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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看著許管事啞口無言,韓祈不禁覺得很好笑,不過杵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他趕緊幫他解圍。“丫頭,你可以自己找事情做呀。”

  華夭馬上將視線轉到他身上,“韓大夫,那我該找什麼事情做?”

  “就找一些別人都不敢做,只有你能做的事。怎樣,不錯吧?”

  華夭還是不了。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丫頭,許管事忙得很,別吵他,咱們另外找個安靜的地方討論討論,我絕對幫你找到最適合你做的事情。”

  “真的嗎?”她茫然的眼神終於發亮起來,像是看到指引的明燈一樣。

  “那是當然,咱們走吧。”

  “好。”

  許管事臉色一變,急著阻止,“喂,韓祈,你別亂出什麼餿主意呀……”

  依照過去的經驗法則,韓祈只要一出主意,就絕對沒好事,萬萬不能讓夭兒丫頭傻傻的跟著他走呀。

  但來不及了,心思單純的華夭已經被韓祈給拐定,任憑許管事怎麼喚都喚不回來了。

  第四章

  “夭公主,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天才剛亮,就見華夭和韓祈在靳曜的寢房外竊竊私語,做最後的確認,而在一旁的梧霽則是滿臉的不贊同,剛才那一句疑問也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

  “梧霽大哥,你在擔心什麼?”

  “當然是擔心你的安危呀。”這還用說?

  “為什麼?我不過是想親自服侍宗主大人而已呀……”

  這是她昨日跟韓大人討論非常久才得到的結論,靳曜身旁一直沒有侍女服侍他,她問過韓大夫理由,他只告訴她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所以她猜想可能是他不習慣被人服侍,也就決定找這件事情來做。

  說著,華夭也不禁感到有些羞澀。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大膽,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希望能為靳曜做一點事情。

  她希望能拉近跟他之間的距離,所以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只要他不排斥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夭公主,是你不懂呀,宗主最討厭有人靠近他,這對他來說足種犯不得的大忌,所以咱們部沒人敢靠近他的。”

  這也是為什麼宗主身旁沒有半個侍女打理他起居的原因,在這一方面,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可是真的沒人敢冒犯。

  他可以主動碰其他人,但其他人絕對不能不經允許便碰他,只是他會主動碰人的原因也很可怕,還是別被他碰的好。

  “真的?”華夭訝異的眨眨眼,“但是我就曾經碰過他耶……”

  梧霽滿臉的不敢置信,他非常懷疑,他們兩個在談論的是同…個人嗎?

  “不要緊,丫頭你就去試試吧。”韓祈沒梧霽那樣戒慎恐懼,反倒拼命慫恿她,“如果真有什麼危險,你就尖叫,咱們聽到會立刻進去,想辦法幫你求情的。”

  “啊?”怎麼聽起來,她好像要去赴死一樣?

  “韓大夫,你……”梧霽馬上將韓祈拉到一旁低聲耳語,“你明知道這麼做會惹惱宗主,還敢慫恿夭公主?”

  “我倒不這麼覺得。”韓祈笑得信心十足。

  他已經觀察過了,宗主對夭公主的容忍程度可是前所未有之高,這麼好的機會,不善加利用就太可惜了。

  這座守希宮已經沉悶非常久,現在終於出現一個可能改變一切的姑娘,他不推波助瀾一下怎麼行呢?

  韓祈推開死抓著他不放的梧霽,再度回到華夭身邊,把已經盛好溫水的水盆交給她。“丫頭,反正有事你尖叫就是了。就這樣,多保重啦?”

  看著梧霽那一副戒慎恐懼的模樣,原本不怕的華夭都忍不住害怕起來,低頭看著手中的水盆,遲疑了下,她還是鼓起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到內室,將水盆放在盆架上,她才來到床邊,試著想要叫靳曜起床,但看到他沉睡的模樣,她的心一跳,害羞得手足無措。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單衣,衣領微敞,胸膛若隱若現,她感到自己的臉蛋熱辣辣的,開始懷疑,她到底哪裡來的勇氣說要親自服侍他?

  只是看著他就算在沉睡時也微鎖的雙眉,像是連在睡夢中也不曾放鬆警戒一樣,她就感到心疼不已。

  到底是什麼樣的壓力讓他如此戒備的過著日子,甚至連沉睡時也放不開?這樣子始終緊繃著精神很累的,不是嗎?

  她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抹平他眉間的皺痕,誰知她才一碰上他的眉心,靳曜馬上睜開淩厲的雙眼,力道強勁的掐住她的手腕,冷聲質問,“是誰?”

  瞬間出現的強大殺氣嚇壞華夭,連句話都艱困的回答不出來,只能用著驚恐的雙眼眨呀眨,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靳曜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華夭,頓時緊掐住她的力道松了些,語氣卻還是非常不善,“夭兒,這種時間你來這做什麼?”

  她努力壓下心中的害怕,緩緩道來。“我想親自服侍你。”

  這下子靳曜的雙眉皺得更是厲害,“沒人要你做這種事。”

  “但沒有事情做我真的很不習慣,畢竟……”

  “在守希宮,你只需要聽我的話,乖乖生活就好,不必要做任何事。”

  他可不想再見到她因為累壞了而隨便找個地方就沉沉睡去,像個可憐被欺負的小媳婦,所以他才要許管事不准再分配工作給她,希望她能好好休息,結果她現在是在做什麼?

  “但、但我是心甘情願服侍你的。”華夭鼓起勇氣,堅定的開口。“謝謝你沒有直接趕我回去,讓我無法面對父王以及華國的人民,所以我想盡一點自己心意。至少讓我親自服侍你,我才能比較安心。”

  “沒人要你過意不去。你可以不必在意。”

  “但我就是在意,我不過是想為你做一點事罷了,難道這樣子也不行?”

  噍她說著說著,眼眶居然泛紅,一副好委屈的模樣,靳曜內心不由得又出現一絲罪惡感,又有種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的感覺。

  “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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