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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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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徹風塵僕僕的由嶺南歸來後,衣不解帶立刻召來堡內所有重要幹部。他敘述了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後,馬上切入主題: 「三弟,對於魔教近日的大幅動作,你有什麼看法?」 魔教其實名為「五行教」,位居川中,不知興起於何時。其下分為金蛇、木崧、水月、火龍、土紇五門,各司其職。近年來因為不斷以下流的偷襲方式併吞江湖大小幫派,手段陰險,不服則殺,因此被江湖中人稱為「魔」。 「他們夜襲筏幫,等於扼住了風憶陵,暗攻鐵血門,也就是制住了六盤山,很明顯的,是針對我們而來。」燕飛簡明犀利的道出了要點。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燕徹臉色凝重的停頓了一下。「控制這兩個地方,等於堵住了我們東西的通路,也許,他們是想來個雙面夾攻。」 「不過,魔教也不可能會忽略我們在關中以南的勢力。若是他們只攻朝陽堡,自己也會成了腹背受敵之勢。」燕飛提出了另一個可能性。 「堡主、二堡主,請聽我言。」文秋齡在燕徹及燕飛下屬面前,總是使用尊稱。「兩位的分析都極有道理,魔教不會蠢到認為攻下朝陽堡,我們南方的勢力就會瓦解,不過他們搶下風波陸及六盤山的動機卻也可議。我們既然知道魔教可能有所陰謀,就不能坐以待斃。」 文秋齡在朝陽堡的地位有如一位軍師,雖長得貌不驚人,卻一身的文韜武略,腹中包羅萬有。因為身為燕徹的至交,不受堡內管轄,所以他往往可以提出許多超然的見解,足智多謀也成了他最鮮明的形象。 「文居土的意思是?」 「先請堡主敘明當初魔教暗襲那兩個幫派時,用的是什麼方法。筏幫及鐵血門也不是沒沒無聞的小門小戶,怎麼一個晚上就被人拿下了?」文秋齡不解的搖搖頭。 「聽說,筏幫和鐵血們被襲擊前,門中上下都不知中了什麼暗算,功力皆散於無形,所以魔教一大舉來侵,很容易便手到擒來。」燕徹對此也感到相當疑惑。 「會不會是迷香或散功丹之類的藥力?」燕飛說道。 「那只能制住一部分人,若是要使全體中毒,恐怕沒那麼簡單。」燕徹苦苦思索各種可能性。 「而且這類藥最多只能維持一兩個時辰,」文秋齡補充著。一兩個時辰是做不了什麼的。」 「若是他們大張旗鼓明著叫陣,那麼我們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不過要是他們行那下山爛的伎倆……」燕飛皺起眉頭。「就有些麻煩了。」 在眾人思考如何禦敵之際,文秋齡突然彎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莫測高深的笑。 「別忘了,要對付魔教,我們也有有利的武器。」 「你是指?」燕徹不明所以。 「莫雲兒。」文秋齡悠閒的喝了口茶。「別忘了她可是毒老的惟一傳人!魔教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旁門左道,她不會不知道的。」 「這……」燕徹猶豫了起來。「我們還不明白她至朝陽堡的意圖……」 「大哥,我相信她會協助我們。」在燕飛看到文秋齡含笑的眼神後,自知話出口得太急了。 像是要解釋些什麼,燕飛緊接著道:「我的意思是,毒老十年前就退出魔教,那莫雲兒則是從頭到尾未入過魔教,她沒有助魔教的必要。況且這三個月她在堡中極為安分,沒有不利於我們的跡象。」 「文居士?」燕徹徵詢善他人的意見。 「是啊是啊,燕二堡主觀察的極是。」文秋齡好不容易克制住沒有在這嚴肅的場合中大笑三聲。「我本來就認為可以從莫雲兒身上下工夫。」 「既然如此,待會兒請她至大廳一道吧。」燕徹開始對莫雲兒這名神秘的女子產生了一點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在短短時間取得燕飛的信任? 燕徹從沒想過莫雲兒是如此充滿靈性、如此絕色。他十分巧妙的掩飾了自己刹那間的驚訝。 「那些人中的藥名為『君無用』。」莫雲兒聽完燕徹的敘述,肯定的道。「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若散去一身武功,和一個無用之人也差不了多少,故有此名。『君無用』長於其它迷藥之處,在於其的藥效可維持三日以上,功力愈淺者恢復愈慢。」 「那麼,要如何在一夕間讓數百口人全體中毒?」燕徹只對她提了藥性部分的疑問,其它關於魔教之事則隻字未提。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要在最短時間內讓最多人中毒,把毒摻入水源中是最快的方法。」莫雲兒回憶著師父當初告訴她,關於施藥的種種禁忌。然而對於燕徹奇怪的問話,她不禁起了絲懷疑。「燕堡主,使毒是武者之大忌,將毒摻入飲水更失之惡毒。堡主光風霽月、應該不屑為這類小人行徑吧?」 對於莫雲兒的誤解,燕徹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在還不確定她是否不利於朝陽堡訪,他不便對她透露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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