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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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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南宮泠串通起來騙我!」東方煉焱怒不可遏,簡直想狠狠掐上絕棋潁纖細柔弱的頸項。 「我、我沒有……」她委屈地扁著小嘴,搖著頭。「我、我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呀!明明我躲在很偏僻、很角落的地方睡覺,一覺醒來卻和你拜了堂、成了親……」真正該欲哭無淚的人是她啊! 他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是有一點。」她小聲地回答,見到他遽變的臉色,又急忙地掩住小嘴,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敢再多發一句牢騷。 「你們到底把南宮珍珠藏到哪兒去了?」他怒瞪著她。 他以為她就是南宮珍珠,一個願意下嫁地他的特別女子—— 然而他果真想的太美,南宮珍珠大概也聽聞了外頭的傳言,畏懼於他兇惡的長相,便趁著一大清早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府。 南宮珍珠真的逃婚了——這對束方煉焱無疑是一大侮辱。 「我、找不知道。」她緊抓住絲綢被子的一角,慌亂地搖搖頭。 從頭到尾她根本就都糊裡糊塗的,又怎麼會知道呢?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這一睡,竟然睡出了大麻煩來,整個南宮府風雲變色不說,連她也遭到波及,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 「該死!」他一把扯下她頸上的金鎖片。「都是這副金鎖片惹的禍!」他一氣之下,將金鎖片用力扔往桌面。 「鏗」的一聲,金鎖片擊倒了桌面上的酒壺,酒和碎片頓時灑了一地。 「呃、呃……」她又往床的裡頭瑟縮了一下。 她是無辜的!再一次地,絕棋潁在心裡為自己申訴著,可眼前的男子卻像是一頭髮了狂的猛獅,根本聽不進她的解釋。 嗚嗚,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 「你!」他怒瞪著她一張委屈又可憐的小臉,甫到喉頭的怒駡,又因為她那雙無辜的水眸,給硬生生地吞入腹中。 她很美,他不能否認。 尤其見著她不斷眨著長長羽睫時,熊熊的怒火竟就這麼輕易地被熄滅,徒留滿腹的無奈。 明知道是自己弄錯了,他該氣的對象也不是她,但一想起南宮珍珠那大膽叛逆的行徑,他就氣得想找個人出氣。 「怎麼了?」她聲音嬌軟地問著,雙眼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爺,我無端被你綁到這兒來,什麼都不知道,你該不會要將賬都算到我頭上吧?」 他凝視她好一會兒,見她的眸光沒從他的臉上移開,她還是第一個敢如此直視他的女人! 「那你為何會出現在南宮府?」他悶聲的問著。 「我被大少爺留下,是南宮姑娘的貼身丫鬟。」好聽一點是丫鬟,難聽一點,其實是一只好命的米蟲,每天只要陪著南宮珍珠玩耍,就能領薪俸。 「你是南宮冷的侍妾?」他眉間的折痕攏得更深,拳頭也握得更緊了。 絕棋潁連忙搖搖頭。「不是。是大少爺見南宮姑娘喜歡我,便把我買下,讓我陪在南宮姑娘的身邊。」 「那麼,既然你是南宮珍珠貼身丫鬟!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下落?」他挑眉,語氣懷疑地問著。 她歎了一口氣。「爺,你在後院找到我時,我在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怎麼還懷疑是我將南宮小姐藏了起來呢?」 這男人講不講道理呀?明明是他趁她睡著硬將她給帶了回來,這會兒竟然找她要人?! 她說的沒錯……東方煉焱並不是不講理,他忿忿地轉身朝房門走去。 「你今晚就在這兒休息。」他想,也不用圓什麼房了! 前因後果,他得去查個清楚。 見他轉身欲離去,絕棋潁忙不迭地爬下床,揚聲喚住他。 「請問……我什麼可以回南宮府?」 東方煉焱沒有回頭,只是冷漠地丟下一句:「待南宮府交出人。」話畢,他便甩袖離開新房。 獨留絕棋潁一人,在偌大的大紅喜房裡…… 唉呀,事情怎麼會落到這番田地呢?她側著頭,苦惱地想著。 難道,一切都是她貪睡惹的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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