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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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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她才發現桌上的東西全都被收拾得一乾二淨,就連原本散落一地的碎片,也被掃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塵埃。 她穿上繡鞋,換上一旁為她準備好的衣物時,下床四處走走。 昨晚她的「夫婿」……哦,不!是南宮姑娘的夫君,發了好大一場脾氣以後,便轉身離去,將她一個人留在新房裡。她呆呆等了好幾個時辰後,也只能暫時睡在這兒。 不過,這一覺她睡得極好,沒有半個人來打擾,好夢連連,幾乎能讓她忘記昨晚的驚嚇和誤會。 只是她才邁開一步,肚子便唱起了空城計—— 難得她會在晌午起床,就是因為昨晚睡得太舒服,而且在睡夢之中,她好像抱著一個很溫暖、讓她非常安心的枕頭,舒服得教她睜不開眼…… 噙著抹難得的滿足笑容,她打開房門,正想去找些東西果腹,一抹高大的身影手端著一盤食盒出現在她的面前,似乎算准了她會在此時起床。 她忍不住退後幾步,抬起小臉望著這抹如大樹般的威猛身材。 每回見到他,他臉上總是一副不苟言笑,板著臉孔的嚴肅模樣,要是膽子小一點的話可能早就被他嚇壞了。 她也被他這副嚴肅的模樣,嚇得有些退避三舍,一句話兒也不敢吭? 他高大威猛身影完全籠罩住嬌小纖細的絕棋潁,一雙黑眸更目不轉睛望著她,似乎想看透她的內心一般。 兩人又陷入沉默—— 「……」絕棋潁彆扭地絞著自己的衣袖,輕喚了聲。 東方煉焱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望著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低沉地開口。「你睡了一天,肚子也該餓了吧?」 她愣了一會兒,接著點頭。「謝謝爺的關心。」 他拉了張椅子坐下,打開食盒,接著望向她,口氣近乎命令。「坐下!」他的語氣霸道而直接。 她依言乖乖地坐了下來,一張小臉上有著不解,呆呆接過他遞給自己的碗筷,又看著他將食盒中的菜碟一一取出放在桌上。 「吃飯。」他眯眸,瞪著她動也不動的雙手。「難不成還要我侍候你?」 她搖搖頭,急急忙忙拿起碗筷,低頭扒著白飯,不敢望向他的臉龐,更不敢對上他那雙炙熱的黑眸。 他還在生她的氣嗎?絕棋潁委屈地扒著白飯,在心裡不斷揣測他的心情。 待她回過神,發現原本只有白飯的碗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雞腿,接著是已經剔去魚刺的鮮美魚肉,這麼來來回回了好幾次,一不會兒,她碗裡的菜已經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她已經拼了小命地將菜肴往嘴裡送去,卻永遠比不上他挾菜的速度。 唔……他這是在生氣報復,還是……她滿口食物,直到食盒裡的菜肴減少了快一半,他才停下虐待她的舉動。 「爺……」她好不容易咽下滿口食物,才能開口。「你不一起用膳嗎?」他會不會對她太好了,還親自端來午膳給她? 「我吃過了。」他淡淡地回答她,見她像貓兒般地進食,他以極富興味的眼神望著她。 他頭一次與這麼年輕的姑娘坐在同一桌吃飯!尤其他遠征沙場時,同儕之間吃飯不是用搶、就是用爭的,沒有人像她這樣秀氣。 若有天她與這樣一群男人一塊兒進食,恐怕會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吧?他靜靜地想著,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被他瞧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最後咽下最後一口飯,以絹巾擦拭自己的嘴角,最後再喝了一口茶潤潤喉。 「我吃飽了。」她打了一個飽嗝。 他看了看她的碗,裡頭還剩下半碗白飯。「只吃這樣?」她果然像只貓,吃的量竟然只有一點點。 她點點頭。「這樣就夠了。」 他眯眸,有些不解,難道姑娘家吃的東西都這麼少嗎?他從沒和年輕女子相處過,對絕棋潁充滿了好奇。 見他又定定地看著自己,她忍不住深吸了一 口氣,鼓起勇氣問出心中的疑問。 「爺,請問你什麼時候能放我回南宮府?」 一聽到她要離開南宮府,他的眉宇之間又攏起一座小山。 「我不是說等南宮府交出真正的南宮珍珠,才會放你走嗎?」 「可是我不該繼續待在這裡。」她輕聲說道:「我明明不屬於將軍府,爺留下我,似乎……沒有道理。」 「怎麼會沒有道理?」東方煉焱眯眸望著她。「南宮府欠我一個娘子,現下我與你成了親、拜了堂,難道要我去同大家說,我娶錯親了?」 她愣了一下,最後又道:「可是也不能將錯就錯,我……」她根本不是南宮珍珠呀! 「那就等南宮府給我一個能令我滿意的父代。」他冷冷地說著,一思及南宮珍珠因不想嫁他而逃婚,又起了滿肚子怒意。 「如果……」她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南宮小姐一直沒有回來,那我……」一輩子都得留在柬方府? 然後,成為他的妻子嗎?她皺起兩道好看的眉,心想自己應該不用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吧! 「就代替南宮珍珠的位置。」他丟下這麼一句,便站起身子。「吃飽了?」 她還愣愣地回不過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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