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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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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翻開被子,就想下床,阿蠻急急地阻止了她。「你想到哪裡去?」 「去找我要找的人。」 「可是你的身子還很虛弱。」 無雙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得儘快與安平及大哥會合,這樣她才能心安。 「你別傻了啦,你的身子這麼虛,鐵定走不了多久,又會暈倒;你不希望在自己還沒找到要找的人之前,便又暈死過去吧。」而她可不能擔保無雙下次暈倒時,她還能這麼好運,被像她這麼好心的人給救回。 「就算要走,你至少也等身體好一點再離開。」 「可是——」 阿蠻打斷無雙道:「別再可是了。你不是說過那個叫莫驥遠的將軍是你大哥的好友,說不定我們將軍也是你大哥的好友,也許看在大家都是至交的面子上,我們將軍會差人送你去見那個叫莫驥遠的將軍。」 阿蠻淨說著逗人的話,任誰都知道他們將軍是個面冷心傲的大男人,除了效忠皇上,什麼事都不入他們將軍的眼,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至交好友的,是吧。無雙也知道阿蠻所說的絕無可能,因為她對冷仲幽並非全然無知;印象中,大哥每回一提起冷仲幽三個字,眉頭便會皺起來:大哥總說冷忡幽雖有領軍能力,但為人太過狂妄,更令他不齒的是,泠仲幽的風流韻事可直追皇上的風流賬史。 對於冷忡幽的一切,無雙無心去做批判,她在乎的是阿蠻所說的或許,或許冷仲幽會看在大哥的面子,看在她是無雙郡主的分上,而差人將她送到驥遠府。無雙答應阿蠻留了下來;她得找個機會見冷仲幽一面,向他說明所有的原委,希望他能幫她。 無雙沒料到自己竟能這麼快地見到冷仲幽;不過她並不是以郡主的身分前去,而是在阿蠻的央求下,當了臨時的藝伶,為她們彈琴助興。為了避免冷仲幽真以為她是藝伶,日後不相信她是郡主的身分,所以無雙抱著琴,躲在最不引人注意的牆角一邊彈琴,一邊偷睨冷仲幽。而冷仲幽的確沒留心到無雙的存在,他懶洋洋的鈄躺在鋪著昂貴豹皮的太師椅上,而凌厲刺人的眸光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在他眼前使出渾身解數的歌女們。 她們搖擺著玲瓏有致,恍如蛇妖般的身軀,企圖媚惑這個名揚關外的鎮遠大將軍,而冷仲幽的目光始終一致,是如此的淡然與漫不經心。經手過女子太多,再怎麼邪媚的女人,他都擁有過,這些歌女並不能喚起他的注意與欲望;但,看在部屬們今兒個晚上玩得這麼起勁,他身為一個將領,也只有隨著屬下們去鬧,畢竟長期在外征戰,他們的確難得享受像此刻這般安逸歡樂的時刻。 「將軍。」服侍冷仲幽的軍妓倚偎在冷仲幽的身側,她的纖纖玉手圈繞著冷仲幽的胸膛,眸中有著難解的迷戀。他是特別的,不因他是個大將軍,而是為了——在紅帳內,冷仲幽是個令人銷魂的英武騎士。 想起昨兒個睌上的歡愛,軍妓的眸光轉為迷離。她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可以像鎮遠將軍這般英武,冷仲幽除了有張俊逸的臉孔外,他還有副令人著迷英挺的昂藏身軀。將軍的精力,讓她深深歎喟,經過了昨兒個睌上,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再享有一次那樣的歡愛。軍妓的手指圈繞著,企圖挑逗冷仲幽的欲望,讓他再要她一次。 聽說,將軍從不要同一個女人兩次,如果她打破了這個慣例,那麼就代表她在將軍的心目中是特別的,是不一樣的。 軍妓的唇覆上冷仲幽的耳,靈巧的舌尖挑逗著他的耳垂。冷仲幽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問題是,他從不願為了一個女人而委屈自己。他放任著那名軍妓在他身上下功夫,如果她真有那個能耐,可以激起他的欲望,讓他破例再要她一次,那麼,他會讓她如願的。 冷仲幽的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他雖喜歡看女人為情癡迷的模樣,但他更喜歡看女人對他莫可奈何的樣子。 在他的觀念裡,女人,都是愚蠢的,她們可以為了愛而犧牲一切,只求男人溫存的愛;而男人就不同了,他們是先有了欲望之後,才會想起女人的好,在他的眼中,女人唾手可得,不必費心去尋,聰明的男人得懂得如何在嬌妍的百花中穿梭,而不留戀於之中的任何一朵。他就是深諳個中道理,所以至今他冷仲幽還沒遇到一個女人不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女人啊,骨子底壓根是跟男人一樣賤,愈是得不到的,她們愈是癡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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