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巫靈 > 傲少情花開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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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其實是個醫術高超的神醫,早些年浪跡天涯,居無定所,救人全憑心情,近幾年隱居在碩山,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便有人專門上山求醫,但被他不客氣給轟下山的也不少。 在項爾盟被孟紫霓撿回山上的幾日前,上山求醫的汪得財才被溫寒給轟下山,只因汪得財仗著自己財力雄厚,以為他會為了金子折腰,態度傲慢到讓溫寒看不下去,將他狠狠趕出竹屋,汪得財被趕下山之際,曾羞憤的撂下狠話,要溫寒小心,他絕對會報復。 溫寒是不怕汪得財來報復,因為他不只會醫術,武功也不差,但孟紫霓可就不一樣了,他擔心孟紫霓會因此受牽連,此時正好孟紫霓將項爾盟給撿回來,他相中了項爾盟會武功這一點,才會使些小伎倆逼他留下,這樣孟紫霓下山去就能有項爾盟保護,汪得財想找她麻煩也沒辦法。 結果沒想到,還是讓汪得財鑽了個空,趁機將孟紫霓給劫走,還用她來威脅溫寒下山醫病。 經溫寒一解釋,項爾盟才想起,他一剛開始跟著孟紫霓去居安縣城時,的確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他們,原來那是針對孟紫霓而來的。 「死老頭,你為何不早一點告訴我這些事?」項爾盟氣惱的吼著,「若是知道你要我跟著她的用意是要保她安全,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她離開視線的!」 「你現在再怪罪我也於事無補,重點是咱們得快點將傻妞給平安帶回來。」溫寒不甘的咒駡,「一身銅臭味的死財奴,敢威脅我,我絕不會讓你好過,你給我等著瞧吧!」 他可不是個會白白吃虧的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非得好好的回敬一頓不可! 「你確定只要你醫好他,他們就會將傻妞平安無事放回來?那如果你醫不好他呢?」項爾盟暫時強逼自己冷靜下來,至少他們現在可以確定孟紫霓還不會有性命危險,那就得趕緊想出個好對策來。 他們要是敢傷她一根寒毛,他絕對要十倍奉還,絕不允許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呿!你少看輕我的能耐,除非是閻王要定的人,要不然沒什麼病是我醫不好的。一溫寒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隨即沉吟,「但為了以防萬一,咱們的確是要有其他的準備不可,免得那個傢伙翻臉不認賬,要不然就是抓著她當人質,要我繼續幫他做其它事情。」 項爾盟與溫寒的眼神同時冷下,他們倆現在的信念是一致的,同仇敵愾,以安然救回盂紫霓為第一優先要務。 他們可都不是吃素的,誰敢欺負她,那就等著瞧吧! 汪得財是個矮壯的中年男子,並非居安縣人,在上碩山求醫被轟下山後,他乾脆在居安縣內買下一棟大宅於,暫時住在這兒,不把病給醫好,他絕不離開。 而他的病很怪,大腿上始終有一個膿瘡,怎麼治都治不好,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世稱「溫神醫」的溫寒,他可不會這麼容易放棄,非得逼得溫寒同意治他不可。 此時他得意的坐在廳裡,悠閒的喝茶,身旁還有好幾名虎背熊腰的保鑣,等著溫寒主動出現,他費了好一番勁才將與溫寒住在一塊兒的傻妞抓來當人質,他就不信溫寒不受威脅。 既然溫寒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那也是溫寒自找的! 「老爺!」此時一名僕人進到廳裡報告,「有一位客人來訪,他說他叫溫寒,是一位大夫。」 「果然來了!」汪得財眼睛二兄,可得意了,「快,快讓他進來!」 「是。」 過沒多久,僕人就將溫寒給帶入廳裡,溫寒獨自一人出現,背著一個大藥箱,一張臉臭得要死,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是非常非常的不爽。 「死財奴,這下子終於順你的意了吧?」 「溫神醫,要是當初你就答應幫我診治,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了。」汪得財有恃無恐,所以一點也不怕繼續惹怒溫寒。 「傻妞呢?你們將她給藏到哪兒了?」 「當然不是在這座宅子內,等溫神醫治好我的病之後,我自會安排你們倆相見的。」 「嘖,算你狠!」溫寒火大的低斥,「那還囉唆什麼!快滾進房裡去,還是要我在這廳內直接診治你的病?」 汪得財開心的趕緊轉移陣地,回到自己房裡,溫寒也跟著進到房內,要汪得財坐在床上,將褲管卷至最高,讓他親眼見見到底是什麼膿瘡。 汪得財一卷起褲管,就見一個大桃子般大的膿瘡,不但散發著一股臭味,還流出些許透明汁液。 溫寒在檢視完後,便將醫箱內的一罐罐藥罐拿出,放在桌上,開始在藥缽裡東倒西倒的,不知在調製什麼東西。 等東西調製好後,溫寒就來到床邊,將深褐色的稠狀物覆蓋在汪得財的膿瘡上頭,那稠狀物有濃濃的藥味,並且一碰上皮膚,汪得財就覺得有種刺痛感,不是很好受。 「我可警告你,我這藥是在幫你『以毒攻毒』,所以你絕對不要碰到藥,到時候手爛掉我可不管你。」溫寒板著臉威脅。 「那麼……會刺痛是正常的?」 「是呀,但現在只是剛開始而已,接著會越來越刺痛,那表示藥效正在滲入肌膚,無論如何你都得忍著,只要能夠忍過,你這爛瘡就有救了。」溫寒原本的冷臉終於揚起一抹笑,「我都已經幫你醫病了,你總該讓我與傻妞見面了吧?」 汪得財立即恢復警戒,「那怎麼行!我非得看到有成效下可,在成效出來前,我是不會讓你們倆見面的。」 「但我希望能夠確認傻妞的安好,若我好不容易醫好你,換回來的卻是傷痕累累、甚至是已經去掉半條命的傻妞,那我怎麼甘心?」 「這我可以向你保證,她目前一切安好,咱們絕對沒有傷害她。」 「口說無憑,要我怎麼相信?」溫寒冷哼,可沒這麼好擺乎。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汪得財沒好氣的回問,他早已聽聞溫寒的脾氣古怪,親自接觸之後才知道傳言說得太輕了,他比想像中的還要難搞好幾倍。 溫寒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這樣吧,你派人去要傻妞寫一封信給我報平安,我認得她的字跡,只要能見到她報平安的信,我就相信你。」 腳上的刺痛越來越明顯,汪得財也跟著浮躁起來,無法冷靜下來,只想趕緊擺平溫寒了事,「好吧,就這麼辦。」 汪得財叫守在房外頭的一名保鑣進來,交代保鑣去取孟紫霓所寫的信,保鑣即刻離開房間,去辦理汪得財所交代的事情。 溫寒又揚起一抹笑,笑中隱隱藏著算計,這個汪得財只是財大氣粗,一點腦都沒有,要讓他中計實在是太容易了,他以為自己掌控了局勢,卻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待宰羔羊,隨時都有可能被串得慘兮兮的。 保鑣在離開汪得財的房間後,到馬廄去牽了一匹馬,在宅門前確定四周無人之後,才奔馳出宅,以為這麼做就萬無一失。 而項爾盟正躲在宅門對面的暗巷內,看著保鑣離去的方向,揚起一笑,即刻提起輕功,暗暗跟上,沒因為馬匹的奔跑速度而追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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