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尉菁 > 再見奪愛將軍 > |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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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事論事!今天我只是向你要一個女奴,這過分了嗎?」 「公主要幾名女奴,兀烈納隨時都可派人給公主送去,但唯獨聶四貞不行。」 「倘若我執意要她呢?」 「那麼臣就只有忤逆公主的旨意了。」如果必要,他會以命相搏來留下四貞。 「兀烈納你」——克圖氣得身子直發抖。 她看得出來,兀烈納的心還是系在這個大宋女人的身上;看來要兀烈納對那女人死心,軌得將那女人遣得遠遠的。 克圖軟化了態度。「就依你所言,另遣兩名女奴給我,聶四貞我不要了。」 「謝公主成全。」 兀烈納謝過恩後,便拉著那不知好歹的聶四貞走出克圖公主的穹廬。 走出克圖的穹廬,聶四貞立即甩掉兀烈納的手。 「別奢望我會感激你。」 這事她原本就沒錯,所以她才不稀罕他的假好心。 「我沒奢望你會感激我,我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別再給我惹麻煩就行了。」如果小四兒能安分點,不去挑惹克圖公主的怒氣,那麼他會早晚三炷香謝天謝地謝菩薩。 「惹麻煩?!」她嗤之以鼻。「兀大人,你是貴人多志事,忘了剛剛那個挑惹克圖公主脾氣,讓她氣得兩眼發直的人可不是我。」 是他讓那個克圖公主的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就因為是這樣,她才勉為其難地讓他拖走她,沒在克圖公主的穹廬內大呼小叫,討回她應得的公道。 兀烈納看著氣呼呼的她,似乎又找回了當年的小四兒,他揉揉發疼的額際,唇邊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 一年了,他的小四兒的直脾氣卻沒絲毫改變,說起話來總是不畏強權地直來直去,他原就欣賞這樣性子的她。 見他朗朗而笑,聶四貞皺著眉頭。「你在笑什麼?」 「笑你跟一年前完全沒什麼兩樣。」 「而你卻變了。」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而這不經大腦的話才說出口,她便驚覺不對。 果不其然,兀烈納的笑臉條然一收。「我變了?!」他雙眸一冷。「我怎能不變呢?」在那樣的真心真意被踐踏之後,她怎能奢望他還是一年前的那個兀烈納。 他的臉勾著一抹冷嘲熱諷的笑。「怎麼,你不喜歡改變後的我?」 瞧他這副模樣,聶四貞縱使是有再多的熱情都會被潑冷。「四貞只是個替兀大人侍寢的奴才,無所謂喜不喜歡。」 「是嗎?」他惱怒她的凡事無動於衷。「那我勸你若不能喜歡,也得及早適應,畢竟你留在我身邊的時日會很長、很長。」說完,他使轉身離開。 他一直以為這一年來,他早已不在乎她的鐵石心腸,卻怎麼也沒想到小四兒的一句「不喜歡」仍會刺得他難受。 他臉上的那一層冰,冷得讓她發顫。 「兀大人」——她叫住他。 他站定在原處,沒回過身去看她,倒是聶四貞主動地兜過身,站定在他面前,昂起頭來,問他:「四貞想問兀大人一個問題。」 他目光冷冷地掃向她。 「你為什麼要擄我來?」是為了愛,還是為了報復,她得親口聽他說。 兀烈納的心緊緊一抽。「當然是為了報復。」他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除了傷她,更要自己牢記當初擄她來的初衷。 聶四貞的心跌到了最穀底。雖然早已明白他的答案,但親耳聽見他的回答,卻刺耳得教她難以承受。 她低下了頭,再問他:「那麼這場報復要到何時才能停止?」她究竟還得承受多少的難堪? 她抬起頭,雙眼凝視他,清澄的胖光,沒有幽怨,只有懇求。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無異是承認了當年錯的人是她,這讓他的心更加難平。 兀烈納肅著一張臉,越過聶四貞,冷冷地從她後方傳來他的回答。「等到你的心淪陷給我時,那麼我就會放了你。」 等到她愛上他時,他也要讓她嘗嘗一顆真心破人任意踐踏的難受滋味。 全軍營的人都知道這些天來他們兀大人脾氣大得駭人。 聽說日前有個哨兵站崗時打個小盹,便被兀大人處以三十大板的板刑,害得現在全營區裡頭沒一個人敢喘口大氣,深怕一個不小心,那口氣喘大了會擾到大人,馬上被大人的怒氣給轟個死無全屍。 真是的,到底是誰讓兀大人心情惡劣的? 營區裡上下一條心,齊心合力過濾可能左右兀大人心情的人。 不過半個時辰,答案出來了——大夥的箭頭齊指聶四貞穹廬方向。他們相信唯有四姑娘才會讓他們英明的兀大人失去自製。 既然罪魁禍首找出來了,那麼解鈴還需系鈴人。晚膳既然沒人敢送,那麼求四姑娘送去,四姑娘該會答應的是吧? 看著眾人推三阻四,還面帶祈求,聶四貞好意思開口說她不去嗎? 於是就這樣,她只好站定在兀烈納的穹廬前,打了招呼——過了好半晌,卻沒聽見裡頭有人回應。 既然他不在,那也好,她放下膳食,拍拍屁股,轉身就走,省得兩人見面又是劍拔弩張的場面。 聶四貞掀了簾子,端著晚膳進穹廬。 穹廬內除了還冒著熱氣的大木桶外,果真沒有人在裡頭。 她快步走進去,放下膳盤,轉身就想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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