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衛齊亞 > 地獄王子的情人 > |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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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松看她難以啟齒的酸楚模樣,心裡很是不忍,轉頭看看柴崎,卻見柴崎動也不動,似乎還要她繼續問下去。 「一個人在外生活實在很辛苦……」平松不知道該如何追問,只好用這方式延續自己的話題。 「我不是一個人,我是去找我親生母親。」服部麻衣緩緩抬起頭,腦海裡隨著平松的提及,而憶起當年的景象。 聞言,佐藤俊矢與柴崎兩人面面相覷,交換彼此眼中的詫異。 「我媽媽是道地的中國人。」她苦笑一下,「在別人眼裡,她是爸爸的情婦,是大媽最不能接受的女人,但……他們還是讓我跟了爸爸的姓,把我帶到日本來。」 「既然來了,怎麼還要再回去?」平松不解問道。 「爸爸一過世,大媽要我走,她認為我應該去找我母親……我不怨她,對她而言,我是不該存在的。」 「太過分了,既然已經讓你進入服部家,就不該再趕你走……這麼做實在太現實了!」平松個性率直,想什麼就說什麼。 「會嗎?我瞭解她的心境,她不是沒疼過我,而且,哥哥也關心我,我們偶爾通通信,可在我大學一畢業,有了工作,就很少聯絡了,之後寫的信件都被退了回來。我不知道哥哥發生什麼事,打電話過來問,大媽要我別再跟哥哥聯絡,信……是她退回來的。我以為他忘了我,沒想到一個月前,我收到他寄來的項鍊。」 「就是你脖子上掛的?」若記得沒錯,她曾說過那是她哥哥送的。 「這是他第一次送我東西,我很高興,但怎知那也是最後一次……在我正高興著收到他送的禮物時……警視廳的人聯絡上我,要我來參加他的喪禮……」 服部麻衣突然站起,那種不確定自己在什麼方位的感覺,甚是旁徨無助。 這些都不是佐藤俊矢想知道的事,但不知怎地,他聽得比什麼都還仔細。他更不知為了什麼還要繼續站在她身邊,望定那張看似堅強卻又脆弱的面容? 一旁的柴崎搖搖頭,目光隨意遊移之際,不經意地瞧見總堂主的護衛朝這方向走來。 柴崎轉身迎向他們,不悅低語:「誰要你們過來的!」 「柴崎堂主,不太對勁。」其中一名護衛神情凝重道。 「什麼事情?」 護衛低下頭,在他耳際低語。 柴崎聽了之後,即刻走到佐藤俊矢身邊,重複護衛剛才說的話。 佐藤俊矢側頭思忖,模樣帥到大引周遭女性的側目。「先看怎麼回事。」 「明白。」柴崎揮揮手,護衛們便以最快的速度自公園消失,而佐藤俊矢兩人則往遠處醫院的回廊邁去。 平松看這些人突然出現又莫名地離開,很是不解。 不過,這樣也好,因為只要「佐藤集團」的人一出現,她就覺得有股壓力令她喘不過氣來。 「服部小姐,換藥的時間到了喔,我們該回去了。」 「好……」服部麻衣在平松的攙扶下,回到輪椅上。 平松以為接下來可以自在些,孰料,「佐藤集團」的人才離開不久,前方就出現四名樣子粗獷的男人,朝她們邁進。 平松瞪大眼,這些人跟「佐藤集團」的人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之前「佐藤集團」的人舉手投足皆像很有知識的企業人士;眼前這些就像談不攏就會動手打人的市井流氓。 「這位是服部小姐嗎?」身穿褐色西裝、頸上還掛著鍍金項鍊的男人,指著服部麻衣問道。 服部麻衣聽著前方突然傳出的聲音,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心想,是醫生嗎?又好像不是,這人身上有酒味…… 「你們是什麼人?」平松見這些人來者不善,神情一個比一個猙獰。 「沒你的事!滾遠一點!」其中一人,很不客氣地將平松推倒在地。 他力道強勁,讓平松忍不住哀嚎。 「平松小姐,要不要緊?」服部麻衣一時忘了自己的眼部纏著紗布,想過去關心平松,怎料一站起,前頭的人竟惡意伸出腳來,狠狠絆她一跤! 服部麻衣這一跌,將手肘跌出好大的傷口。 「好痛……」服部麻衣撫著自己的手肘,無奈地咬著下唇。 平松驚見服部麻衣手上,倘著殷紅的鮮血,憤慨地嚷道:「請你們立刻離開醫院!」 「說過沒你的事!不想挨打,就給我閉嘴!」穿褐色西裝的男人作勢揚高手。 「住手……」服部麻衣適時出言制止,心想,既然這些人是來找自己的,就不該波及平松。「我應該不認識你們。」 「這不重要,你知道有服部智仁這個人就行了。別告訴我,你跟他沒關係!」 「哥哥?你們是我哥哥的朋友?」 他們聽了縱聲大笑。」會兒,站在後頭身材較魁梧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蹲下身,伸手盈握住服部麻衣那仍不停溢出血來的傷口。 「朋友?如果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會把他當朋友的。」他一面說著,一面殘忍地在傷口上使力。「啊……」服部麻衣痛楚地呻吟,紅潤的面色瞬間慘白。 「住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平松被這些人嚇得哭了出來。 陡地,年紀較輕的男子掏出手槍,揚著陰沉笑意指著平松的太陽穴。 「我們要帶這女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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