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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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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兒,你要撐著,你絕不能有事……」他心慌意亂的在她耳邊低喃著,胸口陣陣抽痛,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害怕。 看著她在他懷裡奄奄一息,他也幾乎無法呼吸,強烈的恐懼感瞬間襲來,讓他的身子忍不住微顫。 他不能失去她,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會不顧一切的將她帶在身旁,寸步不離,也就不會讓其它人逮到機會,趁他不在的時候欺負她,甚至是……要她的命! 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會放過任何人,他會讓他們全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抱著她急急回到芙蓉宮後,宮女們看到他懷中的花芙身上血跡斑斑,全都驚得慌成一團,全賴跟著回宮的長清指揮,她們才分頭去端熱水、布巾、衣裳,幫花芙將身上可怕的血衣換下。 南澤天小心翼翼的讓花芙趴在床上,心急如焚,忍不住朝外頭怒吼,「該死!御醫怎麼還不出現?」 「皇上請息怒,御醫肯定已在路上,等一會就會出現的……」長清赳緊安撫。 「再派個人去催,快去催!」 「奴才遵命。」長清只好再命一位宮女前去太醫院。 宮女才正要踏出寢房大門,御醫就急急忙忙的進來了,他就算跑喘氣連連,也不敢停下腳步,直接來到床邊。「皇上,微臣來……」 「少廢話!」他揪著御醫的手臂,「無論如何,都必須將蓉妃救回來。朕不管你用付麼辦法,朕就是絕不允許蓉妃死!」 「微臣定當盡力而為!」 御醫開始診斷起花芙的傷勢,戒慎緊張,不敢有一絲疏忽,南澤天寸步不離的在一旁焦急等待,非得等出一個結果不可。 「皇上,」長清突然湊近他身旁,「太后來了。」 她來做什麼?他體內一股怒火頓時熊熊燃起。只要想到芙兒身上的傷都是母后造成的,就算兩人是母子,他還是憤恨不已! 他離開寢房,來到前殿,語氣隱隱含著怒火。「母后來做什麼?!」 「哀家必須讓皇上明白,哀家絕不是刻意懲罰蓉妃的。」這種禍害不能留,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讓澤兒明白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那蓉妃到底犯了什麼錯,需要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他雖然擔心芙兒的傷勢,但也想知道原因,只好暫時按捺住情緒,聽母后怎麼解釋。 陶太后瞥了身旁的宮女一眼,那宮女便將放置兩尊木偶的盤子端到南澤天面前。 「這是從禦書房和哀家的寢宮找出來的下咒木偶,就藏在蓉妃種的盆栽底下,她在宮中行巫蠱之術,可是無法饒恕的重罪!」 陶太后將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證明自己責罰花芙有理,但南澤天壓根就不信花芙會做這種事情。 她的性子如何,他最明白不過,那麼純真善良的女人,才不會有這種歹毒的念頭,這分明是有人趁他不在宮中,存心栽贓嫁禍。 他冷瞪著那兩尊木偶,不管到底是誰想害芙兒,他都會將那個人找出來,重重嚴懲,絕不寬貸! 「長清!」 長清馬上來到他身旁,「奴才在。」 「將木偶收下。」 「遵命。」長清伸手接過宮女的盤子。 「母后,關於這件事情,兒臣會命人好好調查一番,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將蓉妃定罪,母后請回吧。」南澤天語氣冷淡的說。 「皇上,你不相信哀家的話?」陶太后怒火漸生。果然就像若婕所說一樣,澤兒早已被蓉妃迷惑,不明是非了。 「母后,您請回吧。」他不帶感情的再度請她離去。 「皇上你……罷了罷了,多說無益。」 陶太后憤怒的轉過身,對花芙更是厭惡。就算蓉妃這回有幸撿回一條命,她也絕不容許她再待在後宮,非得想辦法將人給攆走不可! 在陶太后離去之後,南澤天馬上轉身進寢房,心系著花芙的狀況,一邊吩咐長清,「傳司徒亮入宮,越快越好。」 「奴才遵命。」 他重新回到床邊,盯著御醫為花芙療傷,一顆心緊張得快速跳動著,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卻還是只能強忍下,既心急又痛苦。 御醫花了好一會時間才終於將花芙身上的傷勢處理完畢,倍感壓力,早就流了一身冷汗。 南澤天在一旁已經等得非常不耐煩。「御醫,蓉妃的傷勢到底如何?」 「啟稟皇上,娘娘外傷不輕,但只要按時敷藥換藥,外傷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棘手的是……」御醫猶豫了一下,還是只能照實說。「娘娘的內傷嚴重,五臟六腑都受到不小損傷,這才是難治的地方。」 那侍衛下手可是毫不留情,不只打得蓉妃皮開肉綻,甚至傷及臟腑,要是皇上再慢一步出現,恐怕小命不保。 「微臣會用最好的藥材救治娘娘,只不過想治好娘娘的內傷,恐怕得花上好長一段日子。」 「那蓉妃有性命之危嗎?」 「娘娘尚未脫離險境,這幾日必須格外小心照顧,只要娘娘的傷勢能夠穩定下來,往後養傷不成太大問題。」 「那快去準備,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微臣遵命!」御醫趕緊領命準備藥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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