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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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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鑰透過火光望著他的側臉,發現他的五官深刻且端正,一雙眸子細長卻有著長長的睫毛,薄唇上沒有半點的笑容,看起來不苟言笑的冷淡模樣,可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是極為重情重義的男人。 她愈來愈傾心於他了。忍不住的站起身,想走到他身邊坐著,感受著他的體溫、吸取他的氣息,只不過她的腳一跛一跛的,走起路有點困難,還未走到他的身邊時,腳一拐便往前傾。 她來不及尖叫,身子便往他的懷裡跌去,還好他的反應極快,伸出又手接住了她嬌軟的身子,免讓她跌入地面上。 一股清香的味道迅速的鑽入他和鼻內,心神一蕩,黑眸對上她一雙圓滾的大眼,二人之間似乎燃起異樣的火花來。 大眼眨啊眨的,女子百般的嬌媚流轉其中,且她這麼近距離望著他的俊臉瞧,少女的心思全被他勾出來了。 她真幸運,隨便撿到了一名男子,長得如此俊美,一身的傲骨可不是普通的人可比擬的,一股天生的霸氣總是在他的身上散發著。 她的一雙美眸總是大咧咧的望著他,柔如清水、美如無塵的洗滌著他內心角落的罪孽,和她多相處一天,韋睿便發覺內心的罪惡竟莫名的減輕許多。是因為她的關係嗎?他的眉宇又攏了起來,望著她一張純真的嬌顏,漸漸地撩起他一片平靜的心湖。 心無城府的雷鑰,面對著韋睿一雙清冷的黑眸,她看得出來他時常皺著眉頭,眸子裡總帶著哀傷的目光,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點向他的眉間,想拂去他眉頭上的紋痕。面對著她的動作,他先是一陣愕然,然後抓下她的小手。 「你好好坐在那裡就好,為什麼還要離開?」他板著臉問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腳踝已愈來愈腫了嗎?」 她知道他是關心她,可是關心也要給個好臉色嘛,誰像他都是臭著一張臉,真是糟蹋了上天賜予的一張俊臉。 「我想坐在你的身邊嘛!」她嘟歎著說:「而且外頭有很奇怪的叫聲,我會害怕。」 她說真的,她是怕極了外頭的狼嗥。 瞧她的身子還黏在他的懷裡,他想推開她,可見她不悅的噘起一張小紅嘴,他竟然放任她窩在自己的懷裡,讓二人的體溫互相傳熨著。 她的小臉往他的懷裡鑽了鑽,一點也不避諱男女有別,反正她早已認定他是自個兒的夫婿,早就不在意什麼世俗的八股教條了。 他輕歎了一口氣,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依然挑弄著取暖的火苗。 「可不可告訴我,你真的是一名化子嗎?」吸取他身上淡淡檀香味,她安心的摟著他問道。 「不是。」他簡潔的回答。 「那你是誰呢?」她微微抬起頭問。「是走江湖的劍客嗎?」 劍客……一提到這詞兒,他的心微微作疼,曾經他確實是一名劍客,可因錯殺了好友,他就此封劍了。 「不是劍客。」封劍,便也封了心,讓自己隨波逐流在這滾滾紅塵中,過一天算一天,連權貴都可以不要,只為贖那顆充滿弑血的心。 「那就奇怪了,既不是化子、也不是劍客,那你的銀子是從何而來?」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原本他是不需要銀子的,只是身邊多了她,他不得不以自己另一個身份去錢莊領銀子,不過他不想告知她自個兒的身份。 「不要多問。」他淡淡的回答。 「可是我想知道。」她的聲音柔柔細細的,極為好聽。 「夜深了,你該睡了。」 她嘟著小嘴,瞧他死也不開口的模樣,雖然有氣,不過明白他要是不想說,她肯定也問不什麼所以然來。 「不問就不問。」她嘀咕一聲,這時才瞧見羽紅捧著水盆進來,看見她一雙細長的鳳眼驚訝的望了他們一眼,隨即臉紅的別過臉去。雷鑰出聲:「羽紅姑娘,你就睡在那草堆上,今晚咱們要委屈在這破廟裡頭了。」 羽紅點了個頭,便在草堆上坐了下來。「夫人,您別叫奴婢姑娘,直接叫奴婢的名字羽紅吧!」望著雷鑰及韋睿親密的樣子,她著實好羡慕。 「那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叫雷鑰,我的夫君叫韋睿。」雷鑰人沒心機,直接報上了名字。 「可是奴婢的命是夫人及爺兒救的,奴婢不能放肆。」羽紅搖了搖頭。 「我們只是舉手之勞。」雷鑰坐起身子,背倚靠在睿的胸膛。「從今之後你便是自由之身了,不需要再跟著我們了。」 「可是奴婢無處可去……」羽紅垂下頭。 雷鑰無話可說了,她一雙亮澄澄的大眼回望著後頭的韋睿,將問題丟給了他。「夫君,你決定就好。」 這小妮子!韋睿眯著眸子望著雷鑰,也不想想人是她帶來的,此時還要他解決麻煩? 沉默了好一下子,他才從胸襟前拿出一袋碎銀。「這些碎銀暫時可以讓你過些日子,天一亮你直往東方走,便可以看到城鎮,明天咱們就分道揚鑣吧!」 羽紅一聽,連忙從草堆裡爬了起來,她跪在二人的面前,直磕著響頭,嘴裡直嚷著:「夫人、爺兒,奴婢要的不是銀子,奴婢只希望跟在夫人及爺兒的身旁,好求個安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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