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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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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走近夏侯武,夏侯邪月露出了笑,不同于對藍如日所展露的溫柔笑顏,那是讓任何人看見都不由得從內心發起恐懼的冰冷笑容。 「你你你……你可別亂來啊,沒證據證明我對那丫頭做了什麼,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隨著夏侯邪月的靠近,夏侯武不禁倒抽口涼氣。 「誰告訴你我現在是在找她?」居高臨下睥睨地看著他,夏侯邪月冷道,有如寒風掃過般令夏侯武忍不住發起顫。 總算明白自己早在對話中承認了與這事件有關,夏侯武臉色頓時刷白,但嘴上仍不肯鬆口。 「她在哪?」單手掐住夏侯武脖子提起,夏侯邪月已無耐性再與他耗下去。 「唔……唔……」無法說出話來,夏侯武掙扎地想拉開箝制住脖子的手,雙腳不停踢動,用盡力氣想要擺脫掌控,原先紅潤的胖臉隨著時間拉長已漸漸轉為青紫。 直至此時,夏侯邪月這才放開手,冷眼看著他脹紅臉不斷嗆咳並努力順著氣。 「人在哪?」夏侯邪月面容冷酷,有如羅刹轉世般。 「咳……她……」不敢再無視夏侯邪月的手段,夏侯武自心底湧上恐懼,瞭解不論他否認或承認都將難逃一死。 「我說,人在哪?」夏侯邪月目光銳利得可殺人。 「東、東崖……」倒抽了口氣,夏侯武已顧不得其它,顫抖地說。 「那裡已經找過,並沒有發現。」在夏侯武說出地點的同時,冷書淵隨即接口。根據在那區尋找的部屬們傳來的消息中,並未在那裡發現藍如日的蹤影,除非…… 「你推她落崖?」此刻的夏侯邪月已不是恐怖兩字可形容,猶如地獄裡爬出的兇狠鬼魅,任誰見到他的模樣都會嚇得寧願立即昏死過去。 「那、那是……」太過強烈的恐懼感反讓夏侯武無法昏死過去,他只能試著為自己辯解,但在那樣的目光下,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該死!」深沉的怒意讓夏侯邪月一腳踢向夏侯武,猛烈的力道讓夏侯武當場飛撞向大廳樑柱,發出巨大聲響後落地。 「請……咳……請饒……咳……饒命……」自胸腔咳出紅豔鮮血,那樣強勁的撞擊令夏侯武的身體承受不住,在看見夏侯邪月又朝他走來時立即苦苦哀求。 「饒命?」夏侯邪月殘酷一笑,抓住他衣領提起,看著他的眼中不帶一絲暖度。「我當然不會讓你死。」 才因可保住性命而慶倖,夏侯邪月接下的話立即讓夏侯武由天堂掉入地獄。 「你以為你的罪過光是死就可以解決?」鬆開手,夏侯邪月扔下他,冷血地一腳踩下,骨頭碎裂聲伴隨著夏侯武的哀嚎出現。 冷眼看著夏侯武痛苦的表情,夏侯邪月並未有半絲憐憫。「我會清楚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帶領著大隊人馬來到夏侯武所說之處下方展開搜索,雷少軍與冷書淵面容凝重,不禁抬頭向上望,想著從這樣的高度落下,不論是誰都不可能平安無事,更何況藍如日連半點功夫都沒有……縱使這話未說出口,但所有人心中皆明白,他們能找到的將只會是…… 屍體。 「報告總管!沒有發現!」 「繼續找。」仍是同樣的回報,兩人皆忍不住深深擰起眉。自搜索開始至今已過了整整一天,不僅僅是在懸崖下方,他們甚至順著河道一路尋找,卻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那老頭該不會是在耍我們吧。」始終沒有任何發現讓雷少軍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緒,一拳搥向旁邊的樹幹。 「不可能。」冷書淵回道,不是因為相信夏侯武,而是……「他沒有那個膽。」 氣氛再度冷凝,先前的情景仍是那般清晰,那時連在旁的他們都不由得發毛,幾乎無法將當時冷血無情的夏侯邪月與他們這些日子所見的他連結在一起。 看習慣夏侯邪月對藍如日所流露對的溫柔呵護,他們首次自夏侯邪月身上發現到那令人不寒而慄的深沉恐怖。 「如果我們真的找到……會變怎樣?」雖未說出結果,膽雷少軍相信冷書淵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 「全莊遭殃。」看了他一眼,冷書淵緩緩道。無論找不找得到人,對他們來說狀況同樣糟糕,然他們已無其它選擇,只是,讓他感覺有些奇怪的是…… 「你在想什麼?」見冷書淵神情深思,雷少軍不禁問。 靜默了會,冷書淵掃視過四周後開口:「你覺得這裡如何?」 「如何?」完全不懂冷書淵話裡的意思,雷少軍順著他方才掃視之處看去。「不就是樹林?頂多是位置偏僻了些。」 一語道中。雷少軍的話正指出他的疑惑。 「那,為什麼夫人會到這裡來?」 這一句話有如當頭棒喝。 東崖,就如同其名,是位於最東邊的位置,除了負責巡視的人外,鮮少有人來到;既然如此,藍如日怎會跑到這裡來?還剛好被夏侯武遇見,進而發生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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