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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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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誰希望自己的丈夫愛的是別人呢,而下人們,唉,蜚短流長的,縱使他們不是有心傷白鈴,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鈴受傷是必定的。 「你以後,別在人前——」 「怎麼樣?」玉庭勾著眼,定定地瞧她的手足無措。老天,他真的好愛好愛她,愛她的一顰一笑,愛她的臉紅無措。 青衣低垂著頭,悶悶地開口,「親我。」好難哦,要她當著他的面說出口。 「為了你?」他挑高了眉,問她。 青衣點點頭。「為了我。」 「好,就答應你。」為了她在這個家中的立場艱難,他只有委屈自個兒為她悸動的心。 「還有——」 「還有啊?」玉庭大呼小叫了。「要我忍著不在人前親你,我就已經很委屈了,你竟然開口說『還有』!」他那可憐兮兮的臉又扮上。「你該不會要我在人後也不准親你吧?」 「玉庭!」青衣的雙頰又教紅彩給染紅了。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你說什麼,我就聽著、記著,我的老婆大人。」玉庭的手環上青衣的腰間,哄著她。「說吧,要我允諾你什麼來?」 「不准在早上鬧我。」 「哦。」可以接受。 「不可以在人前對我摟摟抱抱。」 「啊!」那怎麼可以!他才要抗議,卻又對上青衣一臉的堅持,玉庭只好點頭,算是答應了。 「不可以為我做一些你不該做的事。」就像剛剛替她著鞋、更衣。 「我沒有啊。」他又喊冤了。 「玉庭!」青衣快被他給氣死了。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相公。」他嬉皮笑臉地扯著的衣袖。「來,叫一次看看。」 「你!」她的眼嗔怪著他,而他還是那副流氣的模樣,扯著臉皮笑,唉,真是拿她沒轍。「相公。」 「再來一次。」 「你又想岔開話題了是不是?」青衣突然看破玉庭的鬼把戲。「你存心不讓我把話說完,是不是?」 「誰教你左一個不准,右一個不准的,待會兒我為人夫的權利,都給你不准掉了,以後我還有什麼藉口親近你。」 光天化日之下,他說這話,也不怕羞啊! 青衣睨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我一切都依著你,但是你別一口氣說這麼多嘛,待會兒我記不住,你又要說我沒那個心了,是不是?」 才怪,其實是他聽青衣說了一大堆的不准、不可以,他的臉都快綠掉一半了。 哪有一個為人夫的要同自個兒的妻子親熱、接近還得看天時、地利、人和,這麼多規矩,他哪受得消啊。 不管了,哄她一時算一時,待他要親她、摟她時,他總有辦法得逞的。 「快啦,待會兒集雲樓人多了,咱們就占不到好位置了。」玉庭拉著青衣的手,急慌慌地跑出去。 「集雲樓!那是個什麼地方?」 「伶人館,是唱戲、喝茶的地方。」玉庭拉著青衣急馳奔走著。「聽說他們日前剛來了一個唱小曲的伶人,人是長得美,嗓音又清脆,小曲唱得是一極棒,好多人去捧他的場耶!」 青衣突然楞住。「你也是?」她的口吻裡有著酸不溜丟的醋酸味。 玉庭一時反應不過來,青衣是為了什麼而板下臉來,猛然,茅塞頓開。「原來,你是在吃醋啊!」他眉眼開開,低沉渾圓的嗓音朗朗地笑了開來。「那個伶人是男的耶,這,你跟他是在吃什麼醋!」「你!」青衣掄起拳頭,揍了他的肩胛一拳。「是你說他人長得美的耶,還敢怪我誤以為他是個女的!」哪有人形容個男伶官是用美字來形容的,害她吃了一缸子的醋,他還好意思取笑她! 「我可沒叫你吃醋吧?」玉庭猶不知死活地直訕笑道。 「你還說。」青衣的拳頭朝玉庭的面前虛晃了幾下,「再說,我就真的揍人嘍!」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這只母老虎,這總成了吧。」玉庭的大掌包住青衣掄握而起的小手。「快走吧,去遲了,咱們就聽不到他唱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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