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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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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英氣逼人的俊眉,黑眸裡閃著寒光讓人心折,壯健的胸膛堅硬如石,一雙鐵臂正摟著她的身子。 走了不知多久,他終於將她放下,犀利的黑眸望著她純真卻豔美的嬌顏。 她害怕的退了幾步,不敢直視他一張雖俊美,卻分明透露著危險的臉龐,小手忍不住顫抖的抓著喜服的前襟,抿著小嘴望著他的所有動作。 他看出她的恐懼,嘴角忍不住揚了一抹邪惡的笑容,他什麼都還沒做,她就怕成這樣了,他可以想像以後的生活,他會從她身上得來許多的復仇快感。 「你……」面對他那大咧咧的眼神,她舔了舔乾澀的唇舌,臉上有點羞紅,這是她第一次單獨面對一名陌生男子。 以前陳彥冷來唐府拜訪,她和他相處時,嚴叔總是會在一旁盯梢,且他也只是送了東西就匆匆離去,兩人根本沒有獨處的機會、也從未深談,可如今在她面前這名陌生男子,他盯著自己的眼神讓她不自在。 難怪嚴叔總對她說,外頭的世界是異常的混亂,她們還是別涉足才好,因此為她找了個背景相像的陳府結親。 可她不解,為什麼她剛聽到有人喊著「搶親」呢?她蹙著眉,陷入自己的沉思裡,暫時忘了面前男人的存在。 真怪,誰會大膽阻擾陳府及唐府的親事呢?她低著螓首、垂著眸,小嘴忍不住疑惑的碎碎念著。 男子武功上乘,無聲挨近她面前,望著她失神的思考模樣,他黑眸不曾離開過她的俏顏。 她在想什麼?難道她不會害怕嗎?他咬著牙,暗想著。 望著嬌美的她,隱約記起唐那張更勝潘安的俊臉,果然是父女,二人的眉間異常相似,他還記得,小時候他最喜歡纏著學識過人、文雅風流的唐,親匿的叫著叔叔、叔叔的,緊跟著唐不放……何必再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自從發生了那件慘絕人寰的滅門血案後,他發誓一定要唐家付出代價,以告慰父母在天之靈。 好一會兒,唐韶菡倏地抬頭,一張俊臉離她只有咫尺,她吃了一驚,小手使勁想推開他的身子,可無奈他高出她許多,如此壯碩的身子豈是她推得動的,這一推對他來說只是無足輕重,小手只是貼在他胸膛上而已。 她臉一紅,想抽回手時,卻被他的大手覆住,離不開他的鉗制。 「你……你……」她拼湊不出完整的句子,像個剛學話的嬰兒,反覆著那幾個字。 「我怎麼?」他靠近她,鐵臂順勢將她摟進懷裡,左手摟著她纖細的腰際,右手則玩弄他胸前白軟的柔荑。 她抿了振嘴。「你是誰?」她的聲音小如蚊納的問。 「我?」他輕笑幾聲,邪魅的黑眸直勾著她粉頰看。「我是救你的恩人。」他扯去她頭上的鳳冠。 「恩人?」她不解,他何時成了她的恩人了?「你將我從喜轎裡搶走,算哪門子的恩人啊?」她嘟起小嘴,她雖平時足不出戶,又有那麼一丁點的天真,可她不是笨蛋、也不是瞎子,明明就是他趁著一團混亂,將她給劫走的。 「你剛瞧見要跟我搶你的漢子吧?」他的嘴角依然掛著笑容,那是確定獵物上勾的邪笑。 「我瞧見了。」她誠實的點點頭,之後大眼一溜。「不是跟你同黨的嗎?」 「錯了。」他望著她小巧的桃花瓣,他發現她有張迷人的小嘴。「要是我和他們是同伴,我早就將你讓給他們了,何必跟他們交手呢?」他故意將氣息吹拂在她一張白裡透紅的水嫩粉頰上。 在印象中,她確實是看到他和一名男子交了手,也許他說得沒錯,是他救了自己。 從小就被嚴碩納入羽翼下生長的唐韶菡,對於人心的險惡根本沒有個概念,真假也分不清楚,只是傻愣的點著頭。 不過她又想了想,脫口而出:「好吧!既然你是我的恩人,那麼你就好人做到底,將我送回陳府好嗎?」她要求著。「當然,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謝我?」他呵呵笑著,正誘著她往自己的陷阱裡跳。「你要怎麼謝我?」 她側著頭,思來想去了好久,她「呀」地一聲。「只要你將我回去,我想我的夫君會好好的謝謝你,你要銀子、黃金,都不成問題。」 「你想,我像是窮人家嗎?」他的黑眸定住她的美眸,問著。 她皺眉的看了看,瞧他一身渾然天成的高貴裡,透著邪冷的霸氣及傲氣,這麼看來這男子非池中之物,恐怕還是個富家子弟呢。 她搖了搖頭,道出了回答。 「那就對了,我要銀子黃金做什麼呢?拿來互咬嗎?」他故意將唇刷過她的臉頰,而大手也輕輕由腰際往上移。 聽著他的話,她忍不住的呵呵笑了出來。「錢怎麼會互咬呢!」她不明白他的企圖,先入為主的以為他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 「是啊,我怎麼這麼笨,以為錢會互咬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她的下顎,拇指撫過她的唇瓣,指腹上沾了些許的蜜粉胭脂。「我不要錢。」 「那……」她側了頭。「那你先將我送回去,再跟我夫君商量好嗎?」 「唉。」他故意歎了一口氣。「錢乃身外之物,救你,並不是貪圖任何的富貴。」 他說的正氣凜然的,事實上骨子裡全充滿邪惡的復仇。 「那……那我就不明白你要什麼了。」她噘著嘴。「你先將我送回去好不好?」 他的眼裡有著笑意,故意將話題扯開。「你知道搶親的是何人嗎?」 果然,她被他的話題牽著走了。「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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