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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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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漱終於徹底的體會了四月的人性化,一個電腦程式竟能以這種方式與人交換意見,真教人難以想像,也可見嶽芩那顆腦袋有多天才了。 「你想問的問題應該不是這個吧!」四月像個主人般飄向客廳,「還是先坐下來再說吧!」 上官漱這才轉入正題,「我想知道的是有誰會不擇手段的要嶽芩為他做事?」 四月知他言出必有因,忙飄到上官漱眼前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上官漱簡略地將早先的事敘述了一遍。 四月哼了一聲,「果然是個笨笨的壞人,專會挑這種沒大腦的蠢事做。」 「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嗎?」上官漱問道。 四月的聲音轉為嚴肅,「我知道的只有一次,但你也知道岳芩有時真是鈍得可以,如果對方的意圖不夠明顯,她根本不會注意到。我早教她自己在外頭要小心一點,這種事我是幫不了她的,還好今天有你在,不然的話……」 上官漱也不由感到毛骨悚然,雖然明知這些都未曾發生,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著那些「萬一」。這實在不合乎他一貫的作風,專注的安排好所有細節,確保被保護者的安全,而非想著過去的錯誤,不管有沒有發生過。然而嶽芩卻令他無法保持平常心。 甩掉那些無謂的念頭,上官漱再問一次。「四月,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四月一明一暗的閃爍了幾次,「是翁緒邦,翁氏電腦的負責人。當我還在發展初期時他就曾和嶽芩接觸,那時的情況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嶽芩對他提供的條件不感興趣,拒絕了很多次。那個姓翁的八成很火大,因為嶽芩對不值得考慮的事都不會留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她接著又道:「最近岳芩常讓我協助她工作,難免會傳出一些消息,也不知怎麼的讓翁緒邦知道了這事,所以他又跑來和岳芩談買賣。但我對嶽芩來說可是非賣品,當然不可能談出什麼結果。那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但是嶽芩又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所以我只好請你幫忙了。」 上官漱沉著聲道:「你有沒有查清楚翁緒邦的底細?他的目的是什麼?」 四月狀似急躁的飛繞了兩圈,「嶽芩一直限制我入侵他人的電腦,上次我偷偷查了你的資料她沒生氣是很難得的,而且她又一向不把翁緒邦當一回事,所以我也不敢自作主張。」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上官漱懷疑地道。如果四月說她自己只幹過一次偷偷摸摸的事,他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四月沉默了一會兒,才承認道:「好嘛!我是查過一些資料,但也沒什麼特別的。再進一步的入侵光由四月來做還有點勉強,而且絕對瞞不過嶽芩。況且並不是所有的事都會記錄在電腦裡,所以我也不見得真能查出什麼大秘密。」 上官漱當然明白這一點,人心有時才是最最險惡的事物。 「嶽芩對於由我保護她這事有什麼反應?」 四月答道:「她表現得很平常,不過我知道其實她是暗自竊喜,因為她的朋友並不多,也沒人能陪她談心,所以她一定很高興,而且,你是第一個讓她這麼有「反應』的朋友。」 上官漱對四月露骨的言語微微一笑,嶽芩和他之間的感覺不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連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說起來他們也不過才認識了幾天,卻好像已非常熟悉,那種相投的氣味仿佛是相識多年、無所不談的密友。他還是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 「你的委讬我接受了,至於酬勞的問題就由我直接和岳芩談吧。」上官漱柔聲道。 四月立即興奮的回應,「只要你答應就一切沒問題,這下子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你也太乾脆了,事情還沒解決呢!」上官漱好笑地道。 四月輕鬆的飄來飄去,「我的工作只是找到解決問題的途徑,接下來就要交給你了。」 原來如此。 和這個四月說話真是件有趣的事,也用不著擺著族長的架子,只需輕鬆的表現他的本色,就和面對嶽芩的時候一樣。一想到嶽芩,他才發現直到現在還不見她的人影,換個衣服也不用這麼久吧! 「嶽芩呢?怎麼不見她出來?」 四月飄向嶽芩的臥室,「說不定是睡著了。她每次做完一個工作以後就只記得睡覺,而且睡在什麼地方完全得看她當時在哪裡,有時候她還會直接倒在地毯上,還很難叫得醒。你在這裡正好,可以幫我處理一下,沒手沒腳有時還真是不太方便。」 上官漱只好跟著四月往嶽芩的臥室走,推開一扇半掩的房門,一眼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嶽芩倒在床邊的地上,看來她真累得衣服只換了一半,連床都找不到就直接屈服在瞌睡蟲的侵襲之下。 如果不是有四月先前的提示,此刻上官漱必是心慌意亂的沖到她身旁。然而現在有了心理準備,他才能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邊,溫柔的將她移到自己懷中,低聲道:「嶽芩,醒醒。」 嶽芩在他的「千呼萬喚」之下,才終於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到了上官漱之後露出一抹甜甜的、睡意蒙矓的微笑。 「上官漱,你的聲音真好聽,可惜我現在看不清楚你的樣子……等一下——」她將手臂環上他的脖子,把臉湊了上去。「果然帥得很,我就是喜歡你的長相。上官漱,你喜歡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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