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巫靈 > 禍水妃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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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正氣惱著殷奉天的難纏,才想著要如何解決,就在這時聽到有另外兩個奔跑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她心一驚,當機立斷放棄布條,轉身提氣快速離去。 她優美的身形步法又讓殷奉天一陣驚豔,越來越好奇她的來歷。 “慢著,別走!”殷奉天立刻追上,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衣袖。 沒想到她突然回身一掌朝他的臉劈來,他輕鬆伸手格開,另一隻手同時往她身上抓,卻只勾到一點衣襟,很快就被她給側身避開。 “王爺!”兩名隨從出現在溫泉旁,他們聽到石林內似乎有奇怪的聲響,便趕緊沖進來,就怕有人行刺,“您沒事吧?” 趁著隨從出現殷奉天有些閃神之際,女子再度施展輕功迅速離去。 這次殷奉天沒有再追上,只是感到有些惋惜,不知兩人還有沒有再相見的機會? 收回遙望的視線,他沒好氣的冷瞪身後的隨從們一眼,“不是要你們別跟?那只小野貓就這麼被你們給嚇跑了。” “嗄?”小……小野貓?隨從們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不經意間,殷奉天發現腳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反射著些微月光,他蹲下身將東西從地上撿起,一抹興味十足的光芒閃過眼眸。 被遺落下來的東西有兩樣,一樣是長命鎖片,金鎖片上除了刻著生辰八字之外,還有一個字——鴦。 “鴦?難道是她的名字?” 他再看向另一樣被遺留下來的東西,那是一張製作得非常精緻的人皮面具,摸起來就像是真正的皮膚,極為柔軟。 殷奉天不得不猜測,難道她平常都戴著面具示人,只有在沐浴時才拿下,卻不湊巧的被他給撞見真面目,才會如此驚恐? 為什麼要戴面具?他對她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殷奉天嘴角勾起一抹飽含興味的笑,身上原本淡淡的邪魅之氣瞬間轉濃,深邃的眸色更為幽暗,還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 他終於找到能引起他興趣的新玩意兒了,他迫不及待想要馬上挖出她的底,找到她的行蹤,將她給手到擒來。 他想要的東西,絕對會想辦法得到,並且不計任何代價! 東方鴦小心翼翼的摸黑回到東邵軍營裡,身手利落的閃身進到自己專屬的營帳內。 本以為回到自己的營帳後她就能夠松一口氣,沒想到她才一進到帳裡,就敏銳的察覺到帳內有其它人,“是誰?” “是我,你大哥。”東方鴛將帳內的燭火點起,“我等你已有一段——小鴦,你的面具呢?” 燭光一亮,東方鴛就發現她不但衣衫不整,連該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也沒戴,露出嬌豔的真面目。他不禁有些驚訝,要是此刻在她營帳內的人不是他,她是女兒身這件事恐怕就要洩露了。 東方鴦沒好氣的摸摸自己的臉蛋,“說來話長,你還是先讓我整理一下再說吧。”她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溜出軍營想好好的洗個澡,怎知會搞成這副模樣。 因為她之前已在那處溫泉洗了很多次,都不曾有其它人出現過,所以她防心也跟著降低,沒想到今日竟遇到個不要臉的男人偷看她洗澡,她的清白都被他給看光光了! 她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禮教所束縛的閨閣女子,所以就算她的身子被陌生男子看光,她也不覺得羞愧或想尋死,只感到丟臉及憤怒。 一想起那男人像是在看好戲的取笑語氣,她肚子裡的火就越燒越旺,要是再讓她遇見他,她一定要挖出他的眼珠子不可,要他再也當不了無恥之徒! “動作快一點。”東方鴛聽她那麼一說,便馬上往帳外走,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他才不打算要她一定要馬上講出剛才發生的事情,“柴將軍等一會要召開臨時會議,討論該如何把邱副將給救回來的事情。” “好,我明白了。”她點頭答道。 她東方鴦,今年年方二十,是目前東邵軍的副將之一,平常都會戴著一張長相看來平凡無奇的人皮面具,好隱藏起自己太嬌豔的面容。 而長她三歲的大哥東方鴛,因為也生得一副“傾國傾城”的美貌,所以一樣習慣戴著人皮面具遮掩真正容貌。他們倆在半年前一同加入軍中,成為主帥柴捷的兩名副將,共同抵禦西邵鎮國王對東邵的侵襲。 說起東、西兩邵,在四十多年前原本是同一個大邵國,後因外戚奪權,才會分裂成由大邵國皇族東方氏繼續掌政的東邵,以及殷姓外戚建立的西邵。 而東方兄妹的父親東方毓,曾經是東邵延陵王,卻因愛上了和自己立場不同的西邵女子安於曼,最後兩人決定不管東西邵的恩怨,雙雙隱居不問世事,逍遙自在的比翼雙飛。 他們兄妹倆原本是在忘憂山向隱居的高人安塵子習武,安塵子是他們爹娘的師父,從小的時候,他們就經常聽師祖說爹娘因為兩國分裂,所以情路走得多麼辛苦的故事,因此他們內心就一直期望東西兩邵能夠和平共處,不要再互相爭戰敵視。 畢竟兩國百姓本來就是系出同源的,不是嗎? 這四十多年來,兩國爭戰不休,勢力互有消長,但自從三年前西邵主帥變成鎮國王殷奉天之後,東邵軍隊就節節敗退,邊境的疆域已經失去一大塊,完全居於劣勢,甚至還有越來越抵擋不住西邵的感覺。 所以半年前,當師祖說他們已經學成可以下山時,兄妹倆也做出決定,分別以“方鴛”及“方鴦”的兄弟身分進入軍中,想先幫東邵擋住西邵軍的攻勢,取得暫時的平衡。而該如何進一步讓東西兩邵休兵共處,就必須再從長計議。 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力量不大,但沒有試過,又怎知他們無法改變現狀呢? 東方鴦伸手探入懷裡,想將塞在懷中的東西拿出來,卻驚覺她的人皮面具和金鎖片不見了,她這才注意到衣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東西該不會是掉在路上了吧? 怎麼辦?那金鎖片可是她出生時爹娘特地打給她的,如果現在回去沿路尋找說不定能找回來。 “小鴦,好了沒?時辰快到了。”東方鴛在營帳外詢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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