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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第九章

  攝親王府傳出喜事,府裡上下之人都歡喜得不得了,他們的王爺終於肯定下來了,失蹤了幾個月,回來時竟多了一名福晉,真是讓他們高興得手足舞蹈。每個人都盡心盡力和佈置著,只想將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好讓雙方都不失顏面。

  至於被軟禁的羽紅,廂房傳來的盡是摔東西的聲音,及她的怒吼尖叫聲。尤其是當她聽到韋睿及雷鑰的婚禮時,更是瘋狂的拍打著房門。

  羽紅不願面對事實,讓她更陷於瘋狂之中,她已分不清是現實還是想像,活在自己的幻想裡。

  她想,韋睿是愛她的,卻被雷鑰給搶走了,所以她恨!

  原本她是完璧之身,卻因雷鑰的任性而毀去清白,更成了人人唾棄的娼妓,慕家莊男人的炕上沒有一處她沒爬上過的,她的下賤全都是雷鑰一手造成的,所以她恨!

  如今她愛著韋睿,卻被雷鑰給搶去新婚的位署,將她軟禁在廂房裡,與外界隔絕著,她搞不懂,雷鑰到底是安什麼心!

  羽紅披頭散髮的吼叫著,她不甘心就這麼失去一切,因為雷鑰才讓她落得如此下場。

  她恨、她好恨!

  她不會放過雷鑰的。

  夜深,月明。

  滿清皇室的婚禮隆重而熱鬧,大婚之日就連雷老爺也親自來到王府,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

  熱鬧全聚集在前院,而冷落的東廂房則呈一片死寂。

  羽紅拉著被鎖死的木門,拼命的想要推開,卻是白費力氣。

  不成,她得找個東西將門給撞開,今晚是韋睿及雷鑰的婚禮,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共結連理。

  她恨雷鑰,不讓雷鑰如此輕易地得到幸福。

  就是這樣的想法,促使羽紅拿起木椅,用盡力氣的往木門砸去,頓時,門被砸了開來。

  東廂房死氣沉沉,根本沒有半個人看守,於是,羽紅順利的逃出廂房,披頭散髮地在王府內亂闖。

  繞過後院,經過,幾處的回廊後,她躲躲藏藏地小心不被人發現她的蹤跡,她現在的目標是雷鑰,想將她從幸福中推入不幸的深淵裡。

  雖不知道新房在哪兒,可是她繞啊繞的,恰好聽到一對婢女正開心的交談,說新房就在大廳正後方,而新娘也已經送入新房內了。

  羽紅一聽,嘴角掛著冷笑,原來新房就在大廳正後方,省得她像無頭蒼蠅到處亂鑽,於是她提起裙角急步往新房走去。

  只是一路上喜氣的紅豔,更加深她的瘋狂,紅色引發她嗜血的衝動,令她更加錯亂。

  終於來到新房外頭,羽紅探頭探腦地看著四周,發現新房外有一名婢女守著,又是一名礙事之人,她繞過去,拿著不知從何找來的木棍,又掉頭回去新房的不遠處。

  她等待著時機,就像一隻獵豹盯上獵物,正等待著完美的時刻,隨時都要撲上去。

  婢女不知道四周的情況,只是左顧右盼的等待著新郎倌的到來,一個轉身便著了羽紅的道。

  羽紅手握著木棍,如鬼魅般無聲的走向婢女,舉起棍子便直往她的腦袋後面敲去,婢女來不及喊叫一聲,便硬生生被打暈了過去。

  事成之後,使盡力氣將婢女搬到一旁,末了還撿起暫放在地上的木棍,滿是恨意的望著新房。

  新房外全是紅光溫盈,一看便知是討個吉利,可惜今晚雷鑰討不到什麼喜氣,反而是討個霉氣。

  她冷笑著,將喜房的木門打了開來,斜眼瞧著正坐在炕上喜氣洋洋的新娘子,她不用想也知道炕上坐的人正是雷鑰。

  她收是笑容,直朝雷鑰走去。

  雷鑰頭上蓋著喜帕,她動了動身子,卻不敢將頭上的喜帕拿下來,因為府裡的嬤嬤千交代、萬交代,頭上的喜帕得由新郎念掀起,這樣才能長長久久。

  「韋睿,是你嗎?」她眼兒只能瞧見自己的腳尖,完全看不到來人。「為什麼不出聲呢?」

  羽紅不說話,舉起手上的木棍要往她頭上擊去。

  「韋睿?」雷鑰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側身抽掉喜帕後,映入眼裡是一張猙獰的面孔,隨即而來是一記木棍。

  雷鑰反應快,她側身一閃,雖躲過正面的攻擊,卻讓木棍打到左手臂,疼得令她來不及反應過來,眼淚便滾滾落下。

  「羽紅,你……」雷鑰離開炕床,身上厚重的喜服讓她難以行動,她只能往後退,試圖與她空出一段距離。

  「雷鑰,我恨你!」羽紅瘋歸瘋,但她還是有意識,她不讓雷鑰乘機逃離喜房,便移動身子擋住了門口,將雷鑰困在新房裡。

  「羽紅,為什麼你要這麼恨我?」雷鑰不明白,無辜的望著羽紅。

  「是你!是你讓我成了下賤的女人,而且還奪走了韋睿,要不是你,今日的新娘、福晉將會是我!」

  「我知道我對你也有責任,可是……」雷鑰生氣的嘟著小嘴。「要是你今日沒變成這樣,韋睿也不會愛你、更不會娶你的!」韋睿只能是她的,不可能會成為羽紅的男人。

  「不,我比你漂亮、比你好上幾倍,今日坐在喜房的應當是我!」羽紅嘶啞的叫著。

  「對,把你身上的喜服褪下來!」她拿著木棍走向雷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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