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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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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他箝住她的手腕,不許她再說下去。她的意思好像是他勾引了她,她完全是毫無自主能力一樣。「你敢說你來我家完全沒有預謀?你敢說你接近我爸,甚至於願意嫁給我爸,完全沒有任何企圖?」 「打從我一進你家門,我就堂而皇之的告訴你,我要做什麼,」 「那你記不記得你說過你要掠奪我的一切。」 「但從來不包括你父親。」 閻濮陽嗤聲冷笑。「然而事實證明你掠奪的就是我父親。」 他將這樣一個大帽子毫不留情的扣在她頭上,教她毫無招架能力。 蘇心黎累了,她懶得再跟閻濮陽辯解什麼。「算了,不管你要將什麼罪名扣在我頭上,我沒話好說;離婚證書與財產讓渡書我全放在桌上。」她要走了,再也不要跟這個傷她最深的人住在一塊兒。 蘇必黎拎著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朝著門口走。她的步伐非常堅定,沒有絲毫的遲疑。 閻濮陽看著她一步步地走遠,一步步地走遠——他的心莫名地燃燒著一把怒火。接著,他沖了出去,箝住她的手腕。 「你要幹什麼?」 「別忘了,離婚證書還沒生效,你還是我閻濮陽的妻子。」 他看她的眼光好冷寒,蘇心黎的心陡然往下沈。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瞠大眼眸詢問他。 「意思是只要我活著一天,我便沒有放手的可能;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留在閻家,留在我身邊,在我日子難受的時候,供我折磨。」 他將臉湊到她跟前,讓她一次看個明白,他報復的心有多強烈。 蘇心黎慌了、亂了,甚至於是怕了他。她不斷的用手槌打他厚實的胸膛。「不,不,放我走,放我走,你不該這樣子做的,畢竟在這一場悲劇裡,我不是全然的無辜;當初要不是你強行掠奪我的身子,再拿支票羞辱我的人格,那麼我根本就不會到你家來。」她淚汪汪地看著他。 她的眼淚比她的指控還要讓閻濮陽難受,他的手幾乎就要伸了出去,為她拭去那一臉的水光閃動。 閻濮陽不自覺伸出手,而蘇心黎以為他要打她。她瞠大了眼,驚怒地低吼著: 「你要幹什麼?」她的眼眸透顯出她的恐懼。 她害怕他!該死的!她害怕他,而他竟然會在乎她的害怕!閻濮陽惱羞成怒,拖著她不依的身子直往主屋走。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怎麼也不要再回去那個令她傷痕累累的地方。 「我過去不曾詢問過你的意願是什麼,現在更不會。」他要做的事,從來不需要徵詢她的喜惡。 他發狂的樣子好恐怖。直覺的,蘇心黎就是認為閻濮陽會再一次傷害她。她拚命想掙開身子,掙問他的禁錮;而閻濮陽卻直直的將她拖往主臥室,將她甩上床。 蘇心黎倏地明白了他的意圖——他想再一次對她施暴! 「不可以。」她的頭拚命地晃,眼淚一顆顆的掉,手腳慌亂無措的直端,但無奈的是,不論她怎麼掙扎,她始終受到閻濮陽的禁錮。 閻濮陽沒有想要強暴她,他只是不想讓她離開他。他溫熱的吻覆上它的唇,溫暖且帶著柔情,沒有任何的暴戾。 蘇心黎決定離開這個家。昨晚的一切證明了她的脆弱,證明只要閻濮陽願意,他什麼事都不需做,只需勾動手指,對她一笑,那麼她隨時隨地可以對他拋棄自尊,對他棄械投降,重新投入他的懷抱中。 她實在很厭惡這樣的自己,厭惡他將她棄如鄙屣,而她卻執著的愛著他;她也厭惡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不能記取教訓,讓他有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 夠了,真的夠了,她再也不要期待有一天他會從柯藍的愛中走出,而接受她;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又何必癡心妄想呢?既然自己離去的決心如此堅定,而閻濮陽卻讓報復之心蒙蔽了理智,怎麼也不肯放她走,那只剩下唯一的路可走了。逃,她要逃。只要她逃到一個閻濮陽找不到的地方,那麼她的生命可以重新來蘇心黎帶著簡單的行李,慢慢地走了出去。 門開了,又闔上,從此以後她與閻濮陽是陌路人。當閻濮陽回到人去樓空的閻家時,他狂暴得像個風魔。她憑什麼以為她能躲得開他的糾纏?她憑什麼以為她逃就能解決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不,他不允許,他不會輕易地讓她逃出他的掌握,不會議她在他痛苦的時候依然過得快活! 「不准,我不准,你聽到了嗎?蘇心黎:「閻濮陽震怒地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對天起誓:他將窮其一生找尋蘇心黎的落腳處,縱使得花上他全部的家產,他也在所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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