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尉菁 > 愛上目擊證人 >


  不!不行,如果我走了,怎麼知道警方知道了什麼內幕?所以,我不能逃;但是,我如果不逃,他如果「以為」我是祖兒,捉我走,那可怎麼辦?

  「叮咚,叮咚——」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繼續在響。

  很顯然的,薛浩的耐性已經被藍凱給磨光了。

  「來了,來了。」她沖著紅木門大叫。

  真是的,多給她一點考慮的時間,他會少塊肉,是不是?

  「刷」的一聲,藍凱擺足了臭臉給薛浩瞧。

  「警察。」他很識相地亮出他的證件。

  「知道了啦。」

  他以為她第一次「認識」他啊!

  薛浩邊走進裡頭,一邊還念著:「你可以保持緘默。」

  好熟的臺詞?

  喝!這儼然是警察捉到嫌犯的臺詞嘛!

  「喂喂喂,我犯了什麼罪?」她大呼小叫。

  薛浩繼續漠視她的鬼叫,又道:「不然,你所說的一切將成為呈堂證供。」

  反手,他將凱押進屋,而後,「碰」的一聲,用力地甩上了那既可憐又無辜的紅木門。

  「你這個神經病,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她扭不開被他禁錮的手,而側著身子斜睨著身後的薛浩。

  「知情不告。」從薛浩口中逸出冰冷的四個字。

  「知情不告!」她翻了翻白眼。「我知什麼情,不告什麼事了?」

  「你看過凶嫌。」

  「你知道——」凱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知道個屁啦。」

  還好還好,雖說了粗話,但總比說溜嘴來得好。

  「我那天提早交班,根本就沒瞧過什麼可疑的人。」她繼續扯謊。

  「你不用再裝了,我們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案發的當時你在現場。」

  「試舉例之?」她壓根就不信他。

  「呂萍萍撞見你從外科病房落荒而逃。」他則是大膽假設。

  祖兒的同事——呂萍萍撞見她從外科病房落荒而逃!

  凱的心陡然驚跳了半拍,而後,她想:不對,呂萍萍怎麼可能只看見祖兒落荒而逃?落荒而逃的不該只有祖兒,這還得外加一個她才對呀!

  他騙她!

  當凱瞭解薛浩並沒有真憑實據後,嘴角釋放出一朵攝人心智的笑靨,她說:「我只知道案發當時我已窩在暖暖的被窩裡,就不知道萍萍她怎麼會看到我從外科病房中落荒而逃的。」她突然突兀地巧笑道:「會不會,萍萍才是那個目擊證人?」

  「不可能。」

  「為什麼?她可能是在轉移你們的注意力才做假口供的啊;不然,她怎麼會冤枉我呢?」凱扮無辜扮得好真。

  薛浩知道自己的演技比不上她,單手一松,讓凱自由。

  「我們只是想早點捉到兇手。」

  「那犯不著三番兩次找我們這些小百姓的麻煩吧?長官,我們也是可憐的上班族,明天可是還得上班的耶!」

  想明天還得去訪問那個牛郎,凱就一肚子的噁心,一臉的頹喪。

  她實在很懷疑那個紅牌牛郎怎麼紅得起來?不說他的「姿色」還遠不及眼前這個刑警,就說他說話時的怪腔怪調就足以讓人倒足胃口;是什麼樣的女人才會花錢找罪受,要他服務的呢?

  唉,藍凱深深歎了口氣,對女人們的近視程度,感到嚴重的憂心。

  說到上班,薛浩想到了——「你為什麼有三天沒去上班?」

  「我有啊,我每天都早到晚退。」為了那個牛郎的糾纏。

  天啊!沒看過哪個牛郎竟是那般的饑渴的,他竟敢出口要花三萬塊買她一個晚上!

  喝,他以為本姑娘是誰啊?可以讓——不對!

  凱陡然回神,發現自己的身分弄錯了;現在她是藍祖兒,不是藍凱,她的確是有三天沒去醫院上班了!

  「我感冒。」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我身體不舒服,所以我沒去上班。」

  「可是你剛剛說你每天是早到晚退。」

  薛浩自認為自己的耳力還可以,更何況,她這一副健康寶寶的模樣,他才不信她現在是身染重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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