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尉菁 > 再見奪愛將軍 > |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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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他。」 「要個把月。」 「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兀」——她叫他。 他打斷她,拉了把椅子叫她。「坐呀!」 她挪了身子,揀了個離他較遠的地方坐下,而他的眸子緊緊地盯住虎兒。 聶四貞心虛地將虎兒抱起面向她,虎兒敏感地發現娘的不自在,一顆小頭顱偎進了娘親的懷裡,閉起嘴巴,而一雙圓骨碌的眼眸,好奇地打量著她娘的不自在。 突然,兀烈納欺近了聶四貞的身邊,開口問:「虎兒的爹是遼人。」 聶四貞急急地跳開了。「你說什麼?」 「虎兒有對藍眼珠,所以他爹是遼人。」 他注意到了!然而他卻以為是別的男人……「是。」她點點頭。「我相公是——遼人。」 「經商嗎?」 「是。」 兀烈納給她一個善意的笑。他說:「我也經商。」 「哦——是嗎?」 「三年前,一場意外斷送了我的官場生涯,卻意外地替我開闢了另一條路子。 對了,你相公怎麼稱呼?或許我與他有生意的往來呢!」他話鋒冷不防地一轉,又兜回了她相公身上,駭得聶四貞不得不將神經繃緊些。 「沒那麼巧吧,我相公只是做小生意的。」 「天下事無奇不有,說出來聽聽,搞不好我與他真的相識。」他窮追不捨地追問著。 聶四貞只好繼續扯下去。「我相公他——姓吳。」 「吳什麼?」他站起身,逼向她。 她慌得直想逃,而他的手腳卻比她快一步,雙手一圈,將她與虎兒禁鍋在他與牆之間。 「你還沒回答我,你相公姓吳名什麼?」 「吳——名。」她虛弱地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老天爺,救救她吧,他靠她這麼近,讓她有十足的壓迫感。 「無名?」 「對,吳名。」她低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哪裡人?」 「應州塗城。」 「怎麼相識的?相識多久成婚?」 「我是跟他……跟他,相識于應州。結識了半年後便成親。」 「他不嫌棄你已許過人的前塵往事?」 聶四貞搖了搖頭。「不嫌棄。」 兀烈納滿意地點點頭,撤開了身子,讓她輕鬆自在地喘口氣。 就在聶四貞以為她編的謊言完美無缺、以為所有的警報都已經解除之際,冷不防地他又問:「半年的時間會不會太短?」 「啊?」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是說你們相識才半年,你就這樣貿然地將自個兒的終身託付給他,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 「他對我恨好。」她急急地道。 「嗯。」他點點頭相信。 聶四貞放鬆地牽唇一笑。 突然他又問:「你們的女兒好可愛,今年幾歲了?」 一提起女兒,聶四貞便笑得好慈祥。「今年要滿三歲了。」虎兒是甲寅年出生的,她還記得生虎兒的那一年冬天,雪下得好大。 霍地聶四貞驚覺了不對。 她與「她的良人」相識半年成婚,那麼如果馬上受孕,也得再花上十個月的時間才能產下虎兒,而這一前一後的時間相加,虎兒如今應該是不滿兩足歲才是。 「我記錯了,虎兒列明年八月才滿兩足歲。」她倉皇地抬起眼,急急地搖頭說道。 他才不信她的話,抬起手撫上她嚇白的面龐,他放柔了目光問她。「為什麼對我撒謊?」為什麼不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虎兒是他的孩子?! 她抿著唇,委屈地搖了搖頭。「我不願你為難。」 「為難?」娶她,要她,從不是件為難的事。 「你的妻子。」她提醒他已另娶賢妻的事實。這才是她不願將虎兒的身世向他坦白的原因。 「我的妻子!」兀烈納聽得一頭露水。「我曾幾何時娶妻來著?」 「可是」——她張著水汪汪的杏眼,滿是驚詫地望著他。「在市集時,你不是說陪著妻子上街買繡線……」還說他不可能傻傻地為她終身守候。 這下子兀烈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作繭自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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