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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霽磋似無所覺地進門,「走吧,你們要談情說愛多得是時間,不必急於這一時。」

  他正要提起琴匣,卻被柳瀠芝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寒霽磷哀嚎一聲,「好痛!芝芝,你也太狠心了吧?大哥,你也說句話嘛!」

  寒霽暉皮肉不笑地道:「痛死活該,芝芝是你叫的嗎?」

  「芝芝」是只有寒霽暉「專用」的叫法,他甚至不准其他人「盜用」這個小名,連寒兆禾都時常覺得不公平,但柳瀠芝亦默許了他的專利.其他人只有規矩一點地叫了。

  偏偏寒霽磷最喜歡挑戰老哥的權威,所以老是變成被欺負的那一個,在這個時候,他就會後悔為什麼當初不用功一個,學個至少不輪寒霽暉的拳腳功夫 也不會當個哀歎命運不公的弱者了。

  柳瀠芝則似笑非笑地挑眉看著他,「誰教你要亂動我的『薇柔妮書』,沒把你的手剁掉已經很客氣了。」

  柳瀠芝寶貝她的小提琴已經不是新聞,還給它取了個人性化的名字,簡直把它當成自己的小孩廣樣,自然是不會輕易讓人亂碰的,寒霽磷明知這點卻偏偏要動手,當然是討打了。

  寒霽暉不服地看著寒霽暉伸手在自己面前提起「薇柔妮卡」,「為什麼大哥能幫你提琴,我就不能?」

  柳瀠芝斜睨著他,「誰教你是個滿身銅臭商賈,粗手粗腳的,我能讓你碰我最心愛的『薇柔妮卡』嗎?」

  「那大哥呢?」寒霽磷不放棄地道。

  「他跟你當然不一樣,暉哥是當今的古琴大師,讓他保管『薇柔妮卡』我是再放心不.過了,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難怪你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

  「我……」寒霽磷欲訴無語。以二十七歲的「低齡」憑著自己的實力成為一家唱片公司的總監會是一事無成嗎?一家子從事的都是與音樂有關的工作,但是為什麼他所做的事就顯得特別「低下」呢?

  寒霽暉則因為有「資格」當「琴僮」而志得意滿,「我說小弟,人有時候就要懂得量力而為,別總是好高鶩遠,那樣的人生是很不踏實的。」。

  寒霽磷無言以對,只不過提個琴嘛,居然可以扯到人生的踏實與否,這也太「高明」了一。點,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又敗了。對著兩個連欺負人都不必打草稿就能配合得天衣無縫的老搭檔,寒霽暉卻每次都自動自發地挑起「戰火」,被人家奚落也是活該。

  寒霽暉面對柳瀠芝的神情又變得無比溫柔,「芝芝,我們別理他,該走了。」

  柳瀠芝沒有拒絕,柔順地跟隨他,至於寒霽暉,一天「刺激」他一次就夠了。

  瀠芝,你今天的表現真是完美極了,我相信所有的聽眾一定都陶醉在你的琴聲之中。」寒兆禾一看到她,馬上就是讚美不斷。

  「還說你不是偏心!」朱容又在一旁給丈夫「吐嘈」,「霽暉的演奏結束後就沒聽你這樣讚美他。」

  寒兆禾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自己就沒有話要說嗎?」

  「當然有了!」朱容挺理直氣壯地拉過了柳瀠芝,

  「我女兒的實力還用說嗎?在場的每一個人誰不是親耳所聞,這還錯得了嗎?」

  朱容的私心明顯的更加嚴重,當丈夫的也只有摸摸鼻子,算了。

  柳瀠芝淡淡地笑著,「謝謝爸媽,我能有今天都是你們給我的,真的謝謝你們。」

  寒兆禾慈愛地揉揉她的「頂毛」,「都已經是這麼多年的家人了,我們之間還需要言謝嗎?」

  柳瀠芝露出甜美的笑容,「說說而已嘛,誰教你們要當真的?」

  其他人都為她的「笑話」當場絕倒。

  其實她所說的本就是事實,當年柳瀠芝的父母因車禍意外雙亡,在瞬間失去了恃怙的小女孩,除了隨著世事浮沉外似乎已沒有其他的選擇。

  但非親非故的寒家收養了她,不但供她吃穿,任何事物都比照寒家的兩個兒子給她最好的,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像「撿來的」女兒更得人疼似的,而寒家的老大更是把她當寶一樣珍愛著。

  唯一有點心理不平衡的就是寒霽磷,不過反正爭不過「命運」,看開一點會活得比較好,而且他也不真的討厭多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妹妹。

  柳瀠芝幸運地走上自己所選擇的路,而且得到每個家人的支持,而她也不負眾望地表現最好的成績,就算她的親生父母仍在世,待她也不會比他們更好了。

  大概是累了,柳瀠芝的心情無法長久保持在愉快的狀態,疲憊的神情已不覺表現在臉上,演奏會所花費的精神體力絕對是平常的數倍,一旦鬆懈下來,整個人都沒力了。

  第一個注意到的自然不是別人——

  「好了,爸,媽,別淨站在這裡閑嗑牙,芝芝已經很累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寒霽暉體貼地攬著柳瀠芝的肩膀,心疼地看著她對自己露出一抹疲累的微笑。

  「說得也是,我竟然忽略了,咱們走吧!」寒兆禾身為一家之主,理所當然地負下了發號施令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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