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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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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緋色知臣和曲榮彤,今生只能屬於彼此! 這是在薰衣草花海中邂逅的刹那,上天便已註定好的。 轉眼間,曲茉彤回到上海已經超過一個月了。 向來開朗活潑的她卻突然變得不再愛笑了。這讓周遭的人都十分擔憂,尤其是與她感情甚篤的表妹。 可是不願意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傷心戀情的她,不管別人再怎麼問,卻老是習慣在人前強顏歡笑,深怕又不慎去觸及那埋藏在記憶深處……有關緋色知臣的一切。 她由衷希望能儘快將他徹底遺忘,無奈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影像和名字卻越發鮮明地烙印在她腦海中。 仿佛成了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 清醒的時候,與他曾經共有的種種回憶,經常會不請自來地佔據著她的思緒,就連夢境之中也繼續糾纏不清…… 老天啊,他為什麼硬是不肯放過她? 難道真的非要完全逼瘋她不可嗎? 天知道拚命地壓抑住淚水,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為此她幾乎快精疲力竭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當初所發過的誓言,倔強的她便不允許自己輕易認輸。 為了那個曾經傷透她心的渾球落淚,多不值得啊,哪怕是一滴也不行! 某天午後,趁著家裡四下無人之際,花斐霓終於又忍不住纏著她追問道:「茉彤姊,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瞞著我們?」 「我哪會有啥心事,你別胡思亂想了。」 她勉強牽起嘴角,只希望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好些,誰知卻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人不由得更加起疑。 「茉彤姊,上回的北海道之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總覺得自從那趟旅行回來後,你整個人幾乎都變了。成天悶悶不樂的,就好像……」花斐霓欲言叉止。 「好像什麼?」她故作冷靜地反問。 「好像……我剛剛從臺灣逃回上海療傷的時候那樣。」 「霓霓,你想太多了。」她神色略微慌亂地解釋:「我只是因為之前在北海道玩得太瘋,一時間還沒完全收心,所以才會暫時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勁來。」 「我不相信你的改變是出於如此單純的原因。」花斐霓輕歎了口氣。「想當初我慘遭辛祖希劈腿時,只敢向茉彤姊你一個人訴苦。那是因為雖然我們並非同一對父母所生,但是我卻一直將你當成是自己的親姊姊般信任。」 「我也始終當你是自己的親生妹妹般愛護啊!」她急忙澄清,唯恐被誤會。 「看著你經常愁眉苦臉的,你想……身為妹妹卻從頭到尾都幫不上忙的我,會有多麼力不從心啊?」花斐霓無限感慨地說。 「我……真的沒事,你用不看替我操心啦。」她竟反過頭來安慰表妹。 仔細想想,她跟緋色知臣本來就是分屬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畢竟他的城府之深以及背景之複雜,完全不是她可以輕易掌握得住的。 既然明知兩人之間絕不可能會有美好將來,又何必介意擁有彼此的時間的長短呢? 或許,她反倒該感到慶倖,自己能夠及早清醒抽身。 否則等到他真的與別的女人訂婚或結婚以後,她豈不是要無辜地淪為可恥的第三者了? 「茉彤姊,但願你能明白,我是真的有心想幫你分憂解勞,絕不是故意要探你的隱私。」花斐霓鄭重聲明。 「傻霓霓,你的好意我怎麼可能會誤會呢?」她牽起表妹的手,一同落坐在客廳沙發上。「不好意思,這段期間連累你為我煩心了。」 「唉,我所能做的恐怕還不及你當初所付出的十分之一呢。要不是有你無微不至的陪伴相關懷,我搞不好至今還在繼續鑽著牛角尖,走不出過去那段情傷。」花斐霓有感而發地說。 「你是我最親愛的妹妹,我當然希望你能夠快樂。」這是她的肺腑之青。 「同樣的道理,你是我最親愛的姊姊。我當然也非常希望你能夠快樂。」 「霓霓……」 「你心中的困擾也許我無能為力幫忙解決,但至少可以充當一個稱職的『垃圾桶』,聽你發一發牢騷啊!煩惱若是一直擱在心裡,遲早會悶出病來。」 「這件事情……我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才好。」她深深地歎了口氣,目光憂鬱地望著窗外一群匆匆飛過的鳥兒們。 唉,美麗小鳥一去無影蹤……恰似她那段短暫得可憐的夏日異國戀情。 「隨你高興,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重點是……不准避重旒輕,還有企圖敷衍了事。」花斐霓一臉正經地吩咐。 「你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來客串心理輔導老師的嗎?」她不禁失笑。 「沒錯。所以,請你一定要老實招來,我好方便對症下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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