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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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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家主子真的愛堡主,那麼她該費心計較的是她該怎麼去討堡主歡心,讓堡主為她專一,而不是處心積慮地想辦法來利用我家姑娘的不忍心,為她的失寵扳回一城。」 「我家主子沒有利用魯姑娘的意思。」情兒情急地為自家主子辯駁,「來求魯姑娘全是我的主意,跟我家主子無關。」 「我不管你之所以來這裡到底是誰的主意,我只知道你不該在這裡,更不該來跪著求我,讓我飽受人情壓力,讓我覺得我是個冷血心腸的人。」銀兒憤而拂袖離去。 她絕不是心狠,不顧寒睫兒的生死。只是做人姬妾的就該又當人姬妾的自覺,寒睫兒若是想保有她名門閨秀的矜持,那也是她家的事,但是——寒睫兒不該欺人太甚,她憑什麼以為她的主子就該將自身的幸福拱手讓人,成就寒睫兒的心之所愛? 銀兒氣得轉進含風館內,突地撞見魯含菁就站在門邊。 剛剛她與情兒的交談,魯姑娘全都聽見了是嗎?銀兒一下子就心慌了,因為,她向來深知魯含菁的性子。 魯含菁生性淡泊,笑駡由人,今兒個她自作主張,替她說了些不平之聲,而這些卻偏偏全是含菁姑娘的忌諱——她會不會罰她?銀兒以驚疑不定的雙眼,倉皇不的望著魯含菁。 魯含菁不置一詞,轉身便離去。她愈是這樣,銀兒愈是惶恐。 她不要主子悶不吭聲的掉頭離去,她寧可主子罵她多嘴,多事,也好過現在這種情況。 銀兒急了,快步跑過去,雙膝一曲,便跪在魯含菁的面前。「姑娘,是奴婢不對,奴婢不該沒問過姑娘的意思,便自作主張大放厥詞。銀兒——銀兒掌嘴,銀兒以後再葉不敢亂說話了。」銀兒狠狠地賞了自己幾個耳刮子,才沒幾下,她整個臉頰就變的又紅又腫。 魯含菁一把攫住銀兒的手腕,要她別再打了。「我不怪你。」 「可姑娘您在生氣。」 「我沒生氣。」她只是覺得有點累。對她而言,情兒今天來的意義跟之前六名姬妾來找她的晦氣時沒什麼不同,她們的到來對她而言,全都是一種負擔。 魯含菁不懂,她的生活已經盡可能地想過得平靜,可是,不管她受不受寵,總是會有多餘的事端來擾亂她的心。 而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會讓她覺得很累。 可——那個罪魁禍首為什麼對這樣的紛擾無動於衷? 他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姬妾,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他讓新歡與舊愛為他爭風吃醋,讓寒睫兒為他茶不思飯不想——他甚至讓她介入了他與他的情人間的糾葛。老實說,她真的有點厭倦了。 「你在想什麼?」 赤兀揚為魯含菁褪去單衣,俯首啃著她肩上細緻的肌膚,手指滑進碧藍色的肚兜裡,他的力道帶著懲罰,企圖讓魯含菁感到痛楚。 他向來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為了讓魯含菁愛上他,他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去討好她,可她始終無動於衷,就連現在他親她,愛撫她,她都可以魂遊太虛——「你知不知道你的心不在焉能使一個志得意滿的男人喪氣?」 「別這樣——」魯含菁推開他欺壓在她身上的身子,將肚兜撿了回來,遮住露出大半的春光。 她眉頭深蹙,鎖著險惡的眸光。 她是真的厭惡他的碰觸!赤兀揚看懂了她的情緒。 「為什麼?」赤兀揚真心地問。 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雖然毫無情欲,但也不至於反抗他的求愛,因為,她是個懂分寸的女人,她太明白為人姬妾應該遵守什麼本分,她太明白自己該盡什麼義務,所以,對於他的索愛行為,她總是默默地承受,不像今天這般的有所反抗。 「今兒個發生了什麼事?」赤兀揚單手托起魯含菁的下頜,讓她看著他。 她的目光卻回避著他的詢問。 「你不說是嗎?好!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去問銀兒。」她敢反抗他的命令,銀兒那個丫頭卻未必會有魯含菁的膽量,赤兀揚掀起被褥,就要下榻。 魯含菁急急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去。「銀兒已經睡了。」 「主子還沒歇息,她一個丫頭的就該隨時等著伺候,沒有休息的權利。」他專橫地說。 魯含菁望著他蠻橫的面孔,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你不該這麼霸道的。」他為什麼不能得過且過,讓她稍稍地喘口氣,不要這麼緊迫盯人地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呢?她真的不想介入他跟寒睫兒之間的情事。 「你別逼我。」她求他。 「我沒逼你。」 「你為了我的一個動作,攪的全堡裡上下不得安寧,這就是在逼我!」 他總是這樣逼她去正視他的存在,逼她向他解釋她的行為。 他逼得她的心仿佛被他攪亂了一池的春水,可他卻總是說他沒有逼她。 「好,就算我是在逼你好了,但這便是我的個性。全擎天堡的人都得學著適應我的喜怒無常。」他赤兀揚向來毋需為任何人掩飾他的情緒。「只要我不開心,那麼全堡裡的人都得跟著我受罪。」他不好過,當然絕不會讓別人的日子過的太輕鬆,這可是他的天地耶! 而這會兒,魯含菁惹惱了他,他就想找別人出氣。 這就是赤兀揚,一個狂妄至極的狂人。 魯含菁雙睫顫動,心口微微一緊,最後她自動丟開遮掩春光的肚兜,讓自己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 如果他動怒,只是為了她拒絕他,好!那麼——她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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