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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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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摸著頸上懸著一只用紅線綁著的圖騰玉,上頭刻著一隻精緻的飛龍,不過圖騰玉只有一半,呈半圓、色澤清澈如翠玉,屬於上等極品。這是她出生時就被娘掛上的,爹和娘在她懂事以來,就不斷對她耳提面命,一定要好好保管它,這是兩家交換的信物,要是弄丟了,她的姻緣也就不圓滿。 「清伯,你是說與風家的婚約嗎?」以前常聽爹娘說風家的事情,只是最近忙壞了,她就忘了風家一事。 舞世清點點頭。「是啊,聽說風家現在可發達了,在北方創了個風家堡,現下可是拓展的不錯,你今年也足十七,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女孩家一提到婚配的事情,總會臉皮薄的紅了起來,那張白皙圓潤的小臉飛添兩抹紅雲。「清伯,歡喜的婚配跟家裡的急事,扯不上半點關係呀!」 「當然有關係,你是舞府的繼承人,你爹娘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心肝,但是可惜呀,你身為女兒身,對商場的事兒又不懂,交到你的手中又不妥,到不如早早與風家履行婚配,嫁給你的未婚夫,這麼一來舞府的商行才會穩定,你說是不?」舞世清咧嘴一笑。 意思就是要她嫁人,讓舞府有一個男主人維持嗎?舞歡喜鼓著一張臉兒,那圓滾滾的眼瞳,閃著如月光般的姣美,帶著一絲未被染指的純真。 沒錯,她單純、天真,不知道人心險惡。 雖然,眼前的親戚與她都不熟,不過她憑著他們全是舞氏的宗親,因此相信他們。清伯說的對,她是舞府惟一的繼承者,商行全是爹爹一手打造起來的心血,不能敗在她的手裡,她得找個信賴的男人幫她才行。 經過旁人提醒,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未婚夫。風家……她努力想著娘生前與她說的名字。 風什麼來著呀!她皺了皺勾月的柳眉,回想那帶點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風玄玴!對了,就是風玄玴!她一雙小手互擊一下,臉上綻開如同春花般的燦笑。她要去找他履行指腹為婚的約定,他應該會娶她吧!舞歡喜的小臉有著期待的笑容,一想到不用再背負商場上的壓力,她瞬時松了一口氣。 「是了,歡喜,你在近日起程到北方去吧!」舞世清笑了笑。 「嘎?為什麼要我到北方呢?」舞歡喜不解,嫁人不都是男方來迎娶的嗎? 舞世清解釋:「傻歡喜,你爹娘去世,也不見風家的人來弔唁,可見他們與舞府也斷絕消息一陣子了,你就到北方去通知,接著便投靠他,要他履行婚配呀!」 舞歡喜聽了進去,想想也對。 北方……她開始想像,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野林蓊鬱,百鳥爭鳴。 一輛馬車自前方駛來,不華麗可至少能遮風擋雨。 舞歡喜來不及帶一婢一奴,便讓親戚拱出了家門,他們雇了一輛馬車,讓她至少以車代步前往北方。 雖未帶一婢一奴,可將她帶大的奶娘王釵,執意要跟在她身旁,怕這沒經過大風大浪的小姐,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 在出門前,舞歡喜已經先派人捎一封信給北方的未婚夫了,告知他在一個月內將會去拜訪他,要與他當面說個清楚。 頭一次出家門的舞歡喜,雖然心裡忐忑不安,不過興奮的心情卻有增無減,不因為舟車勞頓而顯得疲倦。 「小姐,我總覺得那些親戚,准沒安什麼好心眼,老爺及夫人才過世沒幾天,他們就急著把你送出舞府,不知安了什麼詭計。」奶娘王釵看著這單純的小姐,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舞歡喜看著奶娘,雖然心裡明日那些親戚對自己沒什麼善意,不過她還是深信人性本善,大家都是親戚,應該不至於傷害她吧! 「奶娘,你別擔心,叔伯他們也只是為我好,而且商行暫時由他們照顧,我也無後顧之憂,這一趟的北方之行,是我自願要去的。」舞歡喜看著車窗外稍縱即逝的景色,心裡有大半是期待。 「為什麼?何必一定要小姐親自去北方呢?」王釵不解的問著。 「爹娘去世,舞府只剩我一個人,當然得由我親自去找未婚夫…自我接手商行後,一直是處於虧損情況,我怕再這樣下去,爹的產業會敗在我的手裡,所以我必須找個人幫我。」想到爹娘,舞歡喜的鼻頭有一點酸酸的,不過,現在的她必須堅強。 「所以小姐想找未來的姑爺幫忙?」王釵終於明白。 「我求助無門,雖然說叔伯他們是爹的手足,可是我總覺得……是不是我想大多了?」舞歡喜滿臉疑惑。 王釵搖搖頭:「小姐,你並沒有想太多,老奴也覺得這些遠親都不安好心眼,對舞府的事情太過熱衷了。」 舞歡喜沒有答話,她太單純,不會猜測人家的心思,只是遠親的表現,卻讓她覺得好虛偽,沒有一絲安全感。 她會毅然決然前往北方,是想要投靠她的未婚夫,畢竟她和那未曾見過面的男人,以後就會變成一家人了,她認為可以依靠他,將舞府的一切全交給他,至少,她也會覺得較安心。 舞歡喜手上的竹箱子莫名的動了動,裡頭還發出動物的叫聲。 「小姐,裡頭是什麼東西?」王釵皺眉的問著。 舞歡喜將小竹箱打開來,一隻全身白如冬雪的小狐狸探出頭,用小鼻嗅了嗅,還張牙嘶咧,像是抗議把它悶太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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