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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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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燕之所以跟他在一起全是為了賭約,而他們兩個最後會結婚,也是因為她想圖個方便。 那時候,她身邊沒有別的男人,而他恰好在她的身邊守候,她需要一個婚姻,讓她能光明正大的留在臺北,所以他是她那時唯一的人選;然而,方便的婚姻始終不是愛,于知燕會離開他,他一直都有那個心理準備。 「叩、叩——」 有人來敲門,打斷了邯中業的思緒,他再抽了一口煙,才把指間的煙撚熄。 他還沒來得及去開門,門外的人就喊著,「我要進來了喔!」 他還沒說好,她人就出現了。 邯中業的眉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稱不上是好看,他不太習慣她如此堂而皇之的侵入他的生活,好像他是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似的。 「你現在不方便嗎?」她偏著頭問。 明明是那麼天真的一個表情,由她做起來,卻是這般成熟中帶著性感。 邯中業試著忍住心中的起伏情緒,不讓于知燕又再度牽引起他的情緒。 這個女人是沒什麼良心的,不管他愛她幾歡,她總有辦法拋棄他幾次;他對自己起過誓,絕對不會再栽在她的手掌心裡。 於是耶中業板下臉,冷著聲音說:「你人都已經進來了,不是嗎?那就沒什麼不方便的了。」他讓位置給她,且挑起眉,無言的詢問她,這麼晚來找他幹嘛?而他的臉色至今一直不是很好看。 這樣她總該知難而退了吧?他想。 但很顯然的,于知燕的臉皮比他想像中的來得厚,對他的壞臉色,她像是視若無睹似的,一點也不在乎,她還告訴他,「我房裡沒有吹風機。我洗了頭,必須吹幹頭髮。」 她指指她的頭,表情顯得既可愛又性感。 邯中業故意不看她的表情,逕自站起身,將收在櫃子裡的吹風機拿出來交給她。 于知燕接過去,卻不回房裡吹,直接把電線插在邯中業房裡的電器插座裡就吹起頭髮來。 邯中業站在她的身側看著她。 那純粹只上性的交歡,邯中業知道。 在他跟于知燕一年的婚姻中,他摸不清楚她的心,但他瞭解他的肉體對她的吸引力。 他們或許有很多的觀念不盡相同,但在性的配合上,他們兩個一向是很好的搭檔。 像昨天晚上的意外,他不以為他們是因為彼此還有眷戀。所以才會發生性關係,他們是因為太久不曾觸碰彼此,才會一發不可收拾。他努力的說服自己,告訴自己說:一對契合的男女發生性行為,永遠擺脫不了食髓知味這四個字,至少……他跟于知燕就是非常典型的一個例子。 所以——別怕,他真的不是對她還有所依戀,他只是太想念她的身子而已,只是而已罷了。 「想什麼?」于知燕醒了,她半眯的雙眼中閃著笑意,像是酒足飯飽的小貓般惰懶地展開四肢,她打了個呵欠後,又理所當然的偎進他的懷裡。 她對他的影響竟遠遠的超過以前! 「怎麼了?」她感覺到他的拒絕與不對勁,昂起臉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一片鐵青。 「你到這樣。」他伸出手想推開她。 「為什麼?」她不依,更像只八爪章魚似的黏在他身上。「我們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嗎?」 「此一時,彼一時。」 「那你告訴我,此一時為什麼會彼一時?」他們昨天晚上做的事明明比現在還親密;而昨晚他都沒抗議了,現在為什麼要介意她躺在他的懷裡? 「昨天我們是一時情迷,而現在你我都是清醒的,就不該逾越我們的關係。你不能像還是我老婆時一樣,以為自己隨時隨地都可以偎向我,貪取我的體溫。」邯中業面色凝重的試著撇清他倆的關係。 于知燕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既然他要他們兩個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那——好吧!她就客隨主便,不勉強他。 反正——反正她從沒眷戀過任何一個男人,而他邯中業也絕不會是第一個。 「那我回房去了。」 于知燕不勉強他必須跟她做愛——雖然,他的身體跟以前一樣棒,但做愛是你請我願的事,他既不願,她也不一定要賴著他。 于知燕跳下床,光著身子回到客房,那態度之大方的,實在是讓邯中業忍不住要歎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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