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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他曾答應過昭瑞,他會寵她一輩子的,所以小小的叨擾,小小的牽掛,他真的能接受。

  江牧對昭瑞的縱容讓人瞠目結舌,有時候身為昭瑞的妹妹,品心都禁不住的要懷疑。「江大哥,你到底喜歡昭瑞什麼?」

  不是說昭瑞不好,而是昭瑞對於她熟識的人,她總是不分老少地任性,要人縱容她的脾氣;她與予諾、品尊是自家人,容忍昭瑞自是沒話說,但,江大哥能遷就昭瑞到這個地步,可以想見江大哥真的是很愛昭瑞。 為什麼愛昭瑞?

  為什麼能縱容昭瑞到自己都為自己叫屈的地步?

  其實總是的答案一直很明朗的印在江牧的心坎裡,他對昭瑞的愛存在於昭瑞孩子氣的執著。

  外人看昭瑞總覺得昭瑞任性得很無理取鬧,然後他們卻始終忽略了在昭瑞任性的表像下,有她執著的一面。

  比如說——

  昭瑞很愛小孩,是那種不管認不認識,見到小孩就要把人家抱起來親的女孩,但她卻不溺愛。

  記得有一次,昭瑞為了讓一個亂丟垃圾的小女孩撿起垃圾,她不惜扮上後娘臉孔,嚇那個小女孩說她要報警、找警察,直到那個小女孩哭哭啼啼地撿起了垃圾,她才去哄她。

  再者,昭瑞雖容易生氣,但卻很善良。比如一個朋友背叛了她,讓她覺得自己被遺棄時,她是那種會很火很火,想將那人挫骨揚灰,但最後卻去日行一善,再告訴自己她很偉大,不需要跟那種爛人生氣的女孩。

  昭瑞很怪,思想邏輯有時成熟,有時卻單純得讓人覺得她不真切;但,這樣的昭瑞卻教他感動,讓人覺得她是很認真地在過生活。

  而憑藉著這份感動,所以他愛他到現在。

  而之所以能忍受昭瑞,包容她的一切,卻又是另一件過往了。

  還記得,他和昭瑞相識于登山社,那一年他們攀爬玉山,昭瑞不是社裡惟一的女隊員,卻是惟一一個不喊累、一步一腳印靠著自己力量爬上去的女生。

  他還記得當年他為了獎勵她,曾爬上山岩為她摘了一朵小白花,而那朵小白花卻在他們交往後的某一天,他去她家,進到她的房裡時,成了她壓在相框裡的一朵乾燥花,小心翼翼地被保存著。

  他還記得當時他心裡的感動,且這麼多年不曾遺忘。當年,他在心裡暗暗立誓,告訴自己:就是這個女生了。

  就是這個女生了——

  這就是每他夢裡低回的聲音,是他幾次想遺忘昭瑞卻怎麼也忘不了的原因。 江牧陷於回憶裡,久久沒出聲;品心知道自己是為難了江大哥。

  說實在的,江大哥出於什麼去愛昭瑞,她這個外人沒有立場去質疑;算了!「只要你不嫌麻煩那就好。」

  「那伯父、伯母那?」

  「你放心,我會跟爸爸媽媽說昭瑞在你那,你放心。」

  「嗯哼,那,Bye bye!」

  「Bye bye!」

  周品心掛上了電話,她的房門被打開,從外面伸進一張清秀卻顯得英氣的臉蛋。「剛剛誰打來的?」

  「江大哥。」

  「昭瑞又去江大哥那了!」周予諾怕自己的驚呼聲會吵醒爸媽,躡手躡腳地走進來,關上房門,才放大音量問:「怎麼又去江大哥那了!那個周昭瑞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經跟江大哥分手了。」

  「她就是這副任性模樣,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她。」昭瑞雖是家中的老大,卻是他們姐弟四個中最驕縱依賴的一位。

  「可是這樣江大哥太可憐了呀。」

  「感情的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誰是可憐的。」周品心是言情小說寫多了,對世間情愛看得透徹,自是明白在感情的天秤上,只有誰付出得多,誰付出得少;至於對錯,真的沒個定論。

  周予諾是個衝動派,對於情呀愛的,又是極端的八卦,而現在她關心的是昭瑞的感情依歸。

  「品心,我問你,你覺得昭瑞跟江大哥之間還有那個可能嗎?」

  「複合?」

  「嗯哼。」周予諾點頭。

  提到這個問題,周品心就頭痛。

  「他們兩個打從戀愛開始,那種忽冷忽熱的狀況你也是親眼所見的;他們兩個甜蜜的時候是不錯啦,昭瑞就像每天活在天堂裡似的;但,你也見過他們冷戰,昭瑞吃醋、不安的時候,那簡直只能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我不敢斷定他們倆會不會複合,我只敢篤定地說他們倆的個性要是不改,真的複合了,不管他們現在有多在乎對方,到最後他們還是會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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