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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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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席大少,公司形象重塑的企劃,易姐居然交給我,哇哈哈……她終於看清我不是個省油的燈!」坐在席濟民家的懶骨頭上,摸著席濟民的狗,另一手還抱著席濟民擺在沙發上的抱枕,李和欣得意地笑著,幾乎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想不到海也有失算的時候。」席濟民故作思考狀。他早知道有這回事,原以為這娃娃臉第一次接觸這種大案子會愁眉苦臉,緊張兮兮的,想不到她竟自滿地大放厥詞,笑聲都快掀掉他家屋頂。 「你說什麼?」圓圓的眼睛突露凶光,抱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席濟民身上。「小看我是會遭天譴的!」 「是啊,所以峰食品就快遭天譴了。」和她鬥嘴,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膩。 「席、濟、民!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啊!金毛,這不是在罵你!」好像再怎麼罵都會罵到金毛身上。先朝它投去歉意的一瞥,她起身滿臉威脅的逼近席濟民,雙手又呈強屍狀伸向他的脖子。「你——有——種——再——說——一——次!」 他笑而不語問過她的攻擊,為了生命安全,他還是岔開話題為上。 「娃娃臉,我今天的蛋糕呢?」 蛋糕?李和欣收回了手,有些心虛。母親今天不在家,哪會有蛋糕?可是,她卻無法對自己和他解釋,為什麼沒有蛋糕她還是跑來了?總覺得星期天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哈啦打屁都好,送蛋糕已經成了一種藉口,沒有和他說上兩句話,似乎有種搔不到癢處的彆扭感。 不!她一定是為了金毛來的!她又在心裡說服自己,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為了金毛,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或者,百分之六十……「席大少,為了懲罰你出言不遜,你今天沒有蛋糕了!」自個兒在心裡喳呼了老半天,她才用怪裡怪氣的語氣擠出這一句。 滿牽強的一句,席濟民哪次和她對話是卑詞厚禮的? 「真慘,以前是看得到吃不到,現在是連看都看不到了。」他這句話又狠又准地彰顯了李和欣的貪吃。 「你……真是欠扁欠扁欠扁……」 李和欣含羞帶怒地拿起落在一旁的抱枕便往席濟民身上亂打,打得他笑著求饒。 「你敢說你沒吃過?上次本姑娘辛苦製作的黑森林,還不幾乎都是你吃的!」 這樣凌虐一個總經理,也算是消她平時對峰食品楊總的怨念。 趴在一旁的金毛見狀也不甘寂寞,以為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是在遊戲,它搖著尾巴便沖了過來,朝李和欣背上跳上去……接下來的畫面,就如同被推倒的疊疊樂,李和欣重心不穩地摔在席濟民身上,可憐的肉墊席濟民則被一人一狗壓得動彈不得。 「金毛,你起來啦,好重!」 李和欣使盡力氣還是無法趕走身後山一樣的金毛,它好似威風八面的君王一般,趴在她背後占地為王,一點都不想離開。 可是她愈是感受到身下另一個人的體溫,愈覺得難為情,身體不自覺地扭動想脫離這個曖昧的姿勢。 「娃娃臉,你不要一直動,我很……難受。」若一定要厘清這種感覺,應該說是很享受,但席濟民並不想讓自己像個色魔般「享受」這種貼近。 要不是太瞭解李和欣天真的性子,他幾乎以為她是在誘惑他。 「我也不想動啊!」她聞言立刻僵成一根木棍,眼光尷尬地投向下方距離不到二十公分的席濟民的臉……「咦?席大少,你有魚尾紋耶!」 魚尾紋?她非得在這種旖旎萬分的姿勢下說這種殺風景的話嗎?席濟民對她天馬行空式的思考方式只有無語問蒼天一詞可形容。 她又眯起眼睛瞧了老半天,這突來的發現讓她可以暫時逃避這種太過親蔫的困窘。「你還有胡渣耶!啊!這裡還有細紋……仔細看你的瑕疵也不少嘛!」 這下席濟民不能再保持無語了,他不在乎它看出了多少他的缺陷,他只在乎——「娃娃臉,沒人教過你這時候不要太多話嗎?」 李和欣正在疑惑他何出此言,他驟然用手把她的頭往下一壓,她就這樣直直地撞上他的鼻樑……不!他在吻她! 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感受他吸吮她的唇瓣,用一種很挑逗、很溫存的方式,企圖引導她的情欲。 她慌了,整個人定在當場任他予取予求,她更羞愧地發現,自己居然不排斥他的吻,身體更不由自主地想回應他。 是誰說接吻要閉上眼的?只是這麼近距離呼吸的交纏,她已心亂如麻地戰慄;看著他溫柔投入的神情,她幾近耽溺在這甜膩眩目的親密相接。 席濟民品嘗著她的甜美,突覺頰邊一陣毛絨絨的搔癢,想都沒想的喟然結束這個吻,他推開跳至一旁伸過頭湊熱鬧的金毛:「Fener!你知道你打擾了什麼嗎?到旁邊去。」而後正視呆住的李和欣,用手覆下她的眼簾。「我們繼續。」 強烈的男性氣息又整個籠罩住她,閉上眼的唇齒交流呈現另一種天旋地轉的境界,若非她臉上忽然傳來陣陣濕滑的詭異觸感,她相信自己會暈眩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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