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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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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少爺就要奴婢握著那條魚啊,而且叫奴婢要溫柔的對待它,奴婢聽話的撫摸著那條奇怪的魚,摸著摸著……那條魚卻突然死掉了,少爺就很生氣的叫我出去……」說到這裡,她有滿腹的委屈。 真是怪了!慕容李嬋顰眉不語,對於唐霜兒語焉不詳的話,她完全摸不著頭緒,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北兒還沒吃掉這甜美的女娃兒。 嘖,北兒的眼光可真是爛到極點,放著這極品不吃,偏偏看上那香香那身弱雞骨。 「老夫人,」唐霜兒礙著小嘴。「您知不知道少爺養的魚兒是哪種魚啊?我想賠少爺一條魚。」 慕容李嬋回過神,笑盈盈的回答道:「娃兒你別怕,少爺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別將他的話放在心裡,他總是有口無心,聽過就算了。」 「奴婢知道。少爺心地真的好好,他還幫奴婢的爹爹還掉一半的賭債呢!」 唐霜兒是由衷的感激慕容北。 「別再自稱奴婢,聽起來真刺耳。」慕容李嬋又喝了一口茶。「你明白少爺的個性就好,這孩子從小失去了爹娘,做奶奶的當然就多寵他一些,他向來霸道、暴躁,你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老夫人,奴……我不會的。」唐霜兒笑道。「雖然有時候少爺的話很傷人,可是我知道少爺的人很好。」 「那就好。」慕客李嬋真是愈看愈喜歡唐霜兒。 不僅單純、善良,而且還善解人意,跟她這孤僻的老婆子在一起,竟然還有這麼多話可說。 這廂的唐霜兒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贏得老夫人的喜愛了,她心裡滿是疑惑,直到現在還是弄不明白,少爺那只死掉的魚,到是是哪種魚。 「你上哪兒去了?」慕容北見唐霜兒踏進廂房裡,劈頭就問。 「我剛從後廚房回來。」唐霜兒怯懦的站在門口,不敢再往前踏進一步。 「我不是要你在同一個時辰回來的嗎?不管事情有沒有做完,你就是得在這個時間進房。」慕容北這時是光著上半身,看來他剛剛是想自己上藥,卻怎麼也碰不到傷口,這會兒才又憋出一肚子火來。 「可是……」她扁著小嘴,要不是沈大娘的小兒子生病,她也不用替沈大娘收拾廚房啊! 「沒有可是……該死!」他皺眉,他的手想繞到背後上藥,卻扯到傷口,疼得他叫嚷出聲。 見狀,她連忙上前接過東西。「少爺,我來就好了。」她輕輕將藥抹上他的傷口。 「該死,你不會輕點啊!」其實她的動作很輕柔了,可慕容北就是想對她鬼叫鬼叫,發發脾氣。 已經夠輕了啊!她不敢說出聲,只在心裡咕噥著。 良久,她才將他的傷口上完藥,在傷口覆上繃帶。 慕容北喘著氣,背上的傷口讓他做什麼都不方便、什麼地方也不能去,固執的奶奶嚴苛地命令他在病好前,每天就只能待在廂房裡。 唐霜兒白天裡卻被指派到府裡工作,奶奶說任何人都可以指使她做任何事,甚至不需理由,害得他每天無聊得要命,連個伴都沒有。 於是乎,他幾乎每晚都找得到理由,將滿腹的怒氣發洩在辛苦了一整天的霜兒身上。 「下次你再這麼晚進門,我便將你趕出莊裡!」他惡狠狠的說,難道她不知道他在等她嗎? 「可是今晚真的不是我故意要……」 「住口,我不聽任何藉口跟理由。」他像個無理的暴君,駁回她的理由。 她嘟囔著扁起小嘴,她真的不喜歡這麼蠻橫的少爺。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的眼光往後移了一下,見她正擰著眉,臉上有著不服氣的表情。「怎麼,你不滿意我的話啊?那你就離開這裡!」他的音調,愈來愈大聲。 她輕咬著下唇,今晚少爺的脾氣真的不太好,嗯……果然是為了那天晚上她弄死他的魚兒在發火! 坐在椅子上的慕容北,見她依然不開口說話,索性轉過身子,黑眸冷冷的瞪著她。「有什麼話就說,別裝啞巴。」不曉得為什麼,每回只要遇上她,他的脾氣就愈來愈不能克制。 「少爺……」她的眼裡寫滿了委屈。「你是不是在生氣我那晚弄死了你的魚?」她還記得那觸感,那魚兒從硬挺挺變成了軟綿綿……這女人真是個蠢蛋!他暗罵一聲,俊顏竟然躁紅了起來。 見他的表情,她以為她猜中了,於是她的小手扭著衣袖。「那……等過幾天發了薪俸,我再買一隻更大條的魚兒,賠給少爺嘛!」 他黑眸緊閉,一聽到「更大條」這個詞,他就心生不滿,冷聲嗤道:「我就不相信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大的。」 「可以、可以的。」她急著安撫少爺的情緒。「昨晚那魚兒還不算大,還有更大的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那兒不夠大?」他咬牙切齒的問著。 哇,少爺對大魚的話題好像很有興趣啊!「當然,那還算小蝦米呢!」她終於展開笑容。「再過幾天,我便會找到更大的給少爺看看。」 這個該死的、殺千刀的女人!他在心裡震吼著,她竟然說他的男性威風就像「小蝦米」一樣? 有沒有搞錯?!他寵愛過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說「它」叫好又叫座的,惟獨這個笨女人,竟然指著他的「驕傲」叫「小蝦米」,真是氣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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