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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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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管家得知童惜恩受了傷,立即叫了計程車,可童惜恩在大門路上站了一會兒,就直接朝下坡的方向走,心想這麼走一定會碰上的。 孰料,眼前始終不見來車,身後卻出現了黑色房車。 童惜恩以為自己擋到了路,硬是靠邊走,沒想到,車門突地打開,走出來的男人正是烈少嚴。 「你要去哪裡?」 童惜恩看他一眼,又低下頭來,「感冒,請假去看醫生。」 她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去面他,要緊張嗎?他已不再關心自己,又何必緊張會帶給他麻煩;要恨他嗎?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廂情願,他沒給她承諾,更未說過愛她,恨他什麼?只好平淡心情,語氣平板地去面對他。 「惜恩,把手給我。」 他向前一步,她卻退後一步。 「惜恩,讓我看看。」他以為折磨她,是她應得的,但為什麼聽聞她受了傷,尋找她的心竟是那樣忐忑不安? 「我都知道了,讓我看看你傷的嚴不嚴重。」她愈是往後退,他就愈想知道她的傷勢。他好氣,古蔓羽憑什麼傷害她?除了他之外,誰都沒資格傷害她!這是目前他能接受擔心她的理由,也是唯一願意承認的。 「沒必要的,也無所謂……」童惜恩鎖住眉頭,苦笑。 「誰說沒必要,關心自己的傭人是應當的。」說完,他又有些後悔,這不是他想要說的話,這話也不適合現在焦灼的心晴。 童惜恩聞言,正視著他,「謝謝烈先生的關心,我已經叫車了,請烈先生不要為了我耽誤時間。」 這女人存心跟他過不去!「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不必麻煩烈先生了。」 烈少嚴神色慍然。她左一句烈先生,右一句烈先生,那他又何需經她同意做事? 「上車!」他霸道地將她扯進車內。 童惜恩試著掙扎,無奈那只強勁的手,硬是按著她的肩膀,教她無從掙脫, 「開車。」烈少嚴吩咐司機,隨即抓起童惜恩受傷的手。「把手打開。」 烈少嚴見她手臂上都沾了暗紅的血,內心就像被人拉扯般難受。若不是古蔓羽先走一步,他一定鐃不了她! 童惜恩仍是握著手心,不是不再畏懼他的命令,而是已經握到沒有力氣打開了。 「我叫你打開啊!」他忍不住怒吼。此時時刻他多麼希望她痛哭一場,至少他能知道她傷的有多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讓他不知道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我沒有力氣……」她突然覺得好疲倦。 「你不痛嗎?」烈少嚴輕柔地握住她小小的拳頭。 她失神地看著他握著她的手,心想,這應該是作夢吧……不然,她不會再度看見他的溫柔和含著霸氣的關心。不然,她的視線不會模糊不清…… 她愜意又疲憊的笑笑,跟著眼前一黑,聽不到他的叫喚,看不到他震驚的表情,更感覺不到他最深的環抱…… 第八章 顧醫生小心翼翼地為童惜恩包紮完,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麼大的傷口不留下一點疤痕是不可能的……還有,你真的要多休息,自己身體狀況不好,就別操勞,免得又像這次一樣,勞累過度而昏倒……」 童惜恩環顧四周,她記得醒來時,就看不到烈少嚴了。「他……走了。」儘管面對他無所適從,仍會為他的離去大感悵然。 「剛剛還在的,轉眼間就不見了。」顧醫生見她神色黯然,便笑笑安撫:「別失望,他這麼擔心你,一定還會來看你。」 童惜恩不作答,卻想:傭人在自家受了傷,那種擔心該是出於責任感…… 「你要去哪裡?」童惜恩下床的舉動,敦顧醫生忙著詢問。 「出院。」 「你太疲倦了,先在這裡多休息。」顧醫生想盡法子留住她,就怕烈少嚴回來見不到人影,那他就完了。 「我沒事,真的。」 「童小姐你……烈先生?」 童惜恩身子一顫,看向站在門口的烈少嚴。 「你做什麼?」烈少嚴語氣和緩,提著手提袋走過來。 「我沒事了,所以不用待在醫院。」就算他神色平板、不慍不怒,童惜恩仍是膽畏。和他相處也有一段時間,多少瞭解他那動不動就爆發的懾人咆哮。 「也好……」烈少嚴從袋中取出藏藍色的絲質洋裝,「你的衣服沾了血,把這換上。」 童惜恩愕視著那件看來十分昂貴的貼身洋裝。他出去……是為了買這件衣服給她?這舉止對其他女人而言,可能雀躍不已,對她……卻是茫然。倘若接受了它,是不是也接受了他再次的玩弄?他就吃定她愛他嗎? 「謝謝……但我用不上。」她拒絕了,但因為畏懼而缺乏堅定的口氣。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童惜恩聽了,立即接過衣服朝浴室走去,也許,不是他存心吃定她,而是她甘心接受他的命令,只因她恨不了他,也離不開他,唯有認了這一切。 關上了浴室的門,她開始動手更換衣服,一穿好,她因為衣服的合身大吃一驚。他居然清楚她的尺碼?為什麼他要這麼細心,難道要她為他愈陷愈深,痛苦倍增才高興嗎? 待了半晌,她才走出浴室。「顧醫生呢?」 烈少嚴轉過身,驚訝瞠目。那一身高雅的洋裝緊貼著其曲線,將不為人知的曼妙身材展露出來,因此,他看得出神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 烈少嚴整整容色,「拿了藥就走。」 「哦……回去我就把衣服還給你。」 「這是送你的。我們暫時不回別院。」 前些日子,他收到殷老由日本帶回來給他的信件,內容提及要他去赴約,而今天正好是赴約的日子,若不是為了童惜恩,或許他已到了目的地。 原本他也沒想過要帶她去,但剛才在服飾店看見湖水油畫,讓他不禁想起自己曾承諾她一件事,擇日不如撞日,另外,他也不想……失信,應該是這原因,也只有這原因,才能替代他害怕她回去再次受折磨的念頭。 「為什麼?」 「我要去見一個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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