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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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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個女的?不告訴我你就是管青眉?」天佑極力壓抑著自個兒的怒氣,但,沒用,他的脾氣一遇到管青眉三個字,就變成了易燃品,一點就著火,暴戾得很;她怎能在如此輕易挑起他的怒火之後。依舊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無動於衷他心中的怒火。 「告訴你我是管青眉。你就會禮讓我三分嗎?」她迎向他的怒臉,卻發現袁天佑縱使是在發脾氣,他的一張臉還是很好看,不會面目可憎。 這種人實在是很適合當大奸臣,縱使發再大的脾氣,別人都還會因他一臉的「好看」而覺得他的人很善良,不會做壞事;呵呵。一張俊俏的臉蛋,這就是他行壞最有力的條件是嗎? 青眉嗤之以鼻,對袁天佑三個字她是萬分不屑哩。 如果知道她是管青眉,他會禮讓她嗎? 不會,不會,天佑心裡再清楚不過,如果當時他知道那個管少爺就是管青眉所扮,那他要她的決心只會更加堅定,不會減少。 從第一場文試,到第二場武考,管青眉的一切都讓他訝異,他要一個與他勢均力敵的對手來當他的伴侶,這樣他這一生才不會走得無趣。 天佑的嘴角乏起一抹笑意,看得青眉亂心慌的。說正格的,她恐懼這種笑容,是勢在必得的模樣。 「袁天佑,你少打我的主意。」她警告他,要他節制一點,別對她這個黃花大閨女起什麼色心。 「來不及了。」天佑笑開了眉眼,剛剛的怒火已不復存在,他又是那個浪蕩不驥的袁天佑,天生的壞胚子。 青眉真的慌了,他眼中那抹勢在必得的光采不是作假。「我們有過約定,你得通過我三場測試,為才會答應嫁給你的。」 「早在徐家的時候,你就已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天佑哈哈大笑。「你以為我一個天生的壞胚子真的會遵守諾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移。 「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而她,是他第一個真心想要的人,他絕不會放手,縱使是不計代價,他也一定要得到她管青眉。 天佑將他的信念寫在眼底,大剌剌的,毫不避諱。 青眉倒抽了口氣,她知道他眼中傳遞著什麼訊息。他要她,不計任何代價。 「我不會心甘情願的。」她強抓住心底的恐慌,以同樣的堅決告訴天佑。「我說過你如果不能通過三場比試來讓我心服口服的話,那你便得娶我的靈位。」她以死來要脅,逼袁天佑就範。 而天佑只是淡然的一笑。「你以為我會在乎?」是的,他是在乎,不過他才不會讓她看穿,讓他有機會來利用他在乎她的弱點,取得有利且不敗的地位。 他要她,就得比她更狠心。「如果你要以死來明示你不嫁我的決心,那我告訴你,你的死不會換來你爹娘的解脫,在你死後,我依舊會用那些借據來逼迫你的爹娘,這些,你忍心嗎?」 青眉聽得目瞪口呆,心底的訝異讓她怔愣,久久不能回神。 袁天佑!他比她想像中來得冷血! 「早在你女扮男裝戲耍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這種下場。」他不是不能忍受欺瞞,而是他厭惡自己對她的在乎,厭惡自個兒的心為她緊揪、擔心的時候;要知道當時他如果沒在她身後,或是沒來得及救回她,那——他終此一生便會錯失掉她了。 不!不會了,他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第二次。 「下個月初,咱們舉行婚禮,如果你真的可以如此狠心,丟下你年老的親爹娘,一個人離去的話,那我會讓你如願,不會救你的。」天佑撤離了身子,躲開她因抑不住心中的怒氣,飛擲而來的繡枕。 「滾,你給我滾開我的視線範圍。」她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竟然利用她對爹娘的孝心來要脅她,他把他在她心中唯一的好感都破壞殆盡了。 「我要你的答案。」他依舊杵在原地看她。天佑知道他終得在青眉心中重新建立形象,而剛剛的要脅,她對他的印象只怕是更壞了;不過,不急,她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重新認識他的。 「我的答案是你去死吧。」她向他丟去一個花瓷瓶,是漢代的骨董;唉,看來要等她氣消之前,他們袁家的一些易碎物得先搬移管大姑娘的眼線所及,不然不用幾年,他們袁家准會家產殆盡,全是被她管青眉砸光的。 說實在的,有哪幾戶人家有那個能力娶這種壞脾氣的姑娘,三不五時得給她追著打不打緊,有事沒事,還要看她心情好壞來砸東西,這要是沒幾分家業,縱是金山銀山有一天也會被這個壞脾氣的丫頭給「砸」光的。 天佑突然覺得是他委屈才會娶她管青眉做妻子的。呵呵。 痛死了,痛死了;餓死了,餓死了;青眉覺得這次自己實在是夠白癡的了。 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確定袁天佑會不會在乎她的死活,那她幹麼搞什麼絕食抗議的把戲來引出袁天佑的測隱之心,讓他收回要娶她的決心!哼,搞不好那個天生的壞胚子是個連什麼叫慈悲兩個字都不曉得怎麼寫的人呢! 愈想就愈覺得她把自己搞成這麼個人不像人、鬼不像兒的主意,實在是有夠蠢的。 她現在是在生病,腳很痛耶,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耶,那她幹麼見到她正需要的食物時,還生氣地把它們全甩到地上,故作傲氣不吃呢? 白癡,白癡,她一定是個沒腦筋的大白癡。下次,那些婢女再送飯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克制自個兒的脾氣,別再裝骨氣了,要狠狠地吃它一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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