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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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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殷家三盟」副首領殷段的忌日,算起來,殷段也死了一年,但沒有人忘得了當年他被殺害的事件。極道世界即是如此,愈有權勢,就算你不願傷害他人,他人也會要你的命。 關靖平接過香,即刻插上香爐,「盟主,副首領走了也有一年……是不是該向首領提議選出新的副首領?」 「這件事殷老自有打算,再怎麼說殷二爺也是他弟弟,位子空著至少能有個懷念。」 關靖平不再多說什麼。烈少嚴的個性他很清楚,若不斷提及相同的事情,只會震怒他。 「走吧。」烈少嚴揉揉眉心,突然覺得好疲倦。 「要到殷家的公司走走嗎?」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怎麼不在日本多待一天?」關靖平抿嘴笑道。 烈少嚴去日本是為了參加「佐藤集團」首領夫人林娟的生日宴會。 其實在極道界,以道義為主的,都會是朋友,日本的「佐藤集團」如此、韓國的「五色門」如此,只要懂道義的,絕不會是「殷家三盟」的敵人,林娟就是這樣交上的,正巧她是中國人,與「殷家三盟」的交情更是好的沒話說。 「早和展夏玉約好商談交易事項,所以不能多待。」烈少嚴朝殷段深深鞠躬,轉身後,不經意地向右方遠處看去。 「盟主指的可是韓國『五色門』中『青門』的門主?」 烈少嚴不語,驀地,遠方的角落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墳場由階梯為道,愈高處的墓地在這墳場愈是崇高的象徵。為了敬重殷段,「炎盟」的子弟兵通常會封鎖出入口,以給予寧靜的祭拜,但為什麼會有陌生人出現在這兒? 他神色一沉,直盯著那對死者哭泣的陌生女子……她到底在說什麼?他的視線莫名的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而原本冷靜的心,竟也因她的眼淚而不尋常的緊揪…… 關靖平一徑地說,完全沒發覺烈少嚴的神情不對勁。 「雖說『五色門』的勢力不容忽視,但那五個門主都古古怪怪的,好像什麼呢……對了,就和『佐藤集團』一樣,那個總堂主佐藤俊矢就是這樣的人……一見他就覺得他陰沉,更甭說展夏玉了,笑裡藏刀,呃……對不起盟主,我不是存心數落你的朋友,除了這之外,我倒很佩服他們的領導才——」 「他也許今晚會到,待會兒我直接到基地等他,你通知基地,今晚有賓客,不得失禮。」烈少嚴正色吩咐著,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那女子。 「這我知道。」關靖平呼了一口氣,幸好盟主沒認真在聽。 「她是誰?」烈少嚴朝關靖平神色一厲。 「什麼?」關靖平一臉茫然。 「不是你帶來的?」烈少嚴斜睨著墳場最下方的女子。 「這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關靖平轉向身後對數名堂主質問。「大門不是已經派人封鎖了嗎?」 「欸……從我們進來就派人封鎖了,手下更不敢讓無關的人進來。」其中一位堂主如是道。 烈少嚴一步一步走下長遠的階梯。 「怎麼沒發現有人在這……」關靖平撫著下巴忖思。他這人就是這樣,稍有過失便拚命尋求原因,是個很負責的人。「盟主?」見烈少嚴朝那陌生女子的方向走去,關靖平帶領諸位堂主跑到烈少嚴身邊保護。 盟主的安全是他們的責任,再者,這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不清楚。 關靖平一個箭步,首先站到這女子面前。「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童惜恩回神過來,目瞪口呆,這人是誰?離她約十步遠的那群男人又是什麼人?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關靖平盤問道。 「我……」童惜恩畏懼地看著關靖平身後的那群男子,尤其是站在中間相貌出色的冷峻男子。這人看她的神情不太友善……瞪得她愈來愈不知所措。 烈少嚴凝神打量這女人。她打扮很樸實,烏黑長髮很隨性地用髮夾盤在後腦勺;清秀的五官絲毫不帶肅殺之氣,加上那畏懼不作假的樣子,他想……她應該只是普通人。 不過,她的樣子不算平凡,若是認真打扮,應該不輸他周遭的女人,他怎麼沒注意到她在墳場?以前,不管什麼人在他周圍,就算是隱藏著也會教他發現,是她太渺小,還是他敏銳的警覺性退步了? 「你常來?」烈少嚴定向童惜恩。 童惜恩僵硬地點點頭,兩眼因烈少嚴的接近而愈睜愈大。 老實說,這男人很英俊,而且還帶著一股霸氣,猶如一個常勝軍,完美無缺。平常她總是卑微地低著頭跟人說話,那是覺得不被重視的反射動作,但奇怪的是,對他,她竟無法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因為,沒有人認真地看她,他卻不一樣。那雙深邃的星眸,仿佛要窺探進她的內心世界了…… 「盟主?」堂主們不禁對烈少嚴的前進捏把冷汗,擔心這女子身後藏著一把槍。 「你們先回車上等我。」烈少嚴命令道。 「盟主?!」堂主們震驚。 「沒聽到我說的話?!」烈少嚴沉下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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