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巫靈 > 外逃王妃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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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絕不後悔,本王等著看你接下來在後宮該如何自處。”他邪氣一笑,“你只有這一晚能見到本王而已,還不趕緊使出渾身解數,讓本王要了你?” 蘇璿緊張得心越跳越快,突然間有些退卻了,但都已經走到這裡,就只差那最後一步,她怎能放棄? 她伸出微微發顫的手攀上他的肩,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與他的緊緊相貼,笨拙的誘惑他、挑逗他,非得勾起他的欲望不可。 為了孩子,她要勇敢一點,絕不能退縮,徹底豁出去了! 最後,蘇璿終究還是將段元凜給留下了,雖然這一夜根本就是場硬仗,與其說是在歡愛,倒不如說是在互相較勁,誰也不讓誰。 憑蘇璿完全空白的床笫經驗,本來就不可能會是段元凜的對手,所以她很快兵敗如山倒,被他徹底掌控局面,輸得淒慘狼狽。 然而,幸好她還是順利與他共度一晚,達成了計劃,儘管他在離去時還故意“提醒”她,說她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接下來會有的後果她最好真有那種勇氣承擔,別擔不起就開始怨天尤人,她還是不悔。 他不來最好,他以為她真的希罕他嗎?要不是想生回原本失去的那一個孩子,她連進宮都不想。 那夜過後,段元凜就如他自己所說的,不再出現在蘇璿的寢宮內,徹底冷落她,但他依舊在暗地裡觀察她,看她會使出什麼手段扭轉自己的劣勢,引誘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後宮的女人都是這樣,為了能夠得到他的寵倖無所不用其極,他料想她也差不到哪裡去。 因此,不知不覺,一個月又這麼過去了—— “皇上,不知您今晚打算上哪一位娘娘那兒去?” 時近傍晚,負責每日侍寢安排的太監端了個放滿小牌子的盤子進到禦書房,來到段元凜身旁,每個牌子上都寫著一位嬪妃的名字,排列整齊,就等著他挑選。 段元凜瞄了上頭的牌子一圈,濃眉微蹙,“怎麼不見蘇嬪的牌子?” 同樣在一旁隨侍的文軫微訝地偷瞧他一眼,這倒是自己待在主子身旁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主子主動關心起後宮嬪妃的狀況。 太監心一虛,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到蘇璿,連忙答道:“蘇嬪娘娘這幾日不方便侍寢,所以就沒放上牌子了。” 按照規矩,月事來以及生病有恙的妃嬪是不能侍寢的,而十日之內曾經侍過寢的妃嬪也會被暫時剔除,好給其他人機會,太監會先將這些人的牌子過濾掉,才呈給皇上挑選。 “只有幾日而已?不是整整一個月?”段元凜冷冷一笑,“究竟是她真的『不方便』了一個月,還是你擅作主張讓她『不方便』了一個月?” “皇上請息怒!”太監嚇得趕緊跪地解釋,“蘇嬪娘娘宮內的宮女的確每日都來回報娘娘今日又不方便,奴才只是照實辦理,絕無欺瞞皇上的意思。” “宮女每日都來回報不方便,難道你從不覺得有異,就這麼愚蠢的信了?”段元凜繼續冷睨著太監。 她現在正在出什麼招?故意不讓太監放她的牌子,將她唯一能夠引他想起她的路給捨棄,如果不是他還有些惦念著,或許根本不會發現這件事,也早就將她給遺忘了。 難道她真的甘心就此被冷落,孤零零的在後宮終老至死,就像她曾經承諾過的一樣? 任何代價,臣妾都受得起,而且絕無怨言。 段元凜濃眉皺起,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的笑容不是挑釁,而是真的這麼打算,只不過當時的他直覺認為她在耍心機,以為沒有一個女人會不想得到他的寵倖,以致錯判形勢。 “奴才……奴才覺得,後宮娘娘眾多,就算少了蘇嬪娘娘一個,也還有其他娘娘搶著要侍寢的機會,也就……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了。”太監結結巴巴的坦白。 他當然知道一直“不方便”肯定有問題,而他也確實為了這件事去過蘇嬪的寢宮內,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蘇嬪笑容柔美的塞給他不少錢,要他睜隻眼閉隻眼,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就不再多問了。 其實不少嬪妃為了能有多一些侍寢機會,也會偷偷塞錢賄賂他,要他放牌子的時候特別“關照”一些,將她的牌子放在最容易引起皇上注意的位置,不然就是在皇上挑牌子的時候適時“指引”一下,所以,他私下收賄也早就已習慣了,可蘇嬪卻是第一個不求關注只求皇上忽略她的,因此讓他印象深刻。 如果知道皇上始終在注意蘇嬪的牌子,他就不敢明目張膽這麼做了,頂多就是將蘇嬪的牌子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減少她被皇上點召侍寢的機會。 “你覺得?這座王宮究竟是你在作主,還是本王在作主?”段元凜瞬間沉下嗓音,這傢伙也太自作主張了,竟忘了自己只是個奴僕的身分! “奴才知錯,皇上請息怒、請息怒!”知道皇上真的發火了,太監努力磕頭求饒,盡可能的想要挽回一切。 然而他越說“息怒”,段元凜反倒越是厭惡,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元軫。” “皇上請吩咐。”元軫即刻躬身回應。 “本王不想再見到他,換個不會自作主張的人過來。” “奴才遵命!” “皇上,請再給奴才一個機會!皇上……” 禦書房外的侍衛聽元軫命令,馬上將這個太監拖了出去,不讓他再繼續吵吵鬧鬧的惹皇上惱火。 直到禦書房內暫時只剩段元凜一人後,他一隻手輕敲桌面,眼神深沉,思考著蘇璿這麼做的意圖。 難道她真的不奢求他的寵倖,寧願被他遺忘也不要緊?但如果她真存著這種心思,一個月前又何必使出渾身解數也要留他下來共度一夜? 這個女人從入宮之後所做的一切事情,都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矛盾,他每每以為自己能看透她,到頭來卻又總像是被她擺了一道,而且連問題出在哪裡都還摸不清。 沉思多時後,他揚起一抹笑,“呵,有意思……” 既然她是第一個他摸不透的女人,為了這一點,他不介意再與她“玩一玩”,改變自己原本的心意,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但這一回,他不會再輕易被她騙了,非要將她真正的心思摸個一清二楚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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