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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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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不能進去啊!」總管拉著韋睿的手臂。「裡頭火勢大,您可別再進去了。」 「放手!」韋睿掙扎著。「裡頭不是羽紅,是鑰兒!是你們的福晉!」他揮開總管的手,沒命的往火場裡跑去。 可是護主心切的奴僕全擋在他的前面。「王爺,您可別做傻事啊!咱們賣力救火,肯定會將福晉給救出來,您別進去了。」 「滾開!」他怒吼著,怒視著眼前阻止他的人。「裡頭是我最親愛的妻子,你們要我眼睜睜看著大火燒死她?」 「王爺,火勢這麼大,您是找不著福晉的……」 「住口!」韋睿瞪了那人一眼,使出內力將身邊所有人都震開了。 府裡的下人眼見阻止有了韋睿,只有幾名死忠的奴才淋了一身水,便也跟著韋睿闖進火場之內。 韋睿一進去,便聞到一股濃煙嗆來,他咳了幾聲,屏氣穩住心脈,在吞噬一切的大火裡找著熟悉的嬌小人影。 濃煙嗆得他淚水直流,而心頭上也不著紛亂的情緒,他的鑰兒千萬、千萬別發生什麼事情。 閃過幾處被大火燃至而倒塌的樑柱,他來到更內處。 果不其然,炕上正燃著一團火焰,而刺鼻的燒焦味傳入他的鼻內。 一看到這個情形的韋睿,心裡像是被人掏空了似的,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大火狂妄的吞噬所有的東西。 不會……那炕上的人兒不會是他的鑰兒……他一步步的走向炕旁,發現炕上的人兒已被燒得面目全非,認不出來是不是雷鑰。 焦黑的屍體上還有炙熱的焰火,可韋睿卻不怕燙的摸向那焦成一團的臉龐,掌心感到一陣灼痛,可他沒有伸回,這原是一張嬌俏愛笑的小臉啊! 「鑰兒……鑰兒……」叫著雷鑰名字的同時,他的臉上出淌下淚水。 跟著韋睿後頭的幾名奴僕,眼看韋睿頂上的樑柱就快倒塌,不得不將他用力拉離炕前,可韋睿卻是死命的抵抗著。 「放開我!」他怒視著眼前眾人。 「王爺,這廂房也燒得差不多了,再不走就來有及了。」三名奴僕眼看樑柱快要傾倒而下,急忙的拉著韋睿的手臂。 「我不走!」他掙扎著吼叫道:「我要留在鑰兒的身邊。」 「王爺,廂房裡不是福晉啊!」奴僕弄不清狀況,扯開嗓子大叫:「炕上是瘋婆子羽紅,王爺認清了嗎?」 「不,她不是羽紅,是鑰兒啊——」他仰天長嘯著,淚水出滾落而下。 奴僕三人互使了一個眼色,便合力將韋睿抬了出去,再不出去,他們恐怕得陪葬在裡頭。 「不要——」韋睿用盡力氣的大吼著,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異常恐怖。 終於將韋睿抬了出來,眾人滅火的動作還是未減,而韋睿被眾人壓制著,一步也靠近不得火場。 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將大火給熄滅了,韋睿則是失神的望著面目全非的廂房。 韋睿只覺得自己的天全崩了下來,他的鑰兒在裡頭啊…… 直到,在慌亂的情況中,有陣笑聲傳遍四周。 「雷鑰死得好、死得活該。」羽紅不知何時來到此,她仰著大笑道:「終於有報應了,她將我害得這麼慘,肯定會永世不能超生的……」她一身喜服來到眾人的面前,又叫又跳的顯得好高興。 韋睿的眼裡冒出了從未有的怒火,他緊握著鐵拳來到羽紅的面前,大手掐住了她的頸子,一雙黑眸裡有著血絲。 「是你,每次都是你傷害鑰兒……」韋睿已經喪失了理智,力道的拿捏已失去了準頭,大手一掐,讓羽紅馬上翻了白眼。 「是……是雷鑰該死……」羽紅勉強擠出這幾個字來。 韋睿幾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他用力一拋,將羽紅丟到一旁,冷冷的開口道:「我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去!」他的聲音冷得駭人,全身像是罩了一身寒冰,讓人畏寒地不敢靠近。 「將她的四肢砍下並押下水牢,再在她的身上放幾百隻水蛭,順道放千隻魚兒進水牢,我要讓她生不如死。」讓水蛭吸她血,讓魚兒啄她腐爛的皮膚。 在場眾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是王府最殘忍的處罰,他們從未見過王爺這般生氣,可也沒有人敢怠慢扛著羽紅離開他的眼前。 大火已滅的廂房,有人從裡頭抬出一名焦黑的屍體,每個人都訝異這具屍體的身份,既然不是羽紅的,那會是誰的? 是剛入府的福晉?有人驚呼、歎息,有人不禁垂首。 而雷家老爺也氣喘吁吁的來到東廂房前,望著面前一具焦黑的屍體,又望瞭望韋睿一張死白的俊臉,他老人家氣喘了幾聲,翻了白眼便昏了過去。 韋睿望著那具焦黑的女體,他大手撫著面目全非的臉龐。「鑰兒……鑰兒……」他的鑰兒怎捨得離開他? 所有的奴僕全睜大了雙眼,這焦黑的女屍真的是剛進府門的福晉嗎? 「鑰兒——」韋睿緊擁著那焦黑的屍體,淚水滾滾而落,今天的喜宴成了喪禮了…… 王府裡充滿著哀傷之氣,喜氣紅色的裝飾全拆了下來,換了肅然沉寂的白幡。 韋睿身穿白色喪服,茫然的坐在前廳裡,看著那臨時搭起的靈堂,雙眼無神的燒著冥紙,口裡則喃喃道:「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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