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尉菁 > 承認愛我很難嗎 > |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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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是不留長髮的,只因為長發難整理;而難整理的這個理由卻在她遇到向陽之後變得很薄弱,只因為向陽說他喜歡睡在發海裡,嗅著女人的發香而眠,而短髮是無法構成一片海的,所以她將頭髮留長。 她天天自己洗頭,是為了讓向陽睡在沒有髮膠味的清新裡;她怕用吹風機會將她的發質吹壞,讓她的發變粗,所以她洗頭後從來不用吹風機,而是用兩條毛巾將發仔細擦千,為的是讓向陽睡得舒服。 她很傻,她知道;但,她相信這世上傻女人不只有她一個,為情執著的女人到處都是。 「想什麼?」 向陽洗完澡出來,祖蔚透過化妝鏡看到向陽。 他洗了頭,卻隨意的將發吹個半幹,天生的卷髮亂亂的覆在額前,也半覆蓋了那雙熠亮黝黑的眼;藍祖蔚的心在跳,在鼓噪;她不能明白為什麼向陽隨時隨地都能挑動她的心,讓她為他悸動不已。 向陽接近她,半跪在祖蔚面前,他的手穿過她的發;發與指糾結,藍祖蔚突然覺得口乾舌燥。 霍地,她站起身,奪過向陽拿在手中擦發的毛巾,心慌的將向陽按在梳粧檯前的椅子上,急急的對他說:「我幫你把頭髮擦乾。」 透過毛巾,祖蔚力道適中的幫向陽做頭部按摩,順便擦乾他的發。 向陽用手圈住祖蔚的腰,面對面的將頭枕進祖蔚的懷裡,悶聲的說:「你知不知道你的指尖很柔、很柔,你的身體好香、好香。」 他像貪心的孩子,循著香味找尋依靠,「你剛洗了澡?」 「嗯。」 「用浴室裡頭那瓶沐浴露?」他的頭依舊在她的懷裡蹭。 祖蔚被向陽蹭得渾身無力,只能用鼻子哼出一個「嗯」。 「我同樣洗了那個牌子的沐浴露,為什麼我的身子就沒你這麼好聞?」他的頭循著香味漸上,一昂頭,猛然對上了相蔚的眼。 她的眼迷迷濛濛的,像覆了一層水霧,白嫩的兩頰被紅彩給染紅了。 「坐下來,我抬頭看你看得好累。」他拉下祖蔚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向陽剛洗完澡,腰間只系了一條浴巾,她想坐後面一點,儘量不讓自己靠近向陽的欲望中心。 「為什麼怕我?」 「我沒有。」 「可是你的身體卻排斥我!」 「向陽,別這樣。」她鼻息沉重的求他。向陽明知道她躲不過他的有心挑逗。 「別哪樣?」向陽停下所有的動作,眼角勾著一抹笑望向祖蔚。 藍祖蔚星眸半閉,雙頰漲紅。 她明明是要他的,可是她卻開口說「不要」! 「為什麼不誠實?」 「你不希望我愛你?」他問祖蔚。 「我希望,可是,不是以這種只有性沒有愛的方式,不是這種——」 「抱我,緊緊的抱著我。」她求他,面對鏡子的她。可以清楚瞧見自己因欲望而雙臉脹紅,那是陌生且狂野的藍祖蔚,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藍祖蔚……原來,她在愛向陽的時候,是那麼的美麗,美麗…… 她質疑著向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向陽跟別的女人試過,而那些除了她之外的女人,都能適應向陽! 這種感覺好難受。為什麼她連擁抱著向陽的時候,都不能感覺到心安? 藍祖蔚掉了淚。 當紀仲凱與陸闕東這兩個大光棍喝得醉醺醺回到家。 「喂!」陸闕東揍了紀仲凱一記肩胛,問:「你出門的時候為什麼沒關燈?」 紀仲凱勉強睜開眼皮看了一眼,又回了陸闕東一拳。「去,今天明明是我先出門取車,你跟在後頭出來的,你還說我!」紀仲凱瞪了陸闕東一記很沒有殺傷力的白眼。「這個月的水電你得多出。」 「為什麼!」陸闕東哇哇抗議。 紀仲凱不耐煩的將眼一撇,告訴他:「因為你浪費,不懂得節約電源。」紀仲凱拿出鑰匙插進鑰匙孔中。咦?沒鎖!該死,「外加一條沒鎖門。」 陸闕東看著門把,開始搔他腦袋瓜子。「可是明明,明明……哇!」 「哇!」 陸闕東與紀仲凱同時被門裡面的人給嚇了一大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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