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尉菁 > 再見奪愛將軍 > |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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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可汗真是會被他這個女兒給氣死。 一人做事一人當,她說的這麼容易,可他怎麼下得了手去處死自己的女兒。 「你起來吧,這事父王自會想辦法處理。」可汗的眼無奈地瞥向女兒。「父王向你保證,你的兀大哥絕不會被處以死刑。」 「父王想到好法子了?」 「嗯。」 就在兀烈納處以死刑之際,他會安排高手去劫獄,將兀烈納救走;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計策,不過遺憾的是他們大遼將從此失去兀烈納這個優秀的將領了。 就不知道當克圖得知她的兀大哥縱使是救回了一條命,但日後卻難以再與她相見時,這個傻孩子會如何的傷心欲絕? 第十章 三年後——兀烈納的目光鎖定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名少婦身上。 她褪去了少女的裝扮,綰起了婦人髻,那輕盈纖細的側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小四兒。闊別多年後,他終於再次與她相逢了!不知這些年來,她過得可好? 聶四貞隱隱察覺到不對,習武多年讓她比別人多了分敏感,像現在她就覺得在這熱鬧滾滾的市集有道目光緊緊地鎖住她。 是誰?為何要跟蹤她? 跟蹤她?沒理由的,不是嗎?她僅是一名普通的婦道人家,沒什麼值得讓人覬覦的,該是她多心了吧! 聶四貞試圖放鬆心情,隨意逛逛,然而那份被監視的感覺卻愈來愈濃,那種不安是愈來愈強烈……冷不防地,她回過頭去,尋到了那道視線,猛然對上卻發現是——兀烈納! 他褪去了軍袍,換上宋人商賈的衣衫,當年在他身上的霸氣已不復存在,有的是他挺拔的英姿與桀傲不馴的眉宇。 見他頎長挺拔的身量緩緩地走近她,四周的嘈雜靜了下來。兩人四目交接而望。難以置信的是,闊別三年之後,她還能與他再相見。 她想開口,問問他這些年來過得好不好,然而一張口合了又開,開了又合,對他的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近來可好?」 是他先開口化解了彼此的尷尬,然而她卻無法鬆口氣,只因他嘴角掛的仍舊是那抹冷嘲的譏笑。 他仍舊是恨她的! 她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對他。「嗯……你過得可好?」 當初她馬不停蹄地趕回府中時,爹爹果真如兀烈納所言已平安無恙回到府中。 她問爹是如何逃出遠營的,爹只說有位姑娘救了他。 姑娘? 她仔細想想,在遼管內有哪位姑娘有勇氣與本事去牢裡救她爹的,除克圖公主之外沒別人了;但,克圖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想了幾回,疑慮總無法得到個解決,倒是從營區裡傳來有關兀烈納的消息。 當時宋營內人心振奮,直說兀烈納因通敵罪被判了刑。 通敵?! 當時與遼國正在作戰的就只有宋國,那麼兀烈納的通敵之罪豈不是為了她?! 當夜她向爹告了罪,細數她與兀烈納的一切,言明她要潛入遼國救出兀烈納的決心,這讓她爹爹憤怒不已,將她軟禁,且以斷絕父女關係為要脅,逼她不得返回遼國。 後來是她娘心腸軟,不忍心看她天天以淚洗面,偷偷地放了她。 她知道這一走,這個家她是再也回不得了,然而為了那個令她牽念不下的男人,她還是選擇離開了爹娘,冒險喬裝潛入遼國,城裡的人對兀烈納被判死刑的事議論紛紛。 她在城裡待了大半個月,企圖在兀烈納處刑之日救走他;然而卻有十來個蒙面人先她一步,將兀烈納給救走了,而她也失去了他的下落。 而今他卻一如當初,彷如神祇般的站在她跟前,這一切不是她在作夢吧! 她的手伸了出去,想去碰碰他,想知道這一切不是夢幻一場。 然而她的手才到半空中便被他攫獲。 「你跟我來。」他將她帶到人少虛的角落。 這個時候他才能好好地將他的小四兒看個仔細。 三年了,三年來,她的容顏一如他的記憶,不曾改變,只是她頭上所梳的婦人髻著實令人感到刺眼。 「你仍舊是衛文闊的妻子?」他問出心底的疑問。 聶四貞的眉宇包含了滿滿的笑意。「不,不是。」她與文闊之間在三年前她去遼營找他時,就已經結束。 他的眉頭蹙起皺紋。「那你的婦人髻?」 「我已為人母。」 已為人母! 他的心驀然一緊。「想必是另覓良人而嫁了!」深深吸了口氣,他嘴角又浮出慣有的譏諷。「那人的身分想必比衛文闊來得的崇高。」他冷言冷語地嘲諷她。 「不,不是的。」她急急地想跟他解釋那個孩子是他的。 「不」——他卻打斷她的言語。「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反正我們早就是陌路人,今日相逢純屬巧合。」 「巧合?!」她低喃地重複他的話,目光茫然而無措。他口中的巧合到底是什麼意思? 兀烈納的食指一比,指向前頭的繡坊。「我的妻子就在繡坊裡挑繡線。」 聶四貞的心沉到穀底。「你已娶妻?!」她唇幹舌燥地咽了口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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