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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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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為什麼感到一絲絲的苦澀? 「唉,唐姑娘以為我們在騙你是不是?」冷香好聲好氣的問著。「可能是爺怕唐姑娘吃醋,所以趁你入睡時,才來找咱們姐妹的。不然,唐姑娘今晚假寐,證明我們姐妹倆的話是不是騙你。」她指著不遠處的閣房。「那兒,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今晚你可以來一探究竟。」 唐韶菡喉頭有著一陣苦澀,想咽卻又咽不下,只有退後幾步,連忙跑離亭中,憐兒連忙跟上。 「哼,這樣就跑了,真無趣。」冷盈望著唐韶菡的背影,不滿的哼著。 「好戲還在後頭。」冷香呵呵笑著。「她今晚會證明我的話,那麼她和爺之間勢必有場爭吵。」 夜,風涼露寒。 唐韶菡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再加上管念禎一整天都不在,天色都轉為黑幕了,依然不見他的影蹤。 她知道他忙,可是今天遇到冷盈、冷香二姐妹,她們的話縈繞在她心頭,緊緊揪著她的心不放,揪得她好痛。 她不明白,他都說喜歡她了,為什麼還要趁她入睡時,半夜去找她們姐妹溫存呢? 難道,她真的比她們差?還是,他說的話全是哄著她? 她從沒有喜歡過男人,可是和管念禎這十幾天的相處,她卻喜歡上他了,甚至比嚴叔、自己的姐妹還要喜歡,為何當她知道自己喜歡他時!他卻又要去找其他女人溫存呢? 她不懂,真的不懂。 直到,精緻的檜木門被打開,那瀟灑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先是見她難過得坐在床沿上,驚訝她還沒有睡。 「在等我?」他上前,眼裡沒有忽略她難過的表情。 她抬眸,無語的望了他一眼後,想問出口的話,卻又說不出來。 他坐在床炕,大手拂去她眉間的褶痕,唇吻上她美額。「怎麼愁眉不展的?誰惹你心煩了?」 她欲言又止,想想還是不要問好了,也許是那二姐妹騙她,她自己會找尋答案、真相。 「我……」她搖了搖頭,閉上雙眼聞著他特有的皂香味、氣息。「我等你等得好累,你今天好晚回房。」 他以為她煩的就是這件小事,忙安撫著她。「我忙,以後會像這般晚點進門,你要是累了,別等我,自個兒先休息,知道嗎?」他將她身子抱往床內,讓她的身子躺平,自己也和衣躺在她身邊。 她側躺在他枕臂上,望著與自己靠近的臉龐,他高挺的鼻尖正摩擦著她的小鼻,小小的動作卻充滿柔情。 她知道,此刻的她被他捧在手上、寵在心上!只是女人都是疑神疑鬼的,因此她沒有多說什麼,便鑽進他的懷裡,閉起眼睛假寐著。 而他便也輕摟著她,暫時閉上雙眼。 寢房裡,又恢復一陣寧靜。 夜深沉,二更天。 管念禎從他寢房出來,板著俊臉的他,像是忍著極不舒服的感覺,走在回廊裡。 那該死的小女人,每晚總是像只亂鑽的小貓,將他弄得滿身是火,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要離開床鋪、離開他的寢房、離開她誘人香甜的身子,否則一個不能克制,他會強要了她,壞了整個計劃。 他要她願意交給他,而不是自己強要她,因為他要的是她的心,無怨無悔的交給他後,遊戲才會好玩,因此玷染了她身子並不有趣,有趣的是要順道勾了她的心,蹂躪她的真心。 所以忍住滿身被撩起的火焰,往冷盈、冷香的閣房走去,自從唐韶菡進山莊後,他每晚都到她們姐妹之一的房裡休息,直到快要雞啼時,才離開她們的房裡。 而這幾個時辰,他並沒有發洩男欲,只是將那名待妾的房裡當成休息的客房,休息夠了便離開。 今晚,為了躲避唐韶菡那撩人的睡相及不自知的誘人動作,他又得逃離自己的寢房,來到冷盈及冷香的閣房。 二姐妹的閣房就在隔壁,今日他選擇了冷香的閣房,推了木門,便見到冷香己坐在柔軟的鋪上等著他、身上只剩貼身的肚兜。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被這麼一誘惑,反應也明顯的變化,只是他咬著牙,悶聲說:「把衣服穿上,我今晚沒要你服侍。」 「爺,奴家想要你,你好久沒要奴家了。」她探出那鮮紅的小舌,在自己唇邊畫著圈圈,刺激著他最後一絲理智。 管念禎是個男人,他的血液正往上沖,那欲望等待發洩。 冷香是個窯姐兒,因此小手撫著他堅硬的胸膛往下移去,身子也漸漸蹲了下去,小手解開了他的褲頭上的結……他悶哼一聲,緊握著拳頭任由她的膜拜及親吻,理智正一點一點的被情欲吞噬,他只知道他需要一個女人,為禁了十幾天的身子解脫。 他漸漸被冷香掌握著,男人的弱點就是臣服在女人柔情的攻勢之下,他鬆開緊握的拳頭,想閉起雙眼享受她的服侍時,突地門外卻發出碰撞聲,擾亂他飄散的心神。 他皺眉,有人在外頭偷窺?他望了身下吞吐他欲望的冷香,心煩的將她推開,套上了褲,便急忙的往外觀視。 只見一抹漸入黑暗裡的纖細白色人影,那長至腰際的綢緞黑髮還在黑暗裡閃耀著。 該死!他緊握著拳頭,心裡不安的悸動湧上心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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