他是誰後,竟然不知如何稱呼他,實在太失禮了。 「還是讓宋護衛送我好了,我不想麻煩你們。」 男人見林娟已坐上車子,不理會阮若萍的話,吩咐著:「開車。」 「是山腳下的醫院嗎?」林娟問道。 「不是。」阮若萍左看右看,不知在找什麼。 「這裡。」男人由暗袋裡取出鋼筆,再打開側旁的盒蓋,從裡頭拿出一張白紙一併遞給她。「你寫下來。」 阮若萍再度吃驚,驚歎道:「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似地。」 「是你的表情告訴了我。」男人語氣平板地說。 「我的表情?」 林娟端起剛倒好的熱茶,先喝了一口,才道:「俊矢的意思是,你想做什麼、說什麼,你的表情會先告知……你絕對是一說謊就很容易心虛的人。」 佐藤俊矢無異議地點點頭。 阮若萍尷尬地垂首,忙著寫下醫院的地址。「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這裡。不知道會不會太遠?」 「不會,若是開快點,十幾分鐘就到。」林娟看了字條一眼,很快地將它輸入車內的迷你型電腦中,不消一會,駕駛座前的小螢幕便出現類似區域的路線圖,好方便護衛前往目的地。 阮若萍驚詫地張大嘴,「這部車好先進。」 「『炎盟』提供的,我們在日本也有幾部。」 「你們是日本人?」一遇上他們就驚訝不斷,雖然只知道他們是蕭名雲的朋友,但以蕭名雲的身分來猜,眼前的幾位肯定不是普通人。 「除了我之外,他們都是。」林娟先遞一杯熱茶給佐藤俊矢,另外揚著熱情的笑容也給阮若萍一杯。「菊花茶,清腦。」 「謝謝。」阮若萍深感林娟的親切,老實說,這兩人身上都散發著懾人的氣勢,可言談之中,又有種料想不到的和善。「你們是夫妻?」 佐藤俊矢連咳好幾聲,茶還沒人腹就先噎到。 「對不起,我只是猜想而已,因為你們連續兩次一同出現。」 「我們不是夫妻,不過都已經結婚了。」林娟燦然笑道,暗自想:還好沒讓佐藤俊矢的妻子聽見,不然他會有一陣子「寵愛」不到他寶貝得要命的老婆。 「林娟,你不是有東西要給她?」佐藤俊矢指著藏放物品許久的皮包。 「不提我倒忘了。」林娟依言從皮包取出一條設計精美的項鍊,「這送你。」 「我不能收你的東西。」這項鍊一看就知價值不菲,就算是熟識,她也不敢收,何況是只見過兩次面的林娟。 「名雲要是知道你拒絕我,一定會不高興,我可是他的好朋友。」林娟乾脆搬出蕭名雲來,倘使這小女人非常在乎蕭名雲,一定不會再拒絕。 想當然的,那句話奏效了。 白晰的小手雖有些遲疑,卻還是把項鍊收了去。「謝謝你。」 「別握著,要戴的。」林娟提醒著。 「好。」 林娟滿意地看著她將項鍊戴上。「女人要是懂事聽話,男人絕對不會討厭。」 「是真的嗎?」阮若萍雙眼喜孜孜地張大。 「問俊矢吧。」明明是自己提及的,一見阮若萍起了興趣,馬上因為懶得解釋而推卸責任。 「大概是……」佐藤俊矢暗地裡踢林娟一腳,然後巧妙地轉了話題:「令尊是什麼原因住院?」 「外傷。」阮若萍簡略地說,不想說出父親其實是因為「不良嗜好」才住院,每個人都有尊嚴要維護,所以她也不希望父親受到歧視,畢竟,他已有心改過了。 「我爸爸是個很好的人。等會看到他,就會覺得他很幽默。」 林娟發現阮若萍有了笑容,猜想能讓她暫時忘了傷痛的,就是要她說些愉快的事。「喔,怎麼個好法?讓我們瞭解一下。」 阮若萍腦海裡浮現以前快樂的回憶,先是燦爛地笑笑,接著才娓娓道來…… 以前的故事其實十幾分鐘的時間根本訴不盡,不過,夠她開懷了,也夠她暫時遺忘因蕭名雲絕情所產生的傷痛。 可真要嚴格說來,她躲得開一時的痛楚,也否決不了已被他厭惡的事實。 倘若「女人要是懂得聽話,男人絕對不會討厭」的話,能夠令他多看自己一眼、多留一點時間給她,她會照做,有了這些,她就滿足了…… 「我們在車上等你們,不進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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